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辣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十五 奇谋秘计梦一场(4/5)

声道:“谢大侠觉得好些了么?要不要喝水?” 突然间劲风响处,姚清泉手中的火油灯应风而灭,跟着砰的一声,姚清泉被谢逊一掌击出,飞出铁门,重重摔在地下。

只听谢逊大声叫道:“少林派的,昆仑派的,崆峒派的众狗贼,来啊,来啊,我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 朱长龄叫道:“不好,谢大侠神志迷糊了。

”走到门边,说道:“谢大侠,我们是你朋友,并非仇敌。

”谢逊冷笑道:“甚么朋友?花言巧语,骗得倒我么?”大踏步走出铁门,发掌向朱长龄当胸击来,这一掌劲力凌厉,带得室中那盏油灯的火焰不住晃动。

朱长龄不敢挡架,转身闪避,谢逊左手一拳直击他面门。

朱长龄逼不得已,举臂架开,身子一晃,退了两步。

张无忌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吓得呆了。

那谢逊拳掌如风,凌厉无比,朱长龄不敢与抗,只是退避。

谢逊一掌击不中朱长龄,扫在石墙之上,但见石屑纷飞,若是中在人体,那还了得?那谢逊长发披肩,双目如电,脸上血污斑斑,口中荷荷而呼,掌势越来越猛烈。

朱夫人和朱九真吓得躲在壁角。

朱长龄见他拳掌攻到,只得将身边的木桌推过去一挡。

谢逊砰砰两拳,登时将那桌子打得粉碎。

张无忌茫然失措,张大了口,呆立在一旁,眼见这个“谢逊”绝不是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

他义父双眼早盲,这人却目光炯炯。

只见这大汉一掌打出,朱长龄背靠石壁,已是退无可退,但并不出手招架,叫道:“谢大侠,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不还手。

”那大汉毫不理会,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朱长龄神色极是痛苦,叫道:“谢大侠,你相信了么?”那大汉喝道:“狗贼,再吃我一拳!”又是一拳打去。

朱长龄喷出一口鲜血,颤声道:“你是我恩公义兄,便打死我,我也不还手。

”那大汉狂笑道:“不还手最好,我便打死你。

”左一拳,右一拳,齐中胸腹。

朱长龄“啊”的一声惨呼,身子软倒。

那大汉更不容情,又出拳打去。

张无忌抢上一步,举臂拚命挡格,只觉这一拳劲力好大,一震之下,几乎气也透不过来,当下不顾生死,叫道:“你不是谢逊,你不是……”那大汉怒道:“你这小鬼知道甚么?”举脚向他踢去。

张无忌闪身避开,大叫:“你冒充金毛狮王,不怀好意,假的,假的……” 朱长龄本已委顿在地,听了张无忌的叫声,当即挣扎爬起,指着那大汉叫道:“你……你不是……你骗我……”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射在那大汉脸上,身子向前一跌,顺势便点了他右乳下的“神封穴”。

朱长龄重伤之后,已非那大汉的敌手,却借着喷血倾跌,出其不意,以家传“一阳指”手法点中了他大穴。

朱长龄又在他腰胁间补上两指,自己却也已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朱九真和张无忌忙抢上扶起。

过了一会,朱长龄悠悠醒转,问张无忌道:“他……他……”张无忌道:“朱伯伯,我再也不能隐瞒,你所说的恩公,便是家父。

金毛狮王是我义父,我怎会认错?”朱长龄摇了摇头,微微苦笑,脸上神色自是半点也不相信。

张无忌道:“我义父双目已盲,这人眼目完好,便是最大的破绽。

我义父在海外失明,此事外间无人知晓。

这人前来冒充,却不知我义父盲目这回事。

” 朱九真喜道:“无忌弟,你当真是我家大恩公的孩子?这可太好了,太好了。

” 朱长龄兀自不信。

张无忌只得将如何来到昆仑的情由简略说了。

姚清泉旁敲侧击,问他武当山上诸般情形,又询问张翠山夫妇当日自刎的经过,听他讲得半点不错,这才相信。

朱长龄却仍感为难,说道:“倘若这孩子说谎,咱们得罪了谢大侠,那可如何是好?” 姚清泉拔出匕首,对着那大汉的右眼,说道:“朋友,金毛狮王谢逊双目已毁,你既要学他,便须学得到家些,今日先毁了你这对招子。

我姓姚的上了你大当,若不是这位小兄弟识破,岂非不明不白的送了我朱大哥性命?”说着匕首向前一送,刀尖直抵他眼皮,又问:“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冒充金毛狮王?” 那大汉怒道:“有种便一刀将我杀了。

我开碑手胡豹是甚么人?能受你逼供么?” 朱长龄“哦”的一声,道:“开碑手胡豹!嗯,你是崆峒派。

”胡豹大声道:“天下各门各派,都知朱长龄要为张翠山报仇,常言道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姚清泉喝道:“你这人恁地恶毒!”匕首一低,便往他心口刺去。

朱长龄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他手腕,说道:“二弟,且慢,倘若他真是谢大侠,咱们哥儿俩可是万死莫赎。

”姚清泉道:“张兄弟已说得明明白白。

大哥你若三心二意,决断不下,眼前大祸可就难以避过。

”朱长龄摇摇头道:“咱们宁可自己身受千刀,决不能错伤了张恩公的义兄一根毫毛。

” 张无忌道:“朱伯伯,这人决不是我的义父。

我义父外号叫作‘金毛狮王’,头发是黄的。

这人却是黑头发。

” 朱长龄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携着他手,道:“小兄弟,你跟我来。

”两人走出石室,再出了石洞,直到山坡后一座悬崖之下,并肩在一块大石上坐下。

朱长龄道:“小兄弟,这人倘若不是谢大侠,咱们自然非杀了他不可,但在动手之前,我须得心中确无半点怀疑,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道:“你唯恐有甚失闪,确也应当。

但这人绝非我义父,朱伯伯放心好了。

” 朱长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我年轻之时,曾上过不少人的当。

今日我所以不肯还手,以致身受重伤,还是识错了人之故。

一错不能再错,此事干系重大,我死不足惜,却无论如何,须得维护你和谢大侠的平安。

我本该问明白谢大侠到底身在何处,方能真正放心,可是这件事我却又不便启口。

” 张无忌心下激动,道:“朱伯伯,你为了我爹爹和义父,把百万家产都毁了,自己又受了这等重伤,难道我还有信你不过的?我义父的情形,你便不问,我也要跟你说。

”于是将父母和谢逊如何飘流到冰火岛上、如何一住十年、如何三人结筏回来的种种情由,一一说了,其中一大半经过是他转从父母口中得知,但也说得十分明白。

朱长龄反复仔细盘问,将张无忌如何在冰火岛上学武、如何送杨不悔西来、如何在昆仑三圣坳遭难等情,全都问得明白,听得张无忌所言确无半点破绽,这才真的相信了,长长舒了口气,仰天说道:“恩公啊恩公,你在天之灵,祈请明鉴:朱长龄须当竭尽所能,抚养无忌兄弟长大成人。

只是强敌环伺,我武艺低微,实在未必挑得起这副重担,万望恩公时加佑护。

”说罢跪倒在地,向天叩头。

张无忌又是伤心,又是感激,跟着跪下。

朱长龄站起身来,说道:“现下我心中已无半分疑惑。

唉!少林、峨嵋、昆仑、崆峒,哪一派不是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小兄弟,先前我决意拚了这条老命,杀得仇人一个是一个,以报令尊的大恩。

但今日抚孤事大,报仇尚在其次。

只是大地茫茫,却到何处去避这场大难?连我这等偏僻之极的处所,他们也都找上来了,哪里另有更加偏僻的所在?”他顿了一顿,又道:“谢大侠孤零零的独处冰火岛上,这几年的日子,想来也甚惨。

唉,这位大侠对恩公恩嫂如此高义,我但盼能见他一面,死亦甘心。

” 张无忌听他说到义父孤零零的在冰火岛受苦,极是难过,心念一动,冲口说道:“朱伯伯,咱们一起到冰火岛去,好不好?我在岛上过的日子何等快活,但一回中土,所见所受,不是凶杀流血,便是担惊受怕。

”朱长龄道:“小兄弟,你很想回到冰火岛去,是不是?”张无忌踌躇不答,暗忖自己已活不多久,何况去冰火岛途中海程艰险,未必能至,不该累得朱长龄一家身冒奇险,大海无情,只要稍有不测,那便葬身于洪波巨涛之中。

朱长龄握住他双手,瞧着他脸,说道:“小兄弟,你我不是外人,务请坦诚相告,你是不是想回冰火岛去?”话声诚恳已极。

张无忌此时心中,确是苦厌江湖上人心的险恶,极盼在身死之前能再见义父一面,如能死于义父怀抱之中,那么一生更无他求。

在朱长龄面前,他也无法作伪隐瞒自己心事,于是缓缓点了点头。

朱长龄不再多言,携着张无忌的手回到石室,向姚清泉道:“那是奸贼,确然无疑。

”姚清泉点了点头,手执匕首,走进密室。

只听得那开碑手胡豹长声惨呼,已然了帐。

姚清泉从密室中出来,关上了铁门,但见他匕首上鲜血殷然,顺手便在靴底拂拭。

朱长龄道:“这贼子来此卧底,咱们的踪迹看来已经泄露,此地不可再居。

”当下领着各人,从石洞中出来,行了二十余里,转过两座山峰,进了一个山谷,来到一棵大树旁的四五间小屋前。

此时天将黎明,各人进了小屋后,张无忌见屋中放的都是犁头、镰刀之类农具,但锅灶粮食,一应俱全。

看来朱长龄为防强仇,在宅第之旁安排了不少避难的所在。

朱长龄重伤之下,卧床不起。

朱夫人取出土布长衫和草鞋、包头,给各人换上。

霎时之间,大富之家的夫人小姐变成了农妇村女,虽然言谈举止不像,但只要不走近细看,也不致露出马脚。

在农舍住了数日,朱长龄因有祖传云南伤药,服后痊愈很快,幸喜敌人也不再追来。

张无忌闲中静观,见姚清泉每日出去打探消息,朱夫人却率领弟子收拾行李包裹,显然有远行之计。

他知朱长龄为了报恩避仇,决意举家前往海外的冰火岛,心中极是欢喜。

这一晚他睡在床上,想起如能天幸不死,终于到了冰火岛,终生得和这位美如天人的朱九真姊姊在岛上厮守,不禁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又想朱伯伯、姚二叔和义父见面之后,三人结成好友,在岛上无忧无虑的啸傲岁月,既不怕蒙古鞑子残杀欺压,也不必担心武林强仇明攻暗袭,为人若斯,自也更无他求了。

他想得欢喜,竟忘了自己身中寒毒,在世已为日无多,直到中夜,仍未睡着。

正朦胧间,忽听得板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进房来。

张无忌微感诧异,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正是朱九真日常用以薰衣的素馨花香。

他突然满脸通红,说不出的害羞。

朱九真悄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无忌弟,你睡着了么?”张无忌不敢回答,双眼紧闭,假装睡熟,过了一会,忽有几根温软的手指摸到了他眼皮上。

张无忌又惊又喜,又羞又怕,只盼她快快出房。

他心中对朱九真敬重无比,只求每日能瞧她几眼,便已心满意足,心中固然无半分亵渎的念头,便是将来娶她为妻的盼望,也是从未有过。

这时见她半夜里忽然走进房来,如何不令他手足无措?他忽然又想:“真姊难道有甚要紧事情,须得半夜里来跟我说么?”便在此时,突觉胸口膻中穴上一麻,接着肩贞、神藏、曲池、环跳诸穴上都一一被点。

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哪想得到朱九真深夜里竟来点自己的穴道?不由得大是懊丧:“啊,真姊定是试探我睡着之后,是否警觉?明儿她解了我穴道,再来嘲笑我一番。

早知如此,她进房时我便该跃起身来,吓她一跳,免得她明日说嘴。

” 只见她轻轻推开窗子,飞身而出,张无忌心道:“我快些解开穴道,跟在她身后,扮鬼吓她,倒也好玩。

”当即以谢逊所授的解穴之法冲解穴道。

但朱九真家传的“一阳指”功夫甚是了得,他直花了大半个时辰,方始解开被点诸穴,这尚因朱九真功力未够,又不欲令他知觉,因而使力极轻,否则他解穴之法再妙,却也冲解不开。

待得站起身来,匆匆穿上衣服,跃出窗去,四下里一片寂静,哪里还有朱九真的影踪? 他站在黑暗之中,颇感沮丧,忽尔转念:“真姊明儿要笑我无用,让她取笑便是,何必跟她争强斗胜?我平日想博她个欢喜,也是不易,今晚倘若追到了她,只怕她反而要着恼了。

”想到此处,登时心安理得。

这时已是初春,山谷间野花放出清香,他一时也睡不着,信步便顺着一条小溪走去。

山坡上积雪初溶,雪水顺着小溪流去,偶尔挟着一些细小的冰块,相互撞击,铮铮有声。

走了一会,忽听得左首树林传出格格一声娇笑,正是朱九真的声音,张无忌微微一惊,心道:“真姊瞧见我了么?”却听得她低声叱道:“表哥,不许胡闹,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

”跟着是几声男子的爽朗笑声,不必多听便知是卫璧。

张无忌心头一震,几乎要哭了出来,做了半天的美梦登时破灭,心中已然雪亮:“真姊点我穴道,哪里是跟我闹着玩?她半夜里来跟表哥相会,怕我知道。

”霎时间手酸脚软,又想:“我是个无家可归的穷小子,文才武功、人品相貌,那一样都远远不及卫相公。

真姊和他又是表兄妹之亲,跟他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 自己宽解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人从后面走来,便在此时,朱九真和卫璧也低声笑语,手携手的并肩而来。

张无忌不愿和他们碰面,忙闪身在一株大树后一躲。

但听得两边脚步声渐渐凑近,朱九真忽然叫道:“爹!你……你……”声音颤抖,似乎很是害怕,原来从另一边来的那人正是朱长龄。

朱长龄见女儿夜中和外甥私会,似乎甚为恼怒,哼了一声道:“你们在这里干甚么?”朱九真强作漫不在乎,笑道:“爹,表哥跟我这么久没见面了,今日难得到来,我们随便谈谈。

”朱长龄道:“你这小妮子忒也大胆,若是给无忌知觉了……”朱九真接口道:“我轻轻点了他五处大穴,这时睡得正香呢,待会去解开他穴道,管教他绝不知觉。

” 张无忌心道:“朱伯伯也瞧出我喜欢真姊,为了我爹爹有恩于他,不肯令我伤心失望。

其实我虽喜欢真姊,却是绝无他念。

朱伯伯,你待我当真太好了。

” 只听朱长龄道:“虽是如此,一切还当小心,可别功亏一篑,让他瞧出破绽。

”朱九真笑道:“孩儿理会得。

”卫璧道:“舅父,真妹,我也该回去了,只怕师父等我。

”朱九真对他甚是依恋,说道:“我送你去。

”朱长龄道:“好,我也去跟你师父谈一会。

咱们此去北海冰火岛,大家须得万事齐备,不可稍有差失。

”说着三人一齐向西。

张无忌颇为奇怪,知道卫璧的师父名叫武烈,是武青婴的父亲,听朱长龄的口气,好像武家父女和卫璧都要去冰火岛,怎么事先没听他说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难保不泄漏风声,别累及义父才好。

他沉思半晌,突然间想到了朱长龄的一句话:“可别功亏一篑,让他瞧出破绽。

”破绽,破绽,有甚么破绽? 想到“破绽”两字,一直便在他脑海中的一个模模糊糊的疑团,蓦地里鲜明异常的显现在眼前:那幅“张公翠山恩德图”中,为甚么人人相貌逼肖,却将他尖脸的父亲画作了方脸?他父亲的眉目倒是很像,不错,那因为他父子俩眉目相似,可是他父亲是尖脸蛋,绝不像张无忌自己,脸作长方。

听朱长龄说,这幅画是十余年前他亲笔所绘,就算他丹青之术不佳,也不该将大恩公画得面目全非。

画上的张翠山,倒像是长大了的张无忌一般。

“啊,另有一节。

爹爹所使铁笔杆直笔尖,形似毛笔。

那日他初回大陆,在兵器铺中买了一枝判官笔,还说轻重长短,将就可用,就是多了一只铁手之形,瞧来挺不顺眼。

妈妈说一住定之后,就给他去另行铸造。

但画中爹爹所使兵刃,却是寻常的判官笔,铁铸的人手中抓一枝铁笔。

朱伯伯自己是使判官笔的大行家,甚么都可画错,怎能将爹爹所使的判官笔也画错了?” 想到此节,隐隐感到恐惧,内心已有了答案,可是这答案实在太可怕,无论如何不敢明明白白的去想它,只是安慰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朱伯伯如此待我,怎可瞎起疑心?我这就回去睡罢,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半夜中出来,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 他想到“性命之忧”四字,登时全身一震,自己也不知为甚么无端端的会这般害怕。

他呆了半晌,不自禁朝着朱长龄父女所去的方向走去,只见树林中透出一星火光,原来树丛中另有房屋。

他心中怦怦乱跳,放轻脚步,朝着火光悄悄而行,走到屋后,定了定神,探头从窗缝中向内张望。

只见朱长龄父女和卫璧对窗而坐,在和人说话。

有两人背向张无忌,见不到面目,但其中一个少女显是“雪岭双姝”之一的武青婴。

另外那男子身材高大,倾听朱长龄述说如何假装客商,到山东一带出海,他一声不响的听着,不住点头。

张无忌心想:“我这可不是庸人自扰吗?这一位多半便是武庄主武烈,朱伯伯跟他交好,邀他同去冰火岛,原也是人情之常,我又何必大惊小怪?” 只听得武青婴道:“爹,咱们在茫茫大海之中找不到那小岛,回又回不来,那可怎生是好?”张无忌心想:“这位果然是武庄主。

”只听武烈道:“你若害怕,那就别去。

天下之事,不经艰难困苦,那有安乐时光?”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鬼界人间办事处

温柔病娇攻毒舌疯批受 作品简介 陶烨曾是个杀手,被仇人害死后他本以为人死如灯灭,却没想到成了鬼,还被附身到了同名男大学生身上。 鬼界管理署,直白点就是管鬼的。 不仅要管鬼界的鬼,还得管流连于人间的鬼。 因此陶烨在鬼界管理署的人间办事处开启了996的新生活,今天捉鬼,明天假扮道士处理灵异事件。 只不过陶烨总觉得自己的顶头上司路轶,像是之前被自己杀掉的一个人。 不过路轶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不仅/

万咎

前期木头后期情话大师刑警攻梁亭松 全程甜言蜜语偶尔摆烂甜话受许为溪 年上,差一点见证长大 因一起少女失踪案,庆州市局刑侦支队调查组组长梁亭松与艺术学校校长许为溪相识,并揭开黑色交易链的一角。 在一起又一起的案件背后,一桩时经六十多年的大案正逐渐浮出水面。 一开始 许为溪:梁警官,留个电话? 梁亭松:打110就行 再后来 许为溪:我想 梁亭松:不行 而现在 许为溪:梁警官你不行啊 梁亭松:?/

(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_漫空

《(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_漫空》 (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_漫空小说全文番外_艾米丽洛夫乔(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_漫空,? [泰坦尼克]真爱永恒 作者:漫空 文案 人生最倒霉的不是你穿越百年变成英国街头一无所有的流浪汉,而是你明知道那艘船叫泰坦尼克还得硬是往上冲。 这是为了一条毛毯而走上拯救主角,最后却跟男配二相杀相爱的不归路的故事。 主角:艾/

异世风宁

12282288风宁大陆由四块广袤大地组成,分别是沧海洲,长月洲,暮兰洲以及西云洲。12282288四洲被风宁大海隔开,除此四洲之外,海中另有无数不为人知的岛屿以及神... /

与富江交往之后(白白木)

《与富江交往之后(白白木)》 与富江交往之后(白白木)小说全文番外_诗绪里青木与富江交往之后(白白木),  《与富江交往之后》 作者:白白木  文案: 青木富江无数扭曲的追求者逼得我的生活一团乱,整日惶惶不安。 直到班级陷入疯狂,我再也忍不住害怕,事情解决之后我悲痛大哭跑到富江面前道歉,我不应该给他写情书,祈求他放过我,是我鬼迷心窍被他的容貌迷花了眼,全是我的错。 那黑发面容绝色的少年冷淡/

【补番】恒星时刻 作者 稚楚

《【补番】恒星时刻 作者 稚楚》 【补番】恒星时刻 作者 稚楚小说全文番外_秦一隅迟之阳【补番】恒星时刻 作者 稚楚,本书名称: 恒星时刻 本书作者: 稚楚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隔日更】 初遇时,秦一隅在家门口看见表情冷淡还攥了个酒瓶的南乙,以为是来讨债的。 但他却说:“我在组乐队,要参加比赛,缺个会弹吉他的主唱。” 秦一隅:得,还不如讨债。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不想错过这么天/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