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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这不可能&hellip&hellip我爹&hellip&hellip我爹怎么会&hellip&hellip他不会的&hellip&hellip&rdquo慕容旷奋力摇了摇头。
&ldquo我必须要给我爹娘报仇!他们死得太惨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呀!我没别的办法,必须要血债血偿!&rdquo凌郁说得咬牙切齿。
&ldquo&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替我爹还债&hellip&hellip行不行?&rdquo 凌郁看到最新鲜的热血不断从慕容旷胸口轧出来,血流如注,染湿了他整片衣襟。
她一激灵,急惶惶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手一抖,全撒在伤口上。
可心脏是血液之泵,药才刚一敷上,即刻就被冲开了。
她慌张地伸手去堵那血流,满手满袖都沾染了鲜血,却仍止不住流血成河。
这是司徒峙教给她的第一招,也是最直接的一招。
看准敌人心口的位置,握紧武器,平插进去,直捅到底,几乎无技巧可言,重要的是手莫抖,心莫犹豫,只这一招,便足以致对方于死地。
那年她个子还小,尚不及成人前胸,但她牢记住这一招,因这一招最适合报仇。
她经年累月反复练习,每一击都当作是刺向仇人胸膛的预演。
倘若司徒峙亲眼目睹适才她那飞快的一击,定会忍不住喝一声彩。
这是积蓄了十几年的致命一击。
凌郁明白,无论是谁受此重创,必死无疑,除非他是没有心的。
可慕容旷恰恰是有一颗最干净最炽热的真心哪! &ldquo大哥,大哥,为什么偏偏是你爹?这世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却是你爹?&rdquo凌郁死命搂着慕容旷,绝望地反复叨念着。
&ldquo你别去&hellip&hellip找我爹报仇&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打不过他&hellip&hellip&rdquo慕容旷小声说。
凌郁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慕容湛的对手。
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她全家人都死了,只留下她一个,她注定得为父母家人报仇,这就是她的命运,没有别的法子。
她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ldquo我得去找他。
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找他。
我活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找他。
&rdquo 慕容旷叹了口气:&ldquo你一定要去&hellip&hellip可别提今天的事&hellip&hellip记住&hellip&hellip千万别提&hellip&hellip&rdquo 凌郁如何不懂慕容旷的一番苦心。
他了解父亲不会为难一个晚辈,只要凌郁对今天暗算他的事守口如瓶,性命自会无虞。
凌郁的心都碎了。
她从小渴望被人所爱,总嫌得到的爱太稀薄吝啬。
谁知道,世上竟然有这样一份深厚的爱,差一点便要把她从黑暗的泥沼中托起来,可她却轻易把它拦腰斩断了。
&ldquo大哥&hellip&hellip&rdquo她有千言万语,却哽住了一句也说不出。
&ldquo二妹&hellip&hellip自己要当心&hellip&hellip&rdquo慕容旷的眼皮半垂下来,声音愈来愈低。
凌郁攥住慕容旷的手,发现那手愈来愈冷。
她吓坏了,战栗着叫他:&ldquo大哥你别睡!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睡!求你别睡!&rdquo 慕容旷想向她展开一个微笑,可他似乎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浮了起来,轻飘飘要脱出躯壳,往天上一朵闪着金光的云彩上去。
我就要死了吗?他迷迷糊糊这样想,却并不感到悲伤。
&ldquo大哥,我这就带你去找你爹!你不是说过你爹精通医术吗?我们这就去找他,他一定医得好你!你再撑一会儿!&rdquo凌郁目光散乱,奋力扶起慕容旷,往门口挪去。
慕容旷靠在凌郁身上,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了。
他身子很长,凌郁只勉强抱得起上半身,腿脚都拖在地上。
他用尽全力才勉强说出几个字:&ldquo&hellip&hellip他们走远了&hellip&hellip追&hellip&hellip追不上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大哥,你再忍忍!&rdquo凌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粒。
她咬紧牙根,一步步往前挪去。
她明知自己所做皆是徒劳,然而不到最后一刻,总是不肯相信慕容旷将会死去。
慕容旷伏在凌郁肩头,渐渐觉不出疼痛,只感到平安喜乐。
凌郁的呼唤变得愈来愈遥远,他虽然不断为那亲爱的声音频频回首,却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推着他往远处走。
那是一条幽暗狭长的甬道,墙壁上闪烁着零零星星的微光,甬道尽头则是一片金灿灿的大光亮。
那光亮招引着他,让他虽然迟缓,却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凌郁感到肩头一沉,慕容旷的头垂了下来。
她大惊失色,脚下一绊,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
她什么也顾不得,爬起来搂住慕容旷的肩膀大叫:&ldquo大哥!大哥!大哥!&rdquo 慕容旷最后一次被她的声音所召唤,勉强打开一条眼缝,低语道:&ldquo妹妹&hellip&hellip咱们&hellip&hellip到光亮里头去&hellip&hellip&rdquo头倚在凌郁身上,一动不动了。
凌郁低头看着怀里的慕容旷,他像是沉入了一个美好的梦乡,脸庞柔和,眼睑低敛。
大哥&hellip&hellip她颤抖地迟疑地轻声叫他,没有回应。
大哥!她热切地悲伤地呼唤他,仍旧没有回应。
她搂抱着他,一声声不断呼唤着他,渴望他会答应一声。
他胸口上还插着那把匕首,她不敢拔,因为她始终幻想他会苏醒过来,亲切地再叫她一声二妹。
夕阳洒下来,四野无声,天地不仁。
凌郁想起她六岁时守着父亲的尸体时,世界就是这样空寂冷酷。
此刻她怀抱着慕容旷,贪婪地依偎着他最后的一星温暖,小声嗫嚅说:&ldquo大哥,你不是答应要一生一世保护我吗?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名山大川,结交良朋俊友吗?你怎么不理我?你怎么把说过的话都给忘啦?&rdquo 慕容旷是她最后最坚固的堡垒,她以为不论她做错什么,最后他总会原谅。
然而这一回,当她把冰冷锐利的匕首刺入他滚烫的胸膛,他终于转身而去,再不回顾。
青春很短,岁月却悠长。
欢娱很少,悔恨却太多。
伤害很容易,弥补何其困难。
凌郁摊开双手,满手都是从慕容旷心口流出的鲜血,图腾一样凝固成各式图案。
所有欢乐和痛苦的往事一刹那间从她眼前飞过,最后的最后,只剩她孤独一人。
太阳落到山的那一头,慕容旷的身体变得冰冷冰冷。
凌郁知道,她不能够抱着大哥到永远,可是她更不能够把他丢下不管。
她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架到门口,回廊下的大黑马一看到主人的样子,立即发出呜咽悲鸣,低头磨蹭他的肩膀,似乎想把他从沉睡中唤醒。
凌郁心中一阵悲恸。
她知若不紧紧勒住神志,这悲恸顷刻间便会决堤,赶忙深吸一口气,掉过头去。
怎样把慕容旷带走是个问题。
凌郁立在门边想主意,瞥见一辆马车经过对面巷口,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记起早先徐晖带她在霍丘城外拦路抢劫的事来。
她学着当时徐晖的样子,扯下一片衣襟蒙在脸上,乘着暮色抄近路疾奔至僻静处,待那马车驶近,冷不丁一跃而下,拦在车前。
凌郁白裙曳地,浑身血迹斑斑,轻飘飘形如鬼魅。
车夫一见,吓得魂飞魄散,不待她开口,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凌郁不费吹灰之力,便抢得一辆马车。
她望着车夫踉跄远去的狼狈身影,嘴角一抽动,有点儿好笑,却又想哭。
想当初她和徐晖驾着抢来的马车并肩驰骋,一路谈天说地,做强盗是何等的赏心乐事?而如今,再也没有人与她并肩同行了。
凌郁把慕容旷挪上马车,见拉车的是匹驽马,便解开缰绳,给自己买的白马套上,赶着马车出城。
慕容旷那匹大黑马不肯弃主而去,也低头跟在后面,喉咙里呜呜地似是悲鸣。
凌郁走在忽明忽暗的夜色里,城外便是旷野,天地空阔,寂寥无人。
她沿着河堤,经过田野,经过山丘,经过一片青草繁茂的湖水边。
她看马儿乏了,就放它们在湖畔吃草歇息。
湖水清亮,照出她蓬头垢面,满身血污。
她环顾四周无人,便脱去血衣,走进湖水里清洗身体。
月亮藏在云朵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似乎想看她年轻美丽的胴体又不敢看。
这身体是她的秘密,为了掩藏它,十几年来她浴血奋战,精疲力竭。
即使独处一室,她也不敢轻易展露身躯,生怕为人所见。
到今日她才突然发觉,其实不是很简单吗?只要换上她自己的衣裳,走到义父面前,走到阿晖面前,走到大哥面前,看着他们的眼睛说:&ldquo这才是我呀&rdquo,新的人生便会扑面打开,世界从此由混沌变得分明。
可是太晚了,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凌郁整个身子浸入清冷的水中,与湖水融为一体。
她皮肤白皙,月光下透明似的,轻微的起伏,仿若水波摇摆。
这让她想起自己的乳名,海潮儿,海潮儿,也许她真就是水的孩子,水一样静默孤独,也像水一样无情无义。
凌郁在水中使劲揉搓沾了鲜血的双手。
她疑心手掌纹里藏有血迹,如何摩搓也擦拭不净。
怎么洗不干净?怎么就洗不干净?她暴躁地更使劲去搓,可慕容旷的鲜血仿佛生了根似地,顺着肌肤纹理钻进她手心里去,洗不掉,擦不净,拔不出。
凌郁知道,流出的血再也收不回去,做下的事也不能反悔。
她杀了大哥,再也不能重新来过。
月光温柔而残忍,洒在她的手上,也洒进她的心里。
在这样的月光里,伪装再也裹不住真心。
悔恨和悲恸从心底深处翻涌而上,将她整个淹没。
凌郁再无力抵抗。
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放声哭起来。
月夜静谧寂寥,天地间只回荡着凌郁的恸哭声。
月光也无语,把手轻轻搭在她不断抖动的赤裸肩膀和背脊上,那银白色的身体放着光芒,远远望去,如一尾银鱼。
凌郁把嗓子哭哑了,就把头沉入水中,无声地流泪。
无边无际的湖水,盛着她年轻生命的全部泪水。
她在水里泡了大半夜才上岸,解开大黑马鞍上的包袱,拣了一件慕容旷的长袍穿上。
慕容旷身形比她高大,衣裳套在她身上,显得太长太宽大,就仿佛她的人太小太瘦弱。
衣服上散发着阳光和花草的芳香,这味道凌郁如此熟悉,每回慕容旷款款而来,风里飘荡的就是这股淡淡的味道。
现下凌郁穿着他的衣裳,就好像是在他的怀抱之中。
她心头一暖,几乎又要流下泪来。
凌郁向着家的方向拜倒行大礼,默默说道,爹爹,妈妈,孩儿不孝,这么多年都让你们含冤地下。
如今孩儿终于找到了大仇人。
我是凌家的孩子,我决不会让凌家的鲜血白流。
凌郁起身缓缓走到马车前,迟疑良久,鼓足勇气撩起车帘。
慕容旷靠在车内,平静地沉睡不醒,那把匕首还插在他胸口。
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大哥永远不会醒来,他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手掌心里亦没有一丝温度。
她双手握住匕首,咬紧牙根,一狠心将匕首拔了出来。
慕容旷的血已然干了,剑身上凝着暗红色的血块,反衬得匕首质地更加洁白润透。
原来这匕首真是血腥凶器,非要食骨饮血,才愈放光彩。
凌郁胆怯地握住慕容旷僵硬冰冷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耳语道:&ldquo大哥,我还是得去找你爹,没有别的法子。
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你爹的对手,我杀不了他,他们都会安然无恙。
我只是必须得去找他。
我好像等了一辈子,就为了去找他。
之后我便来陪你,永远不再惹你生气烦恼了,好不好?&rdquo 在这个夜里,凌郁下定了决心,前面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能够了偿所有的恩怨情仇。
她给自己的人生设定了结局,心中便即坦然,脸上的忧戚被坚定扫去,只有最深处的哀伤化不开,凝在眼底和眉心,结成点点冰晶,给这张年轻的面孔笼上了一片阴影,在旁人看来是冷酷,有谁知道,其实却是血泪。
寻仇 凌郁驾着马车、携着黑马,折回东北方向,白天赶路,夜宿郊外,往霍邱方向而去。
她仍旧男子打扮,尽拣僻静的小路走,一路上低眉垂目,从不与人搭讪,闭口不言。
她是一个冷峻缄默的少年,要去找一个她终生等待的人,这个人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到霍邱城外的时候,林间的杜鹃、石竹,还有不知名的野花,从枝头纷纷落落,嫣红雪白,仿佛一阵艳丽的春雨。
原来一转眼的工夫,已到暮春的落花时节。
这让凌郁想起了姑苏城外的海棠林,海棠林旁的林红馆,继而想起了她的朋友骆英。
她在落花中跪下来,为骆英祈福。
骆英此刻身在何方?她和高天正过着幸福的日子吧?凌郁原以为生命久长,人生何处不相逢,却没想到她已把自己推到了命运的尽头,已然没有机会再见骆英。
霍邱城外的山林地形复杂,树木繁茂,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隐匿其中的世外幽谷。
就算是曾来过一次的凌郁,一入树林,很快也即迷失了方向。
她索性不再误打乱撞,放大黑马在前面带路。
老马识途,黑马在小道间七拐八绕,停在一株巨大的枫树下。
凌郁试探着拨开树前杂草,那个深邃幽暗的洞口终于向她展露真容,宽窄刚好能容下马车。
不等凌郁招呼,大黑马便轻车熟路地迈入洞穴,达达地小步往前跑去。
凌郁轻轻给了拉车的白马屁股一掌,白马犹犹豫豫跟在黑马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黑暗里,沿着斜坡缓缓向下。
凌郁一行从幽长的洞中钻出,眼前骤然一片明亮。
暮春时节的幽谷如同一幅山水大写意,点点青黛是远方连绵的山岱,重墨是眼前青翠纤长的修竹,留白则是山野间淙淙穿过的小溪。
若说司徒家族的园林是人工雕琢的世间极品,这幽谷便是浑然天成的自然造物。
大黑马仰天鸣叫,一溜烟向幽谷深处奔去。
凌郁驾着马车缓缓跟过去,慕容湛夫妇幽居的木屋在翠竹掩映间渐渐显露出来。
凌郁心头一紧,不由自主握紧了腰间洞箫。
但屋主显然并不在谷中,任凭大黑马嘶鸣咆叫,也无人应声出来。
凌郁看到大黑马眼中焦急悲切的神情,知它是在向家人报告噩耗,便走过去把脸贴在马头上,怜惜地轻轻拍着它的前额。
大黑马侧头反复摩搓凌郁的脸颊,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之声,仿佛是在说,我们终于到家了,可是我的主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凌郁察觉有泪水冲上眼眶,当即反手狠狠给了自己右肩伤口一拳。
她立时疼得躬下身子,全身打颤,半晌才长长喘上一口粗气。
这一来,她被大黑马打动的心肠又复坚硬强悍。
她一遍遍告诫自己,不可心软,不许流泪。
左首一间竹室门楣上刻着&ldquo心旷&rdquo二字,凌郁料知是慕容旷的卧房。
轻轻推开门,屋内床榻旁放置着慕容旷时常携带的七弦琴,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寥寥数笔,群山巍峨、峻丽浩阔之象即跃然纸上,上题一行行书&mdash&mdash山旷犹需心旷。
整个房间陈设简素齐整,窗几明净,一如慕容旷素日的为人风范。
凌郁将慕容旷从马车内架出来,安置到卧房榻上躺好。
自始至终她都侧着头,不敢直视大哥的面容,唯恐自己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天气转暖,慕容旷身体非但未生异味,日久竟隐有淡淡清香。
那是一种树木沐浴在阳光里的沉沉暖意,与他衣衫上的气息十分相似。
这温暖的缕缕气息弥漫在房间里,仿佛慕容旷就在身旁,从来未曾离开。
凌郁不敢久作停留,快步走出来,把关于大哥的所有记忆关在门内。
慕容湛、凌波夫妇外出未归,这给了凌郁充裕的时间摸透幽谷地形。
她逐一察看了每个房间,慕容夫妇的卧室活泼清新,微有些繁复零乱,却别有一番情致。
帘帐是洁净的素色,被面则是令人愉悦的暖调,墙上挂着各式乐器,想是凌波平日常用。
窗台墙角种植了各色花草,生机勃勃地向上伸展枝叶,满室一种自得其乐的欣欣然。
桌案上摞着几册书卷,其间夹着许多短笺,字迹或疏放或灵秀,一看就是慕容夫妇随手留给对方的便条。
凌郁抽出几张来看,但见有的写着:&ldquo湛哥,我入城购置家用,稍去即归。
桌上小壶,采去冬腊梅雪新泡洞庭白鹤,小饮半盏,看茶香更清润否?&rdquo 有的写:&ldquo闲来无事,偶翻《系辞》,尤爱&lsquo古之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夫&rsquo句,一语警醒梦中人。
方知庄周是大智慧,孔丘却是大慈悲。
&rdquo 有的只寥寥数字:&ldquo东窗山碧萝又发新芽,一睹为快先。
&rdquo 这是一对甜蜜恩爱、带点儿孩子气的夫妇,什么事都值得写张字条与对方分享,煮了新茶要留字,读书有感要留字,连看到草木变化都忍不住留句话让另一个人知晓自己的心情。
凭什么他们能享尽人间情爱,我父母却横刀惨死?凌郁唯恐自己被这美满的人生打动,每每搬出这句话拷问灵魂,以坚定自己报仇的决心。
慕容旷房间旁边有两间屋,一间朴实无华,显是龙益山所住。
另外那间挂着粉红色窗幔,堆满鲜花、彩饰、布娃娃的房间,凌郁只打开一道缝,黎静眉的嬉笑嗔怒就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淹没。
她赶紧把门关紧,再也不敢踏足半步。
愧疚与悔恨,原来一直压在心底,时刻都会喷涌爆发。
慕容湛夫妇房间背后是一间名为&ldquo神怡&rdquo的屋子。
凌郁好奇地推门而入,屋内的陈设与慕容旷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并无人日常起居的痕迹。
她四下环顾,但见墙上也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是波澜壮阔的大海,空白处提一行小字&mdash&mdash海怡不若神怡。
这幅画和慕容旷房中的那幅出自同一人手笔,笔力雄劲峭拔,构图疏朗高阔,更难得的是遥相呼应,意味深长。
凌郁轻轻念着这两句话,山旷犹需心旷,海怡不若神怡。
这是山旷海怡,更是心旷神怡,暗嵌的其实是慕容旷兄妹的名字。
从墨迹和纸张的成色上看,画作已颇有些年头。
不知为何,凌郁便断定是慕容湛所画。
司徒峙曾教过她,从一张字画里,即可窥见背后作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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