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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开车途经一家珠宝店。
鬼使神差地下了车,双脚已经走到店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里,崔敬衫只是安慰着自己,就看看,看看而已。
崔敬衫买东西并不喜欢导购跟着,可是买戒指他并不擅长。
挑来挑去也没遇上个合眼缘的。
导购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势必要拿下这位难搞的客户。
没想到崔敬衫掉头就走。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宋幸床头柜上看见的宝格丽戒指。
记得她很喜欢这个牌子,而误会的那枚戒指也是她送给许愿的。
崔敬衫上了车,调转方向。
查过导航之后,驱车来到宝格丽的店门口。
站在店门口,给何泽打了电话。
何泽是夜行动物,自从分手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整夜整夜都泡在酒吧里,或者在家里喝。
有几次崔敬衫去他家取东西,看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善意提醒:“成年人过量饮酒会影响小脑发育,轻则小脑损伤,重则瘫痪。
”“咒我啊你。
”何泽气不过,从手边摸了个枕头,朝他丢过去,“拿了东西就快滚!”这时候何泽也在家里,正拧开塞子打算大喝一场。
手机忽然响了。
摸遍全身都没找到。
最后是在沙发缝里找到。
“帮我挑戒指。
”何泽原先带着怒气,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浑圆,连滚带爬从沙发上起来,套上衣服。
“你等着,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过去。
”顺着定位开过去。
在店门口看见崔敬衫的车。
不远处朝他招招手。
何泽摔上车门,急促地走向他。
“怎么的?”“几年前我欠她一场求婚,我想补给她。
”酸得何泽牙齿疼。
果然他就是过来找虐的。
不过还是任劳任怨帮他挑戒指。
导购耐心地介绍着。
“这个呢?”崔敬衫一眼就看中一枚蛇戒,不容导购介绍。
他又转头看向何泽:“这枚怎么样?”何泽抄着手,淡淡点评着:“眼光不错。
”不知道戳到崔敬衫那根筋,他指着那枚蛇戒:“就这枚,宋幸的尺寸是12号。
”“你什么时候量的?”“在法国的时候。
”原来他早预谋已久。
何泽无言,现在更是后悔,觉得自己就不该跟着凑这热闹,最后被别人的爱情嫉妒得面目全非的竟是他自己。
何泽气不过,挑挑拣拣,最后给自己买了一块手表,这才平息怒气。
??不动心十一 深夜,宋幸被人摇醒。
面前是安格的脸,模模糊糊。
见她醒了,又去摇下一个。
宋幸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十一点,不知道怎么了。
“刚刚接到线报,大老板听说村子里来了几个生人,要来巡查,我们得在天亮前走。
”翻译转达了安格的话,几人匆匆收拾行李,赶在天亮离开。
竹楼的台阶摇摇晃晃,经不住人这样踩。
上头的尘土纷纷扬扬,散落在昏暗的晨光里。
玛莎就在楼梯拐角处等着。
看见他们下来,连比带划递给他们一样东西。
宋幸看懂了。
林枫打开布包,里面是给他们编的手工,小物件,但很精美,玛莎心灵手巧。
林枫说了声谢谢。
玛莎又说,大头头收了你们的钱,自己却留了很多在身上,那些人气不过,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去。
管这个村寨的大老板听说了就要过来。
你们趁天没亮赶紧走,晚了就走不掉了。
宋幸上前拥抱着玛莎,又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
玛莎说,谢谢你的安慰,宋小姐。
宋幸笑了笑,没事的。
祝你的孩子平安长大。
道别后,大家上了车,安格将车辆开出最快的速度。
车辆行在泥泞的山路里,一路颠簸,要被摇散架似的。
来这不到一周,有了霍华德的打点,他们的生活过的平静惬意,相机里也攒了不少素材,这是第一次觉得背上冷意直冲脑门。
危险近在咫尺。
车子开到平缓的公路上,和成队的装甲车擦肩而过。
装甲车开到村寨门口,小兵们立刻小跑前来迎接。
穿着迷彩色武装的男人厉声问:“他们人呢?”其中一个指了指玛莎家的阁楼。
她打了水洗米,看见他们指着她家方向,愣愣地起身来,空洞的眼神和那名男人对视。
人已经走了,走得一干二净,一个也不剩。
一路从荒凉到偶有人烟的地带,宋幸拿出手机,信号也跟着变好,不用再爬土坡打视频了。
林枫查看摄像机,发现这几天拍的素材还是不够多。
正好穿过一片麦田。
一阵风来,麦浪滚滚,宋幸指了指车窗外的景象。
“不然就拍这一片田吧?当做结尾。
”安格刻意放缓了车速,好让林枫记录下这片风景。
金黄色麦田,和一碧万顷的蓝天,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
林枫放出无人机,无人机嗡嗡地在头顶盘旋。
过了国境线,他们临时决定在云城落脚。
宋幸将手机架在洗手台上。
自己则扑进水里,畅快地洗了一把脸。
抬起头,视频已经接通了。
崔敬衫托着头靠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看着迷。
“怎么?没见过美女?”“见是见过。
”崔敬衫沉吟一会儿,又使了坏,“就是这位美女,你长的有点像我老婆。
”“唰”的一下,宋幸的脸涨得通红。
她没想到崔敬衫也会说情话,自从开发这个技能以后,像是无师自通。
他这人学什么都很快,没想到不放在正道上。
“哟,心情这么好,家里的事解决了?”崔敬衫逍遥自在地躺在沙发上,枕着手:“就算解不解决和我也没关系。
我没那笔财产也没关系,之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
”真是潇洒自在的人生态度。
宋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毛巾擦干了脸。
崔敬衫才发现她住的地方和前几天看见的不一样。
“你这是在哪?酒店?”“是啊。
”宋幸点点头,“我们到云城了。
”“哪家酒店?”崔敬衫又问。
宋幸将酒店名和房间号都报给他,又侥幸地问:“你不会是来找我吧?”“想的美。
工作上的事还有的我忙一阵子,陈献差点没杀了我。
我没空过去。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怎么的。
宋幸淡淡地应了声“嗯”???。
狭小的卫生间落针可闻,两边都没说话。
就在崔敬衫问她房间号的时候,宋幸其实是很想他来的。
算了,她也不是那种离了崔敬衫就会活不下去的人。
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善后。
宋幸说了一句:“我要换睡衣睡觉”了,就切断了视频。
挂了电话,崔敬衫连忙给陈献打了个电话。
陈献还在书房里看期刊,又听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眉头紧皱,逐渐有些不耐烦。
打扰他休息,别说是崔敬衫,就算是他的爷爷崔颂也不行。
“有话快讲。
”“我明天请一天假去接宋幸回来,跟你换班。
”陈献就猜到是这样。
不过也很通情达理,毕竟两人从离婚重新谈起恋爱,崔敬衫每走一步都如暴雨中行船,多走一步都是忐忑,偶尔还要过问他的意见,问他这样宋幸会不会生气。
整个研究所就他和崔敬衫两个单身汉。
崔敬衫勉强算一个,因为前几年他隐婚,知道他结婚的人没几个。
敢问陈献情感问题那就是病急乱投医,问他的堂弟何泽都比问陈献来的靠谱。
从那天崔敬衫打电话说他们和好到现在多久来着?陈献掰着手指数了数,满打满算也有两个月多。
“你怎么的,要跟珂珂求婚?”何泽像只蛤蟆四仰八叉躺在他家沙发上,摆弄着手上的小投影仪,崔敬衫在忙,分神打量他一眼,又说:“你小心点,这是珂珂的,别给她弄坏了。
”“真护内啊你。
”何泽放下投影仪,枕着头对天花板发呆。
又提到爷爷的遗产。
“其实爷爷对你才是真正的寄予厚望,他的古董你也知道。
以前回家他根本都不让我们进书房。
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官窑出来的,我一不学无术的都知道那些多值钱。
”崔敬衫淡淡说着,手里打着字:“爷爷把它交给我,可不只是因为值钱。
如果留给其他人,特别是你,说不定明天就被卖了。
在我手里我不仅知道怎么保管,还能留个心眼。
如果有天家里谁走到要变卖家产这一步,至少不会被那些黑心贩子给骗了,卖一个公道的好价钱来回转。
”出发之前,崔敬衫又打了个电话,确认宋幸还在酒店,又摸了摸口袋,摸到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就觉得一切心安。
宋幸有睡午觉的习惯。
一觉醒来,手机里没有崔敬衫的消息。
今天一天都没给她发过消息。
宋幸的胸口空落落,又给她打了个视频,很久都没人接。
也许他今天很忙吧。
宋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从房间出来,下了楼正要去餐厅吃饭,忽然听见门口有敲门声。
可能是保洁来收拾房间了。
宋幸开了门。
看见眼前人顶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出现在面前,像梦一样。
明明是春季,宋幸分神看了一眼窗外,这个天气山顶上的雪还没融化。
又知道他一定是跑着来见她。
见到崔敬衫特别高兴,宋幸搂着他的胳膊。
顺手将门带上,两人接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吻。
宋幸觉得自己呼吸被夺走了,正艰难地喘息着,靠在她肩上的一双手却越收越紧,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们都太久太久没见了。
不过一会儿,崔敬衫胸前的扣子就开了两粒。
她的眼睛里火舌撩人。
他们好久也没做了。
收到暗号,亲吻逐渐变味。
再醒来,太阳已经落山。
林枫在她的房门口喊她下楼吃饭。
宋幸没有下床开门,隔着一扇门喊:“我待会儿出去吃。
”崔敬衫用手梳着她柔软的发丝,什么也不做,光是这样就很美好了。
崔敬衫将财产分配结果知会了宋幸一声。
“你现在是有千万古董的老板娘了。
”对于老板娘这个词,宋幸还是有些不适应。
也就没有接话。
“不过”崔敬衫翻了个身,将她揽在怀里,“终于不用隔着屏幕见面了,快让我抱抱,感受一下热腾腾的你。
”他当然知道,宋幸心里有所顾虑。
那让她多相处一阵好了。
反正温水煮青蛙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一切都由宋幸的恋爱进度来。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打破了温馨旖旎的氛围。
“你饿了吗?”“还行。
”两人都不想承认,僵持了一会儿,崔敬衫开始掏出手机点外卖。
点好以后,又问宋幸吃什么。
她点了好几样菜。
想必是饿得不轻。
今天一天就在酒店里度过,宋幸躺在他怀里。
崔敬衫说:“明天跟我一块走?”宋幸点点头。
久别重逢适合叙旧。
又讲起宋幸在法国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崔敬衫的电话。
“所以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崔敬衫急切地吻着她的唇。
好像没真打算让她交代。
丝丝缕缕的气息喷薄在脸上。
宋幸玩味地笑着:“当然是故意的。
”“因为那时不想先低头,不敢光明正大说想你,现在可以说了。
”“崔敬衫,我想你。
”又重复一句:“崔敬衫,我想你。
”每说一句,就在他的左脸颊上亲一口。
他们都是第一次结婚,抱着冲动,没有感情基础。
所以摩擦在所难免。
可是相处到后来,才发现两人的生活节奏实在很合拍。
只是等意识到离不开对方时,先脱口而出的是伤人的话。
有了前车之鉴,再来一次比先前顺利许多,进度也比从前快。
宋幸不断亲吻着他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反扑了。
崔敬衫将她压在身下,学她亲吻,嘴里不断重复着:“宋幸,嫁给我。
” ??不动心终 宋幸回家睡了一觉。
在法国呆了一个月,很久没见林月。
林月正在准备晚饭,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正疑心是谁,连锅铲都抛了去开门。
“妈,好久不见。
”门口站着宋幸这个倒霉孩子。
“等等等等。
”林月一把推开宋幸,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我前天和玉洁打麻将的时候听说了,你和崔敬衫在一起了?”“嗯。
”宋幸自然而然地点点头。
不料林月脸色一变,又拷问道:“在一起多久了?”“满打满算两个月。
”不长也不短的时间。
“我考虑过了。
”在林月发难之前,宋幸力挽狂澜,将话圆的漂亮,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和崔敬衫在一起。
他只是跟她到了巴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冥冥之中,原本已经断开的管道又连接上。
崔敬衫从来没有给她一句明确的表白,默不作声来到法国,出现在她的公寓门口。
什么也没做,但心意已经了然。
“他和我曾经在屋檐下同住三年。
我们都没有不良嗜好。
生活节奏也很合拍。
这是其一。
”“我们两家都认识。
他的人品你们也看到了,他是很好的人。
家人也很好相处,都把我当女儿看待,这是其二。
”“最重要的是在我们认清彼此感情前他就对我很好。
离婚后也没讲过我半句不是。
在法国那几天更是承担起做一个好男朋友的责任。
”“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林月表面上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心底却松了一口气,“妈妈还不是怕你吃亏,又被人甩。
你现在可不比从前,你26了。
”宋幸顶嘴:“宋直不也一把年纪,他都不急着结婚。
”“你啊你。
”林月走到厨房里,用抹布擦了擦手,“算了算了,你们孩子间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和敬衫好好的就是了。
”宋幸原本想帮林月做饭,又被她嫌弃地赶出厨房。
林月深知自己这个女儿一张嘴光会吃,几时做过饭,没把厨房点着都算好了。
宋幸干脆就倚靠着厨房的推拉门上,自顾自地叽叽喳喳,说她在法国的见闻。
“我读书时的朋友现在都要结婚了。
”“还要邀请我去当伴娘。
”当然不奢求林月句句都回应。
到六点,爸爸和哥哥都下班了,两人一前一后踏进门。
看见宋直,两人免不得一顿拌嘴,就像是家里的固定节目,有一天停了那还真不习惯。
“去法国怎么没给我带特产呢?”“带了。
”宋幸闲闲散散地抄着手,“给你带了两斤碎普洱。
”“你放屁,法国哪来的普洱茶?”宋幸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宋直探过头,在她身后探寻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那粘人精妹夫没跟过来?”“没有了,他今天还有班,还在所里。
”“哦。
”宋直走向饮水机,往他的保温杯里装水。
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他的低语:“和崔敬衫好好处,处不来我就揍他那小子。
”宋幸假装耳背,又加大了音量:“你说什么?”宋直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崔敬衫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揍他。
”宋幸终于满意了。
公开恋情之后,宋幸心底还有些压力。
好像又找回了从前的一点样子。
和结婚时并没有差别,只是时隔太???久,她几乎快忘了嫁为人妇是什么样子。
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从前她和崔敬衫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刚进婚姻就是一场注定的死局。
他们也曾试过冲出围墙。
只是就像轻飘飘的一拳打在墙上,除了掉了几层墙皮,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算彼此痛苦也想过就这样得过且过,因为不知道再去哪里找到这样默契的合租伙伴。
后来婚姻破裂也是因为某种情愫发酵,再也没办法和对方理性相处。
那时崔敬衫以为这场婚姻只有他一个人动心,所以要求的更多。
可是婚姻就是如此死板,每当一方动心,就非要苛求个结果。
他主动打破了这面墙,他说:“我们离婚吧。
”饭后,宋幸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怀里还抱着林月养的小猫。
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摸摸它的下巴。
小猫被伺候地舒服了,发出呼噜呼噜的气声。
后来耐不住寂寞,又从她的怀里跳下来。
宋幸觉得无聊,拿上手机,正要去找崔敬衫。
他下班了,这会儿肯定还在家里。
宋幸刚穿上拖鞋,崔敬衫就来了电话。
“在做什么?”“在院子里,和豆豆玩呢。
”她下了秋千,一把将小猫捞回怀里,举着豆豆的前爪,和他打了个招呼。
宋幸皱了皱眉,发觉有些不对:“你那怎么黑漆漆的?”“停电了,听说今天抢修电路,应该马上就能好。
”“所以跟我打电话打发时间呢?”崔敬衫笑着点头。
两人好像早恋的少男少女,刻意压着声音说话。
崔敬衫那黑漆漆的,偶尔听见一些杂音,像是边上还有人。
“你到底在哪呢?”她狐疑地问。
没想到崔敬衫很快挂了电话。
“门口好像有人敲门,我去开个门。
”“好刺激,我还没见过人求婚呢。
”陈献在一旁激动着。
“陈献你踩到电线了。
”“不好意思。
”陈献立马挪开脚。
何泽蹲在地上,边上放着工具箱,他将投影组装好,拍了拍崔敬衫的肩膀,“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撤。
”崔敬衫并不喜欢求婚时别人在旁边起哄,这样会给宋幸施加不少压力。
他希望她答应他,是在权衡利弊之下,而不是一种妥协。
毕竟他们曾失败过一次。
所以如果宋幸拒绝,那他也能接受。
而崔敬衫是个思虑周全的人,他不会轻易给人承诺。
什么我们会白头偕老这些话,连他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又怎么好许诺宋幸一个完满的婚姻。
他只会笨拙地,笨拙地表白。
说你现在能看到的就是我当下的全部,若是你还满意,那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这些都属于你,我也会尽力给你更多更好的。
时钟指向七点。
他紧张地呼吸着。
给宋幸又打了一个电话。
“你今晚要不要来我家看电影,我找了一部老电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好啊。
什么电影?”宋幸觉得莫名其妙,看电影就看电影,他紧张个什么劲,连脸都憋红了。
“《简爱》。
”宋幸早就看过这部电影,不过既然是崔敬衫热忱邀请,那她当然也赏光。
宋幸和父母说了一声,拿上包,就从家里离开。
两人坐在地上,崔敬衫缓缓起身,关上灯。
途中宋幸开了小差,用手机回着同事的短信。
和崔敬衫又重温了一遍简爱,宋幸此刻思绪万千。
她回过头,正想和崔敬衫说,正和电影里的简爱相似,她不愿意被困囿于一段相互试探看不到结果的感情,如果崔敬衫那时没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这段感情会就这么算了。
然后他们各自安好,或许哪天见面就相携各自伴侣,互相错过。
一回头,却被他手里捏的戒指怔的说不出话来。
崔敬衫起身拉起宋幸,她呆呆地站着,看见他跪下一边膝盖,和电影里男主的话音重合在一起。
尽管这几天彩排了许多次,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崔敬衫缓缓开口:Jane,youstrange,almostunearthlything.Iloveyouasmyownflesh.Ibegofyoutomarryme.Say,"Edward,givememyname."SayEdward,I'llmarryyou."简,你这个奇怪的、几乎是超凡脱俗的东西。
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的肉一样。
我恳求你嫁给我。
说:“爱德华,给我我的名字。
”说:爱德华,我会嫁给你的。
”崔敬衫单膝下跪着:“宋幸,嫁给我好吗?”“我不能保证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未来,如果你愿意,那我会把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明明背了一大段,却在最后一刻大脑临时宕机,一句也记不得,不过没关系,她答应了。
宋幸捂着脸,眼泪流淌在手背上,她几乎要失态,宋幸如捣蒜般点头,接受了他的戒指,将手指穿过孔洞。
大小竟惊人的合适。
宋幸坐在客厅里,脚踩在柔软的垫子上。
戒指在灯下璀璨夺人。
“崔敬衫,戒指真好看。
”宋幸研究着手上的戒指,越看越觉得漂亮。
崔敬衫笑着点头:“嗯,我买的。
”宋幸刚想骂他臭屁。
崔敬衫就扑了过来,掠取她仅有的一丝空气。
舌头在口腔里扫过每一处,嘴唇被吮得发麻,崔敬衫眷恋地亲吻着,胸腔是迟来的舒快。
这样的情景,他等了三年。
分开后,宋幸很少来过崔敬衫的家。
才知这独属于她的一角一直都没变,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
后来的年岁里崔敬衫用这台投影仪,把曾经和宋幸一起看的纪录片通通看了一遍。
孤身一人,也曾有过后悔。
不过没关系,即使曾经分开过,至少最后结局是好的。
来的晚来的早也没关系。
无爱婚姻,如同汹涌的海面上一艘破船,他们都在船上下不来。
他以为他们都一样,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直到某天风平浪静,再睁开眼,天边是一道绚烂的霓虹,而船也终究靠了岸。
??番外 何泽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怎么会有人儿童节约人出来看电影的。
还看的动画片。
这就算了,怎么还有人带家属的。
他怨怼地瞪了崔敬衫一眼,他恍如没发觉,继续和宋幸你侬我侬互相喂着爆米花。
宋幸的中指上还戴着一枚璀璨的戒指,特意放到他面前晃了晃。
这几天何泽休假,中午接到崔敬衫的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听到电影名,何泽嫌恶地撇撇嘴:“三十多的人了,崔敬衫。
怎么还看动画片呢?”“那算了,我给陈献了。
”陈献早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
“算了,不如找我吧。
最近回家快被我妈念叨死了,催我去相亲。
”何泽还特意骚包地打扮一番,想着出门能有艳遇。
和崔敬衫约在取票机旁见面。
何泽刚来就看见崔敬衫身旁站着宋幸,正笑嘻嘻和他打招呼,晃了晃手掌。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和张芝芝分手后,何泽颓靡了大半年,去外地旅游。
年初才回来。
却忘了宋幸有两重身份,张芝芝的发小,和崔敬衫的老婆。
宋幸明明比他小三岁,按照辈分,何泽还得管她叫堂嫂。
这声堂嫂叫的不情不愿,一旁的崔敬衫给他转了六十六块六的红包,上面写着改口费。
看到宋幸,何泽心想,完蛋了,今天的假期算泡汤了。
比如他就不该和崔敬衫来看什么动画片。
电影院还都是小孩,大吵大闹。
何泽最讨厌小孩子,尖叫声此起彼伏。
也搞不懂两只傻熊到底多受小朋友的喜爱。
他转过头,和崔敬衫交头接耳:“你怎么不看点正常的电影。
春节贺岁档这么多。
”崔敬衫得意地说:“我老婆喜欢。
”何泽翻了个白眼,他就不稀罕问。
宋幸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加入话题:“何泽你好没童心。
”“怪不得张芝芝跟你分手,她可最喜欢看这些动画片了。
”宋幸特别擅长戳人心窝子,戳何泽的也是一戳一个准,何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幸买了几杯咖啡,看在何泽是孤家寡人的份上,这杯咖啡算是请他的。
“我是成年人,有工资。
”何泽说着就打开手机准备下单。
今天一天都在和何泽的呛声中度过。
如今他沦为孤家寡人,虎落平阳被犬欺,谁都想来踩一脚。
宋幸觉得和他拌嘴好玩,不比宋直。
宋直的口才太好,很难分出胜负来。
崔敬衫去二楼咖啡店取咖啡。
两人终于休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何泽说:“你和敬衫的工作都很忙,听婶婶说你们经常出差,不觉得累吗?”“笨啊,都那么努力工作了一点车票钱还攒不出来?”宋幸说,两人聚少离多。
但一逮到空闲时间,都会订票去对方的酒???店。
从宋幸去巴黎开始就成了心照不宣的习惯。
不过碍于崔敬衫的工作性质不便出国,宋幸也减少了出国工作的次数,也错过了不少好片子。
“后悔吗?”宋幸绞着手指,承认道:“是有点。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激情退却之后,他们还要忙于各自的工作。
宋幸热爱拍摄纪录片,崔敬衫热爱考古事业。
倘若让崔敬衫牺牲自己的工作来陪宋幸,想必他也不愿意。
宋幸也大大方方和他提过。
“崔敬衫。
我为你耽误了许多工作,我觉得这都不像从前的我了。
我最近可能要常常出国,你就在国内等着我吧,我尽量早点赶工争取我们的大团圆。
”崔敬衫欣然答应,下班的时候去超市帮她买了许多一次性用品。
帮对方收拾行李也是一种新的情趣。
何泽笑着说:“你们俩的兴趣爱好够奇葩的。
”宋幸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他们的相处时间太少了呢?两人热火朝天聊着,崔敬衫提着一袋咖啡,朝这赶来。
“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名字,谁讲我坏话了?”“嫂子在夸你呢!”何泽心头一动,又忍不住问到张芝芝的近况。
“她好着呢,和男朋友去旅游了。
”何泽失意地点点头。
崔敬衫一时大方地拍拍他的肩:“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问也是徒伤感情。
”睡了一个下午,宋幸才醒来。
崔敬衫正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看书,翻书声轻盈,阳光在丈夫的眉间投射下一片阴影。
过完年崔敬衫就三十三岁了,却一点也不显老。
估计是睫毛的作用,总衬得他的眼睛深邃,一不小心就会沉落。
宋幸连鞋也没穿,轻手轻脚地走向他,像扑一只蝴蝶似的扑在他的肩上。
“崔老师。
”宋幸对着他的脸上下其手。
“你怎么也不老啊?几年前就长这个样,现在怎么还长这个样?”崔敬衫将书倒盖在茶几上。
搂着她的肩膀,将宋幸托上他的大腿。
吻了吻她潮热的耳朵。
宋幸捂着他的眼睛,长睫毛扎着他的手心。
崔敬衫照做,等着她的唇瓣吻上来。
没想到宋幸对着他的裤裆狠狠捏了一把,彻底把他弄熄火了。
又大笑着跑出门。
薛玉洁还在准备午饭,宋幸就躲到她身后去。
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崔敬衫就气急败坏追出来。
“怎么了?”薛玉洁问,又看向两人。
崔敬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宋珂珂,你以后别求着我要!”他只丢下这句话,以找回他做男人的尊严。
就算赌气,也不敢直呼宋幸大名。
崔敬衫气鼓鼓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宋幸捧着肚子大笑着,笑得她直不起腰。
崔敬衫那本冷门书销量忽然升高了,赵婧笑得合不拢嘴,特意打电话来,夸的全是宋幸,一句也没提到他的书写得好。
崔敬衫一头雾水。
问了才知道,宋幸去国外参加电影节,在台上介绍她的纪录片,说参考到国内一位很棒的历史作家的书。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电影节的台词是提前准备好的,宋幸临场加了一句,让大家都一头雾水。
下了台,纪肖阳问她怎么回事。
“那个作者就是敬衫。
真不是自家人替自家人说话,我看过他的书,给我们的参考意见也和他这本书里的理念不谋而合。
”一行人本来奔着入围去的,大家都没信心,觉得题材太冷门了,没指望着拿奖。
没想到竟然还能捞到个边角的奖项。
崔敬衫静静听着,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
他推开书房,宋幸还在看书,穿着一袭火辣的真丝睡裙,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白嫩的皮肤,像是蓄意燃起火。
白天熄灭的小帐篷又鼓了起来。
“哎哎哎崔敬衫你干嘛?”宋幸被猝不及防拦腰抱起,书从手中滑落。
崔敬衫是个爱书如命的人,此刻只是皱了皱眉,将书踢远点,以防被他一脚踩到。
他快忍不了了。
两人嘻笑打闹一阵,宋幸被他扔在床上。
此刻衣衫不整,肩带滑落,露出细嫩的臂膀。
崔敬衫从这开始,像是享受一只鲜嫩的乳鸽。
先是撕去肩上的羽毛。
小鸽子紧张地喘息着。
再一路向下,将平日能予她自由的羽毛都解离。
皮肤变得脆弱又敏感。
宋幸脸上泛着红晕,眼睛盛满水汽,几乎要迷离。
她有气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勾着他的手掌心。
“敬衫。
”红唇支离破碎地张张合合,很快说不出话来。
神智丢到九霄云外,两人一起坠入欢愉。
庄青扬和许愿步入婚姻。
宋幸应邀前来参加婚礼。
“老婆,还有半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
”崔敬衫在门外试探地敲敲门。
“马上!”宋幸还在卫生间手忙脚乱换衣服。
许愿请过宋幸当伴娘,却被宋幸拒绝了。
她说自己曾离过婚,怕被许愿的婚姻带来霉运。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许愿有些生气,这句话听着让人不好受。
宋幸从来没有这样贬损自己。
“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我当然要慎重一点,杜绝任何可能性。
”“不过你放心,你在上面致辞,我肯定在台下鼓掌,鼓的稀里哗啦。
”“别说了,我要哭了。
”许愿屈起手指揩泪。
每次彩排宋幸都在,可真正看见许愿出现在婚礼舞台上,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哭成泪人。
“好了好了。
”崔敬衫一把将她圈在怀里,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沾在他的衬衫上。
崔敬衫绞尽脑汁找话安慰她。
“许愿肯定会幸福的。
”婚礼结束,是新娘扔捧花的情节。
许愿一把夺过司仪手上的麦克风。
“今天我就不搞那些俗套的环节了。
我的捧花要送给我最好的朋友,我最默契的合作伙伴宋幸。
”“她见证过我人生最失意的时刻,也陪我一起站在巅峰过。
”“我再清楚不过她是一位忠诚的伙伴。
”许愿转过身,对她的新婚丈夫郑重其事地说:“老公。
如果珂珂是男的,那我肯定义无反顾和她结婚,就没有你的事了。
”惹的台下观众哈哈大笑。
宋幸听了哭的更加猛烈。
“崔敬衫。
”被许愿点到名,追光灯落在他身上,崔敬衫静静地点头。
“要对我们珂珂一辈子好。
”“我会的。
”灯光下崔敬衫的眼睛晶莹璀璨,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他毫不怯场。
“我会对珂珂一辈子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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