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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曲线救“园”(4/5)

长身体的年龄,能量消耗大,这碗粉总是弄得饥肠辘辘的魏德正吃没个吃相,嘴巴不够使,恨不得连鼻孔也派上用场。

经常是卓小梅刚刚动手,魏德正碗里已一扫而光,连半匙汤汁和一粒葱花都不剩。

原来美味总是跟饥饿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有钱的人可以一掷千金,甩出大把大把哗哗作响的票子,买下南北大菜和满汉全席,却没法买到上佳的食欲和口福。

贫穷没有一样好处,却能从粗茶淡饭里品味出生活的真味。

望着魏德正这个刚从饿牢里放出来的样子,卓小梅都忘了动筷子。

其实也不是忘了,而是不忍心再吃下去。

她清楚魏德正的家境比罗家豪好不了多少,很早就死了父亲,是母亲茹苦含辛将他拉扯大,又咬着牙根送上大学的。

好在那时的师范大学几乎不用交学费,魏德正这样的学生一进校门就可拿到一等奖学金,扣除生活费,能略有结余,到了假期还够买回家的车票。

幸好魏德正早生了十多年,如果到了今天,政府那么多的部门,那么多的人(人头)车(公车)会(会议)话(电话)招(招待)经费要开支,没有财力增加教育投入,教育要搞什么产业化,就是读师大也得掏大钱,看你到哪里掏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自己老母亲头上打个草结,送到街上卖掉。

问题是老母亲鸡皮鹤发的,做不了三陪小姐,再低的标价恐怕也没法脱手。

大概是这个原因吧,至今农村的穷孩子要上大学,还没有出现变卖老母亲的现象,算是发扬光大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最多也就让亲姐亲妹往外地跑,长相一般的进厂服苦役,有些姿色的去夜总会开放搞活,或给大老板做二奶,以此换些血痕未干的钞票给兄弟读大学,以有效促进教育产业化的健康快速发展。

当时卓小梅见魏德正一阵风卷残云,碗里已经空空如也,便将自己那碗只吃了两口的米粉推给他,说:“同餐桌有一位同学是城边人,周末都要回家,恰好晚餐的菜又好,我吃得太多,这碗粉只好请你帮忙了。

”魏德正心想自己请人家的客,客没怎么吃,你却吃了本份又吃她那份,这是什么做派呢?他于是咽着唾液,将米粉推回去,说:“晚饭都快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消化掉?吃吧,挺好吃的。

”卓小梅又推到魏德正那边,说:“你不见我已开始发胖?再这么吃下去,要成母夜叉了。

” 说得魏德正开心地笑起来,说:“你就是成了母夜叉,也是世上最动人最可爱的母夜叉。

”却还是不好意思去碰碗,只有目光老往粉里晃。

卓小梅就激他:“你如果怕粉里面有我的口水,那就倒掉算了。

”还伸了手要去抓碗。

魏德正拦住她,嘿嘿笑道:“倒掉多可惜呀!我才巴不得有你的口水呢,你的口水可是世上最美的味精,如果能天天吃到放了这样味精的粉丝,那我就是世上最有福分的人了。

”端了碗大干起来。

卓小梅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觉得魏德正把自己的口水比作味精,有些暧昧和放肆,而且还要天天有吃,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秦博文阻隔着,也许魏德正这个想法还真能变成现实。

吃完米粉,两人又在街头走上一阵,卓小梅刹住脚步,说:“女生宿舍的门关得早,我得赶紧回校。

”魏德正说:“那我送送你。

”卓小梅说:“别送了,我几步就到了校门口,而你还要走那么远回河东去。

”魏德正坚持要送,卓小梅不好拒绝,心想让他回去爬墙好了。

到得校门口,卓小梅停住,要他止步。

魏德正意犹未尽,不肯甘休。

卓小梅拦住他,忽想起魏德正手头拮据,自己袋里正好有一张发皱的角票,就掏出来,往他手上递去,说:“今天买完餐票还剩一毛零钱,你拿着,等会儿坐公共汽车回去。

” 堂堂男子汉,哪好意思要女孩子的钱?魏德正手一缩,那张角票掉到了地上,在夜风中翻动着。

两人都有些尴尬,手足无措了。

还是魏德正的腰弯得快,忙将角票拣起来,捞住卓小梅的手腕,塞进她手心。

还把那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不让她松掉那张角票。

这是两人的手第一次接触,惊慌之际,卓小梅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魏德正也是耳热心跳,想松手,相反却握得更紧了。

还是卓小梅理智,觉得自己的手应该属于另一双大手,坚决地抽了回去。

那张角票于是再一次落到地上。

卓小梅顾不得那么多了,掉过头,几步走进校门,消失在幽幽的夜色里。

魏德正对着空洞的校门发一阵痴,重新拣起地上的角票,然后转过单薄的身躯,迟疑着离去。

也没坐公共汽车,一路回味着刚才那悸颤的一握,再也没法让自己平静。

敏感的魏德正当时就已经感觉到,卓小梅的手抽走时是那么坚决,丝毫不留余地。

不是说十指连心么?她既然不愿自己的手在你手里多待一会儿,那就说明她的心并不属于你。

魏德正懊丧起来,轻叹一声,真想扔掉手上这张发皱的角票,任它随风而逝。

可那是卓小梅握过的票子,魏德正终是不舍,装入口袋,保留下来。

此后魏德正又到河东来找过卓小梅几回,偶尔还请她到粉店去吃米粉。

奇怪的是两人的感觉再没以前那么贴近了,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在中间挡着。

直到有一次两人吃完米粉走出店,魏德正蓦然回首,瞧见头上有些歪扭的粉店的招牌,身上一凉,觉得这个粉字其实是一个特殊的暗号,早就预示了两人的结局。

此后魏德正便很少去找卓小梅了,只在心里一遍遍回味那些一起待过的时光。

最难以忘怀的是去过好多回的粉店,还有两人相握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直到毕业回到维都,进了机关,开始还跟卓小梅有些不多的平淡的往来,后来便陷进无穷无尽的机关事务里,难得跟她联系一回。

只是繁忙的公务之余,还会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那张角票,痴痴盯上半天。

每当这个时候,魏德正心头就隐隐作痛,觉得自己无能至极,做人做得很没成就感。

哪怕自己的官越做越大,那么多阿谀逢迎之辈不离左右,自己如果愿意,只要伸出一只臭脚丫,就会有无数只嘴巴凑过来,嗅之舔之,吸之吮之,可一想到那段梦萦魂牵的无果初恋,魏德正还是深感自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

佛常劝人要记住六个字:看破,放下,自在。

魏德正这半辈子,别的事情他也许还看得破,放得下,唯独这段旧情他想看看不破,想放放不下,所以总是不太自在。

至于卓小梅,没有魏德正,她却好像并没缺少什么,因为还有秦博文的书信,它们将她的日子填充得非常丰满。

何况时间无情,等到幼专毕业离开省城时,卓小梅的心空已很难找得见魏德正的影子,就是偶尔想到“魏德正”三个字,也是淡淡的,有些虚幻。

没爱过就没法入心,没入心就难得深刻。

直到要跟秦博文结婚了,卓小梅才忽然想起魏德正来,打算将第一张请帖送给他。

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交往,时过境迁,她也渐渐意识到,那确是人生一笔难得的弥足珍贵的财富。

可一打听,才知道魏德正已被市里当做领导干部重点培养对象,送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

那时的手机还没普及,也就没法联系上他,卓小梅只得怅然作罢。

岂料举办婚礼的那一天,也不知魏德正怎么得到的消息,还是托人送来礼金,里面除装着好几张崭新的大额钞票,还夹了一张毛边角票。

维都人有这个风俗,送结婚礼金时,喜欢在大额钞票里夹些小额票子,祝福新人早生贵子。

卓小梅一眼就认出了这张角票,知道魏德正另有深意,也许是表示该退的都已退给她,彼此再没瓜葛。

不想两人的瓜葛并没就此了结,多年之后又搭上了界。

富有戏剧意味的是昔日风华正茂的秦博文,虽然赢得卓小梅芳心,一起走进同一个屋檐下,却事业无成,无奈地做了业主——失业的国家主人,尽管与人合作弄了个汽车修理厂,却一时还看不出发达的迹象;而惨遭卓小梅拒绝的魏德正,一路下来却顺水又顺风,慢慢成为身居高位的一地要员,跟秦博文的落魄潦倒形成鲜明的反差。

这样的时候魏德正出现在卓小梅眼前,也不知是要让她后悔当初的选择,还是想再续旧宜,或是另有什么企图。

正在卓小梅胡思乱想之际,苏雪仪和曾副园长溜进了园长办。

卓小梅竟然没发现她俩的到来,仍盯着鼻子底下的台板出神。

两人就伸过脑壳,来看究竟。

一下就瞥见玻璃下面魏德正的名片,两人笑起来。

先是苏雪仪说:“卓园长,据说魏副书记不仅是你中学同班同学,而且你在省城读幼专时,他也在那里读大学,两人来往密切,差一点就成了事,不知怎么后来你却嫁给了秦工。

” 曾副园长白苏雪仪一眼,说:“苏园长你这是什么话嘛!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对秦工没有了解,不要乱发议论。

还是我给你露点底儿吧,当年咱们卓园长可是班上有名的才女,真可谓才色双全,后面紧追不舍的男生一大串。

其中有三位最优秀的男生号称什么三剑客,觉得最有资格追求卓才女,约好同时给她写情书,看谁能打动她的心。

最后还是姓秦的才高一筹,加上又考取上海的重点大学,毕业后分在大型企业搞技术,不久又做上工程师,终于博得卓才女的青睐。

这些内幕,苏园长你怕没我清楚吧?” 苏雪仪说:“你以为就你信息灵通,其实魏副书记到机关幼儿园揭牌之后,关于卓园长和三剑客的议论就在园里悄悄传开了。

我也知道秦工是三剑客里最有才气的,可光有才气远远不够,还得有志气和运气才行。

比如魏副书记,才气不错,又有足够的往上爬的志气,通过孜孜追求,最后运气跟着来了,才如愿以偿做上市委副书记。

我的意思是说,当初咱们的卓大园长如果在看重才气的同时,将志气等因素也考虑进去,那说不定市委某重要领导现在便是机关幼儿园正宗的家属了。

” 曾副园长笑笑,笑得有些邪乎,说:“也不见得。

咱们的卓大园长当初如果作了不同的选择,那恐怕就不是卓大园长,而是妇联的卓大主任或某局的卓大局长之类,市委的重要领导也就不可能成为机关幼儿园的家属,只能算是妇联或某局的家属了。

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想让卓园长和秦工拜拜,回头跟魏副书记重修旧缘,然后你趁机下套,将秦工套牢?”苏雪仪说:“我还没这样的本事套牢人家秦工。

不过卓园长若真让市委重要领导做上机关幼儿园的家属,那咱们百多号职工也就洪福齐天,再不用战战兢兢,老担心被改制变卖了。

”曾副园长说:“我倒也是我的愿望。

那我们一起出出主意,让卓园长做一回王昭君,到市委里和亲去。

” 两人一唱一和的,越说越不像话,卓小梅实在再没法听下去,横着眼睛道:“你们把卓大园长当成什么货色了?”两人便吐吐舌头,说:“我们不都是一片好意,心忧单位吗?心动不如行动,今天咱俩特意跑了来,就是琢磨魏副书记揭牌后已过去好多天,园里总得有些想法,来点什么动作吧?” 卓小梅自然也知道她们的来意,说:“那你们早说不就得了?何必这么不着边际地胡说八道半天,什么家属呀,什么和亲呀,都给搬了出来。

”两人又笑,说:“我们这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么?”卓小梅说:“既然这么爽,那你俩还不赶快到市委去跟魏副书记和亲,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说得两位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卓小梅自己也忍俊不禁,又笑骂了两个几句,才正色道:“你们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我听听。

”苏雪仪说:“我跟曾园长的意见很一致,你应该亲自到魏副书记那里去回访一次,感谢感谢他。

”曾副园长说:“这也是人之常情,魏副书记有恩于机关幼儿园,事情过后,咱们却无动于衷,那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 “你们说的也是,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

只是怎么感谢魏副书记才好呢?”卓小梅眼望窗外,沉思道,“感谢有两种,一种是物质的,送钱送物;另一种是精神的,口头表示感谢。

你们觉得哪种好呢?” 曾副园长说:“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对精神那一套感兴趣?一定得来硬的。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才是辩证唯物主义。

”苏雪仪说:“曾园长说得有道理,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在理论联系实惠,我们的观念也不能太落伍。

你们看这个感谢的感字,咸在上,心在下,意思是感谢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要有咸味,二要有心意,而且咸味是第一位的,心意必须通过咸味才体现得出来。

这也符合曾园长刚才说的辩证唯物主义,物质第一,精神第二。

不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干群之交咸于盐么?所以很有必要给魏副书记些咸味。

有道是,不知道给领导咸味的部下,是不懂味的部下,是没有开拓进取精神的部下,是打不开工作局面的部下,一句话,是不合格的部下。

” 苏雪仪这个“感”字还拆得有些意思,卓小梅笑道:“去感谢领导,是不是还要先抱本《说文解字》来研究一番?”心下暗忖曾副园长和苏雪仪分析得不无道理,自己尽管跟魏德正是中学同学,可人家已是堂堂市委副书记,又有恩于幼儿园,空着双手去感谢人家,这岂不是前朝往世的做法?又想起揭牌活动的各项开支及事后职工们的加班费什么的,总共才花去两万,而财政拨款加上教育局和事务局的支助整整三万元,进出两抵之后还剩将近万来块,如果不是魏德正来揭牌,幼儿园到哪里去赚这笔钱?卓小梅觉得,不能得了好处便忘了好处的来路,多少得有点表示。

何况是这个风气,你卓小梅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这么想着,卓小梅表态道:“两个给我说具体些,送什么,送多少,怎么送,这是要具体操作的,得考虑周全,落到实处。

” 三人便就这个“送”字推敲起来。

关于送什么,三个人的意见比较统一,觉得送钱比送物方便见效,也更符合行规。

如果送物,还不知道魏德正到底缺方缺圆,事实是魏德正在官场上行走那么多年,所处位置又那么令人瞩目,不可能还缺什么。

他当然也不可能缺钱,说缺钱,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但钱跟物有所不同,不碍眼,总是越多越好。

钱放在手上不咬手,存在银行里不会自已打洞逃掉,即使对中国的银行不放心,或担心有关部门稽查出来,还可洗到发达国家去。

穷帮富已是世界潮流,穷国家的官员钱多睡不着觉,当务之急就是将钱往发达国家洗。

中国人本来就喜欢做弄潮儿,尤其是有权有钱的大官小员,为支持发达国家的洗钱业,外加旅游业或赌博业色情业,动不动就出国考察一番,弄潮的劲头十足。

形成送钱的共识,接下来便是送多少的问题。

钱的多少是个最没有统一标准的事。

以一千元为例。

农民花一年时间,起早贪黑种十亩地,如果风调雨顺有个正常的收成,除去种子化肥农药灌溉等成本,交了这税那费,这提留那统筹,还能留下一千元活命,那已是祖宗积德。

人命关乎天,这里的一千元无疑跟天一样大。

可一千元拿到宾馆里订不到一间高级套房,拿到餐馆里付不起一桌豪宴,拿到商店里购不回几瓶上档次的好酒,拿到赌桌上更是打发不了几分钟的快乐时光。

这里的一千元便太渺小了,渺小到连让人多瞧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既然钱是个没大没小的家伙,给魏德正送多少确实还不怎么好把握,三千五千还是三万五万?到了五位数,机关幼儿园确实没这个家底,可三千五千,魏德正会放在眼里吗?弄不好,还要被误解为看不起领导,那就弄巧成拙了。

三个人嘀咕了一阵,最后觉得来个五千,算是投石问路,也许魏德正体谅机关幼儿园的困难,不会过于计较。

卓小梅还乐观地说,既是咸味,暂时还不能太咸,等到以后跟魏副书记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他不仅会确保机关幼儿园不改制变卖,还会跟财政打招呼,将园里的预算基数提高几个百分点,那时再送大钱也不为迟。

三是怎么去送。

大体有三个途径可以考虑,一是直接送给魏德正本人,二是送给魏夫人,三是通过吴秘书转交。

直接送给本人,他如果客气几句收下了,那便是圣恩浩荡,求之不得,万一他毫不留情,一口拒绝了呢?白忙乎半天不说,还要断掉再进攻的后路。

那就送魏夫人得了。

像其他领导夫人一样,据说魏夫人原系市里某厂的普通工人,也是夫荣妻贵,正待做港(岗)姐——下岗姐妹之际,丈夫荣升县里父母官,她也随之调过去,转眼成为堂堂国家干部,做上人见人羡的税官,随夫调市里前又解决了正科待遇,现在是市税务局握有实权的科长,找的人求的人多得很,炙手可热的程度,简直不亚于身为分管党群的市委副书记的夫君。

都说长得挺不错,税务部门的人称之为美女税官,只是卓小梅无缘得识,苏雪仪和曾副园长也没打过交道,那她会不会收你们的钱呢?何况税官打交道的都是大钱,三千五千的小钱,值得魏夫人启开明眸,瞧上一眼半眼么?看来还是找吴秘书可靠,那次揭牌大家一起待过一上午,也算是熟人熟路了,魏德正的名片还是他递给卓小梅的哩。

可接下来又出现了新问题,给领导的钱要过秘书的手,要不要给秘书也一份?见者有份,这是国人的老传统,而秘书是领导的身边人,是通向领导的桥梁,违背传统,得罪秘书,没过河就将桥拆掉,以后想靠近领导那就没戏了。

想不得罪秘书,也给一份,那就成了双份,双份加在一起,不是整整一万了?园里又哪担当得起?或者给吴秘书千儿八百的,意思意思,可这样还是会得罪他。

你这是厚此薄彼,心中有领导,眼里没秘书,完全是势利小人的做派。

送本人和夫人不妥,送秘书有顾虑,莫非这钱就不送了?三个人感到很是沮丧。

一下子便理解了那些经常到上面去跑“部钱”进的人,能为自己跑到乌纱帽,为单位或地方跑来资金或项目,确实太不容易。

三个人感叹了一番,曾副园长略有所思道:“我想起一件事来,每当节假日即将来临的时候,有关部门就会在报上和电视里煞有介事地发布一些禁令,严禁领导干部节假日收受礼金礼品。

你俩想想,这是不是提醒大家,平时不是送钱送礼的时候,只有到了节假日,最容易把该送的钱物送出去?也不知最近有没有节假日可否利用一下,解决这个大难题。

”苏雪仪笑道:“我看曾园长的思路非常好。

我也有同感,每次报上和电视里出现这样的禁令,我就觉得是一种暗示,节假日来了,该出手的赶紧出手,不然错失良机,其他时间就没那么方便了。

” 卓小梅也被逗乐了,说:“现在的人都擅长正话反说和正话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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