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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尘宾馆(5/5)

断木,无力地刺向阿娜的虚影:“月饼,我尽力了。

” 就当我彻底放弃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阿娜胸口的衣服冒起一个蠕动的圆点,衣衫破裂,胸膛那片洁白的皮肤撑起薄薄的肉膜,一只碧绿的蜈蚣张开螯牙,咬破肉膜钻了出来,“啪嗒”落地,须足颤抖蜷伸了几下,再也不动。

阿娜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蜈蚣,眼神变得陌生,扫视着房间,停在月饼身上。

“无华?”阿娜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是你么?” 我身上的虫子如同雨点落下,死了…… 阿娜,倒地,死了……  

十三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会选择怎样生活?” 我默念了几遍一个朋友的QQ动态,心里说不出烦躁,把手机扔在床头,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

光影虚幻,我仿佛又回到了半个月前,“红尘宾馆”地下暗室—— 我怔怔地看着阿娜的尸体,不敢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我产生了“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的怀疑。

浓郁的血腥味呛进喉咙,堵在肺管几乎喘不过气,我剧烈咳嗽,扯得伤口钻心疼痛,才从虚无中清醒。

“月饼!”我爬到月饼身边,用力摇着他的肩膀,“你丫不会这么死的!快他妈的醒醒!” 月饼面色像一张白纸,嘴角仍挂着熟悉的微笑,好像随时都会醒过来,打个哈欠懒洋洋说:“南瓜,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我伸手探到月饼鼻尖,没有呼吸;摸着脖子动脉,没有弹动。

竖在月饼胸口的匕首不再颤动,意味着刀尖触及的心脏,停了。

那一刻,我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月无华!”我一拳拳重击所有能想到的穴位,进行着徒劳的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小时,我哑着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我终于放弃了,就这么傻坐着,摸出烟点了两根,一根塞进月饼嘴里。

“月饼,你虽然傲娇摆谱,天天板着脸装高冷。

”我抽了口烟自言自语,“但是,你丫……” 两道烟柱从月饼鼻子里缓缓喷出,月饼睁开眼睛:“南瓜,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我吓得“嗷”了一声,第一反应居然是:纳阴地,阴栈,诈尸! 月饼又闭上眼睛,含含糊糊说道:“你个混蛋,居然打了我的笑穴,赶紧封住心脏周围的穴道。

” 我搭着月饼脉搏,跳动微弱,急忙点了月饼胸口几个穴道止血,正准备点涌泉穴顶回阳气,月饼突然又说了一句:“不许人工呼吸!”这才彻底晕了过去。

我哭笑不得,心说你丫想得美。

手上没敢怠慢,点了涌泉穴,把衣服扯成布条,围着月饼胸口做了止血包扎。

确定了万无一失,正准备把刀子拔出来,忽然刀柄自己动了,刀刃极缓慢地向外顶出,逐渐脱离月饼胸口。

我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说丫还有金刚狼的自愈能力? 就在这时,刀子“咣当”落地,月饼的伤口里慢悠悠钻出一只躯干裂着刀口的碧绿蜈蚣,探头探脑地爬到阿娜尸体边上的死蜈蚣旁边,张开须足把死蜈蚣紧紧包裹,像是久别情人重逢拥抱,发出了类似于娃娃鱼的“啊啊”哀哭声。

那只蜈蚣叫了足有半分钟,似乎明白了怀里的蜈蚣再也醒不过来,松了须足,张开獒牙把自己拦腰咬断…… 我看得愣神,心里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也来不及感慨,掏出手机分别给李奉先、陈木利打了电话,这才瘫倒在地。

李奉先和陈木利按照微信定位找到我们,大呼小叫了半天。

我强撑口气把事情简单一讲,两人合伙把失去控制的尸群摸黑扛回车上,陈木利开着尸车出城藏在山里。

李奉先把我和月饼扛上车送回图书馆,看不出李奉先居然很有人脉,找了个外科大夫给我们做了缝合包扎(要是直接把我们送进医院,估计急诊值班大夫一看这伤势,直接报案了),当然临走前也没少塞红包。

忙活完这些事儿,天已经蒙蒙亮,燕子冒充宾馆服务员和住客们商量退房。

几个想趁机住霸王店的住客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嚷嚷着要投诉,燕子着实泼辣,一句“行!你们想投诉就投诉,报案都行!反正警察来了不是我盘查你们身份证。

”就搞定了。

 

十四

门“吱呀”一声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

燕子端着一碗骨头汤进了屋:“南哥,使劲喝,吃什么补什么。

” 我心里叫苦不迭,不情不愿地接过碗:“燕子,都喝了半个月了,我这骨头没长瓷实,秋膘倒是挂了五六斤。

” “南哥,”燕子挨着床边坐下,“嘿嘿,有个事儿……” “燕子啊,美人计还是算了,”我灌了半碗骨头汤,“等我们好利索了,改改宾馆格局。

让奉先找找关系,把宾馆转给你,这样也好有个生活来源。

” 燕子喜滋滋地就往外走:“南哥,明早再给你炖锅笨猪骨头!” “别介!”我拦都拦不住,只好喊了一句,“跟奉先、木利招呼一声,今晚就别打扰我们了,三分治七分养。

” “好嘞!” 我点了根烟,忍不住笑道:“这个贪财娘们!” 这时,手机有微信提示,月饼来了条消息:“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墙碰头。

” 我回了句:“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以关机。

” “南少侠,‘以’和‘已’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作家?” 我一看也别墨迹了,拆了绷带,掩门下了楼,从后墙爬了出去。

月饼背着包靠墙抽烟:“手怎么样了?” 我甩了甩手;“我配的草药不敢说比得上黑玉断续膏,寻常骨折七八天就能好。

” 月饼扬扬眉毛没有言语,滴滴打车叫了辆出租车,又闷头抽烟。

我知道月饼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再说话,戳在他身边应景儿。

其实七天前,我和月饼就恢复得七七八八,瞒着奉先、木利去了趟宾馆,把能翻的地儿翻了个遍,用韩立给的化骨水处理了几具藏在房间床铺里的尸体,收集了所有线索才回了图书馆,继续假装重伤未愈。

经历了这么多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韩立、韩峰、韩艺并没有开车回古城,手机联系不上,就这么失踪了。

接二连三欺骗让我们不愿讨论他们去了哪里,根据宾馆得来的线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每天躺床上用微信讨论,排出了一个时间轴—— 老馆长、陈永泰、明博是三十年前罗布泊事件的幸存者,这些年彼此之间保持着合作又猜忌的微妙关系(古城郊区别墅仿制图书馆、南平别墅群的蛊族聚集地)。

八族重组在古墓会面,有人救了韩立,又在三十年后让胡晓飞给他寄了封信(推测是老馆长、陈永泰),韩立之所以失踪,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萍姐和万莫是在我们之前的异徒行者,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得到老馆长认可(由族谱没有他们俩的名字推断)。

根据萍姐临死前的反应,她早就被万莫那个畜生的蛊控,我们曾经想不通万莫为什么会蛊术,在宾馆里阿娜说“异徒行者,让你临死前见识一下蛊女的本领吧。

” 由此可知,真正的蛊女继承人并不是萍姐,而是南平大学美院“硫酸暴尸血案”事件装疯的阿娜! 至于阿娜什么时候当上了蛊女,为什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和万莫勾搭控制萍姐执行“异徒行者”任务,不得而知。

可是阿娜被蜈蚣钻心将死之时,看到月饼,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状态,这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了月饼很多次“硫酸暴尸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饼就是不说,我百度了无数词条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而且我一提到阿娜,月饼就“老秀才读书,一言不发”,我想到月饼和阿娜彼此中下情蛊(埋在心口的蜈蚣),索性给阿娜下了个“精神分裂”的主观结论。

闲话不提,万莫控制萍姐来到古城,偏巧是我们执行完东越博物馆任务的当口,分明是利用萍姐和我们的关系,给韩立带走“人首蛇身俑”制造机会。

阿娜和万莫利用萍姐尸气诱发了身体里的尸蛊,吸引到红尘宾馆,徐老(宝蛋儿)在野外搜尸下葬遇到带着萍姐尸体的月饼来到红尘宾馆,暗中安排这些巧合的阿娜和万莫听徐老讲述完千年前的经历,得知了“西夏残卷”的事情之后,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 至于圆脸黄衫两个老人,许多传说中对他们都有提及,而且在东越市“三坊七巷”曾经见过两个类似老者讲“合抱榕”的传说,暗中给了我们关于胡晓飞的启示。

我们想不出这两个老者到底是谁,其实我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我相信月饼也想到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不想说出来,如果真如我们所想,那一切就太诡异了。

时间轴排列到这里断了节点,但是我们得出了几个结论—— 一、 拥有“异徒行者”身份的人,并不一定要通过上一代考核。

也就是说,八族想探寻“终极真相”的人,都可以执行任务。

二、 八族或许根本不是异徒行者候选人,而是那批一直寻找图书馆,想要掌握其中秘密的人。

三、 我和月饼,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异徒行者,隐藏在暗处的八族利用我们探寻真相。

得出这个结论,我和月饼异常别扭,被人利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月饼最亲的几个人。

至于我们晚上出去,却和这些事情无关。

陈木利和李奉先赶到“红尘宾馆”,我专门嘱托了两人,不要动萍姐和阿娜的尸体,用银针封了几个穴位,确保体内最后一丝阳气不溢,尸身不腐。

七天前,我和月饼返回宾馆,把两人的尸体取出,埋在古城郊外一处格局上佳的隐蔽之地。

今天,是萍姐和阿娜下葬后的“头七”。

 

十五

等了半天,出租车还没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月饼。

” “嗯?” “供奉带全了么?” “嗯。

” “阿娜和萍姐,你……” “别说了。

” “月饼,我会陪你一直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嗯。

” “你丫说个谢谢会死啊!” 这段时间,月饼被抽了魂,做事没精打采,连平日挺得笔直的脊梁都有些佝偻。

除了和我斗嘴时眼里间或一轮熟悉的神采,平时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收到的打击实在太大,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许,时间是治愈心病最好的办法。

但是,月饼这么执着的人,时间有用么? “咚……咚……” 街角传来几声奇异的鼓声,伴随着鼓声,是一段清澈透明的梵音吟唱。

歌声宛如天籁,宁静了内心;又如翱翔高原的雄鹰,振奋豪情。

“人皮鼓?” “卓玛?” 我们向街角跑去,空无一人,卓玛熟悉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心存善念的死,心怀恶念的生,世间不休。

冥河之水,不会因眷恋停止流动;生命之花,不会为阴暗忘记盛开。

” “卓玛!”我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喊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的心,觉醒与否。

” 鼓声停止,声音渐渐远去消逝…… 月饼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南瓜,我懂了!跟我回图书馆!” 我看到,月饼的眼中,闪烁着,曾经骄傲自信的光芒!   (“西南高速大巴消失之谜”2014年11月28日23:38分,某高速收费站驶过一辆外地旅游大巴。

24:45分,天降大雾,为保证车辆安全,高速封路,所有行驶车辆进驻服务区,那辆大巴却未出现在任何服务区,凭空消失于高速路上。

第二天清点收费员清点过路费,发现收到了两张冥币。

通过车牌号排查,该大巴所挂车牌号为套牌,拥有此车牌的车主现居湖南湘西土家寨苗族自治州,对此事一概不知。

2015年1月,某勘探队进行野外石油勘探时,在西北某座野山发现了一辆锈迹斑斑的旅游大巴,车中空无一人,车内有蜡油堆积,根据发动机号查询,该车早已在1996年7月报废。

异闻:情蛊相传为广西、云南、贵州、湖南等地区某些山中村落女子特有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

可通过饭菜、服饰下在情郎身上。

亦可请巫师做法将蛊制符,女子配带此符时时许愿,便可与心上人永远相爱。

据说情蛊是蛊中之王。

取一器皿,放入女孩的经血毛发,会吸引毒虫入器。

盖上盖子,半个月后留下的最后一只便是蛊,与四十八种草药一起磨成药粉,加入心爱之人的酒菜中,共同服用。

蛊在心脏部位重新化成虫,双方感情越好,蛊虫越有灵性。

情蛊,两情相悦,生死相依。

若一方背叛死去,对方必受蛊噬,钻心而亡。

故情蛊被列为“蛊术十禁”之首,用之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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