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辣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十章 寻仇(5/5)

时见凌波把&ldquo拂月玉姿&rdquo的轻柔灵动发挥到极致,几乎想由衷赞叹。

但手中一空,发觉匕首已被抢走。

她顿时急了:&ldquo还我匕首!&rdquo 凌波退到慕容湛身旁,将匕首托于掌心仔细端详,便又便咽住:&ldquo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匕首!&rdquo 这把匕首对凌郁来说何其要紧?她心急如焚,伸手来夺:&ldquo什么你的匕首?快还给我!&rdquo 凌波五指如练,勾住凌郁手腕,向来温和的脸庞罩上了一层毒怨:&ldquo你是雕鹏山的人吗?为何偷我女儿的东西?&rdquo &ldquo什么雕鹏山?什么你女儿?&rdquo凌郁心中一片迷茫。

慕容湛盯死凌郁,厉声喝道:&ldquo别装糊涂!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rdquo &ldquo你这个大混蛋!杀了我全家人,还想抢我的匕首!&rdquo凌郁红了眼睛,扑向慕容湛。

慕容湛眼中射出幽蓝的凶光,令人恐惧的癫狂:&ldquo你说是我杀的,那就是我杀的!你全家都是我杀的!我不单杀他们,今儿个连你也一块儿杀了!我慕容湛杀尽天下人又何妨?&rdquo 我终于撕下他的假面具了,这个杀人凶手!十五年来堵在凌郁胸口的凄惶痛楚,终于寻到出路,从她手掌上一泻千里。

她丝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只顾挥掌劈杀,耳畔轰隆隆只响着一个声音,杀,杀,杀! 凌波一翻手中匕首,反手刺向凌郁。

当一个女人因绝望而怨恨,这种恨便比什么都更坚决有力。

&ldquo小波,让我来!&rdquo慕容湛从另一侧翻然腾起。

慕容湛夫妇的衣衫被风鼓起,在半空形成一个优美的圆弧,那么圆满流畅,天衣无缝。

凌郁惊呆了,她终于得以目睹《洛神手卷》上描述的最高境界,它须由两个心意相通之人合力完成。

虽然凌云以一己之力练成了手卷上的所有武功,但比起二人合使的情境,毕竟是难以企及。

凌郁终于了解了师父喟叹的不如意,并不仅仅是武功,她所渴望而不可得的是慕容夫妇人生道路的和谐美满。

匕首在空中转着瑰丽而冷酷的光芒,直刺入凌郁瞳孔。

凌郁扬起头,仰望暮春时节轻盈明净的蓝天。

当她的身体被一股强大掌力高高弹起,她以为自已是在飞翔,身体穿过气流发出吱吱的声响,就像飞鸟展动羽翅凌上云霄。

但这轻盈只一刹那,接着她重重摔到地上,五脏六腑都仿佛摔碎了。

原来肉身是这般沉重。

&ldquo住手!&rdquo一声响亮的吼叫划破长空。

凌郁依稀分辨出是徐晖的声音。

那果然便是徐晖。

当日凌郁走后,不久徐晖便也离开了姑苏。

他万念俱灰,一时也不知要往何处去,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一日他在一家酒肆外歇脚时听人提起司徒家族的遽然没落,不觉多听了两句。

但听其中一个酒客道:&ldquo司徒老爷子此番凶多吉少,这回司徒家族可不是要落入他女婿之手?&rdquo &ldquo你说那姓徐的?&rdquo另一人闻言冷笑道:&ldquo他也忒心急了些,司徒峙当家时便按捺不住要夺权,未能得逞竟恼羞成怒杀了自己的妻子。

&rdquo &ldquo那姓徐的不单杀妻,还杀了把他抚养成人的恩师。

此人冷血至此,真可说是江湖败类!&rdquo 徐晖不禁把脸深深埋进手臂,唯恐给人当面认出。

他原是最在意声名,到如今却成了声名狼藉之徒。

徐晖无处可去,无路可走,循着习惯一路北上。

才踏进南京路辖境,即嗅到四野腥臭之气,他蹲在路旁忍不住干呕起来。

原来,这是通往洛阳的方向。

故乡是一把利刃,横架在他脖颈上,使他踌躇再不敢近前。

他一出世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竟成了无乡无国的弃儿了。

他的世界里不再有欢乐,亦不再有哀愁,索性便是浑浑噩噩。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徐晖头脸不洗,衣衫不换,蓬头垢面,直落魄成了乞丐。

他一意糟践自己,沉沦就沉沦吧,反正你就是这世上最肮脏丑陋的一个人。

他转悠到哪里,都蜷在阴暗的角落里。

偶尔有人瞧他模样可怜,就往他面前抛上几文钱。

一日流落到淮水边上,徐晖便绻在树下打盹。

两位中年乡绅经过他身旁,其中一人从怀里摸出些碎钱欲施舍,另一个年长些的拦住他道:&ldquo我顶看不起这种人!不愿自食其力,让他懒死罢了!&rdquo 徐晖棱眼睨他,耍无赖地龇牙嚷道:&ldquo说谁呢你?&rdquo 那乡绅吓得后退两步,缓口气,挺起腰身道:&ldquo便是说你呢!瞧你既非老弱妇孺,身上也无残疾,如何就不能寻些正经事做?光阴呐,最经不起虚度。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喽!&rdquo 徐晖原已自甘轻贱,人人也当他轻贱。

蓦地里遭人这般数落,毫无戒备地,竟击中他麻木不仁的羞耻心。

他忽而觉出了恼怒羞惭,跑到河畔,望见水中映出自己萎靡不振的鬼样子。

这就是我吗?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吗?我真是只能这样过活?难道连一丁点儿指望都没了么?徐晖向流水倾吐堆积在心底的无数疑问。

流水只顾东流千里,每个疑问都落进白浪里,得不到答案。

他陷入人生最困顿的泥沼,是继续沉沦,还是奋力拔起,他需要一个良师益友的指引。

此时此刻,头一个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便是慕容旷。

慕容旷之于徐晖是一个理想。

这个朋友不讲大道理,不虚情假意,他总让人感到温暖,让人觉得人世再艰难困顿,毕竟光彩洋溢。

在徐晖最落魄绝望的时候,他摒弃了和他人的一切往来,唯一想见的,便是这个朋友。

以往一向是慕容旷来找徐晖诸人,徐晖一时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寻慕容旷才是。

他四处打听,未曾见慕容旷形迹。

去了昔日投宿过的至心寺探访观己和尚,盼从他那里得到些慕容旷的音讯。

不想却从门口的小沙弥处得知,观己和尚早已出门远游去了,不知何日归来。

徐晖连发了几日怔,脑子里猛一激灵,想出一个地方定能找见慕容旷,就奔霍丘城外的幽谷而来。

徐晖在霍丘城外的山林间徘徊找寻,始终找不到当初他和凌郁穿过的那个树洞。

就在颓唐之时,恰逢慕容湛夫妇并肩返家。

徐晖本想直接上前说明来意,又觉自己形容狼狈,无颜相见,就远远望着他们扒开树丛,俯身隐进洞穴之中,消失在密林深处。

他在入口处守候良久,巴望慕容旷恰好在此时出入。

然而树林间空寂无人,根本瞧不出有人走动的迹象。

他苦等不至,只得勉强收拾了一下容装,跟进树洞,在幽暗里摸索向前,眼前豁一开朗,人已在幽谷葱葱郁郁的怀抱之中。

徐晖刚一出洞,便隐隐听到有打斗之声,循声而去,竟是凌郁正受慕容湛夫妇夹击。

他心头一阵惊惶,冲出竹林,飞一般奔到近前,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但见慕容湛凝聚了毕生功力的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凌郁小腹上,稳、准、狠,力量从最初贯穿至最终,那真是了不起的一记长掌。

凌郁落地的瞬间,慕容湛踏上一步,伸出右手,便欲掐断这冷血少年的脖颈。

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暴虐之血在他胸膛里重又沸腾起来。

杀戮不是最容易的事吗?上天如此残忍,让他失去了女儿,又失去了儿子,他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凶残嗜血,杀人成性,这不是世人给他下的定论吗?这不正是他的本来面目么?那他多杀一人又有何妨? 就在这个瞬间,徐晖一个箭步抢上前,挡在凌郁身前:&ldquo前辈,手下留情啊!&rdquo 慕容湛眼中喷出血丝如火:&ldquo他杀了我儿子,我怎么留情?&rdquo 徐晖全身一震:&ldquo慕&hellip&hellip慕容兄怎么了?&rdquo &ldquo滚开!我绝不能让这杀人凶手再多活一刻!&rdquo慕容湛目光凄厉,几乎要透过徐晖将凌郁杀死在眼神里。

&ldquo定是误会了!她怎会&hellip&hellip怎会伤害慕容兄?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rdquo徐晖用身子紧紧护住凌郁。

&ldquo&hellip&hellip阿晖!&rdquo凌郁在背后低声唤他:&ldquo你让开&hellip&hellip让他来杀我&hellip&hellip让他来&hellip&hellip&rdquo 徐晖转身抱住她:&ldquo海潮儿,他们冤枉你是不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决计不会伤慕容兄分毫!你快跟他们说,这不是真的!他们冤枉你!&rdquo 凌郁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气缓缓透进小腹,浸入五脏六腑,她整个人像被投进了一口巨大的冰窖,在芳菲四月的阳光里彻骨冰寒。

她知道自己正在慢慢死去,而她正是渴望这样死去。

&ldquo阿晖!&rdquo她唤道:&ldquo&hellip&hellip我罪大恶极&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杀了大哥呀&hellip&hellip&rdquo 震惊、悲伤和痛心劈头盖脸一齐砸下来。

徐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ldquo你疯了么你?他&hellip&hellip他可是慕容兄啊!&rdquo &ldquo我没别的法子呀&hellip&hellip义父终于肯告诉我,他说我找了十几年的大仇人,就是&hellip&hellip就是大哥的亲爹!我妈妈在哭呢&hellip&hellip爹爹在叫我&hellip&hellip我没别的法子呀&hellip&hellip我杀了大哥了&hellip&hellip我觉得我是把我自己给杀了&hellip&hellip&rdquo泪水从凌郁眼眶中滚滚而出,流进她的鬓发里,就像悲伤汇入黑色的命运长河。

徐晖记起海棠林中司徒峙和凌郁最后的耳语,脑子里轰一声响,忽然明了一切。

凌郁的仇人恰恰是她的亲人。

她知这条路一去不返,故此与他相决绝,就是为了独自一人去报仇,不愿连累他牵绊他。

谁能够承受这般深如大海的爱?徐晖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几乎要呕出血来。

他紧紧把凌郁搂在怀里:&ldquo海潮儿,我真是个糊涂蛋!我一时一刻都不该离开你!无论你怎么赶我都不走!我绝不再离开你了,海潮儿!&rdquo 凌郁勉强张开眼睛,伸手抚摸着徐晖胡子拉碴、满面风尘的面颊,喃喃道:&ldquo阿晖,你怎么&hellip&hellip变成这样了?&rdquo 徐晖尚未开口答话,凌波突然抢上来,抓住他说:&ldquo你,你适才叫他什么?&rdquo 徐晖吓了一跳,张口结舌:&ldquo我&hellip&hellip我叫她的名字。

&rdquo &ldquo他叫什么名字?&rdquo &ldquo&hellip&hellip她叫凌郁。

&rdquo &ldquo不对,适才你叫他什么?&rdquo凌波激烈地打断他。

&ldquo我叫她,叫她海潮儿。

&rdquo &ldquo海潮儿!&rdquo凌波全身打颤,几乎是尖叫着嚷道:&ldquo他凭什么叫海潮儿?他为什么叫海潮儿?&rdquo &ldquo打我生下来我爹娘就叫我海潮儿,你凭什么管?&rdquo凌郁拼出一口气,冷冷反驳道。

徐晖深恐慕容夫妇置凌郁于死地,赶忙说:&ldquo海潮儿跟慕容兄是结拜兄妹,情分实如亲兄妹一般。

这其间若非有许多枝节,她是宁肯舍下自己性命也要护慕容兄周全的。

纵然她有千般不是,看在慕容兄的情分上,恳请两位手下留情吧!&rdquo &ldquo结拜兄妹?你说他&hellip&hellip他是女子?&rdquo慕容湛的声音也战栗如针芒。

徐晖点点头。

&ldquo湛哥!&rdquo凌波一下子攥住慕容湛手臂,脸色苍白如纸。

她俯身仔细端详凌郁:&ldquo你从小长在凌&hellip&hellip凌书安先生家里?&rdquo 凌郁狠狠瞪视凌波:&ldquo我是凌家的孩子,自然长在凌家!&rdquo &ldquo凌书安是你爹爹?&rdquo &ldquo不错。

&rdquo &ldquo这把匕首就是他交给你的?&rdquo &ldquo我从记事起就有这把匕首,快还给我!&rdquo &ldquo那你爹是怎么跟你说的这匕首?&rdquo 凌郁胸口一酸:&ldquo我爹爹说,说&hellip&hellip这匕首很要紧&hellip&hellip让我随身携带,一刻&hellip&hellip一刻也别分开。

&rdquo 凌波嘴唇发抖,深吸了口气,缓缓道:&ldquo你乳名叫海潮儿,是宣和七年寒露生辰,对不对?&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你如何知道我的生辰?&rdquo凌郁惊奇地瞅着她。

凌波不答,反问道:&ldquo你可是天生就会凫水?&rdquo &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谁&hellip&hellip你怎会知道?&rdquo凌郁浑身愈来愈冷,一种不祥的预感迷迷糊糊在她心底里蔓延。

凌波捂住嘴唇低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ldquo海潮儿,真是我的海潮儿么?湛哥,这真是我们的海潮儿吗?&rdquo 慕容湛跪下身子,迟疑而胆怯地唤道:&ldquo海&hellip&hellip海潮儿,是海潮儿,我的女儿!&rdquo 这句话霎时把凌郁和徐晖都给惊呆了。

凌郁缩进徐晖怀里,惊恐地说:&ldquo谁是你女儿?你&hellip&hellip你胡说什么?&rdquo 凌波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一把将凌郁双手攥进手心里,颤抖着叫道:&ldquo海潮儿,是我&hellip&hellip是妈妈呀!我的心肝宝贝!老天慈悲,我的宝贝还活着!我女儿还活着!都长这么大了!长得这么好!&rdquo 凌郁奋力把手往外抽,哪知凌波的力气竟大得惊人,怎么也抽不出来。

凌郁又惊又怒,尖叫道:&ldquo放开我&hellip&hellip你这疯女人&hellip&hellip谁&hellip&hellip谁是你女儿?&rdquo 凌波着了魔似的只顾盯着凌郁看,自言自语道:&ldquo我早该瞧出来!这眉眼,这神情,还有这脾气秉性,跟湛哥简直一模一样!我早该瞧出来的!&rdquo &ldquo胡扯八道!&rdquo凌郁胸口发憋,几乎喘不上气来:&ldquo我的脾气秉性,自然是我凌家的秉性,与你们有什么相干?&rdquo 凌波固执地说:&ldquo不对,你身上一半是凌家的秉性,一半是慕容家的脾气。

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不叫什么凌郁,你叫慕容怡!&rdquo 凌郁胸口&ldquo轰&rdquo一声巨响,一时惊涛骇浪,墙橹灰飞烟灭。

凌波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打下来,劈开了她所有的信念。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杀害她全家的大仇人,怎么摇身一变,竟成了她的生身父母?是她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被岁月掩埋的记忆碎片在暴风雨中翻卷而出。

凌郁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那未竟的叮嘱:&ldquo快去找你娘&hellip&hellip你娘姓凌&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不是&hellip&hellip&rdquo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任凭她如何哭喊追问,父亲合上了的眼睛再也睁不开。

这句话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有千万种可能,她却永远猜不出后半句话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明明是父姓凌氏,为何却说母亲姓凌?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那是爹爹重伤后头脑混乱的口误,却始终想不通他弥留之际究竟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突然有一个姓凌的女子站出来自称是她的母亲。

这是可能的吗? 父亲没有讲完的遗言是一句等待开启的咒语。

凌郁胸中恶血翻涌,慕容湛那一掌似乎震碎了她的血脉,鲜血已冲破内脏阻挡,奔狂倾泻,即刻便要从口鼻汹涌喷出。

她狂怒地叫嚷:&ldquo&hellip&hellip你胡说&hellip&hellip胡说&hellip&hellip&rdquo &ldquo海潮儿,我的海潮儿!我真是是妈妈呀!海潮儿!&rdquo凌波扑到凌郁身上,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唯恐她不翼而飞似的。

凌郁本能地抗拒这个呼唤,可这呼唤充满了撕心裂肺的力量,穿透骨骼直抵她的心底。

我到底是谁?到底哪个身份才是我的本来面目?难道我不是凌郁、不是凌家的孩子么?那我又能是谁呢?所有疑问如同连环短掌,接连拍在凌郁伤重的身体上。

全身似乎已结了厚厚一层冰,她浑身抽冷子似地,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徐晖惊叫道:&ldquo这,这是中毒了!&rdquo 凌郁的意志被所有这一切逼散了。

她拼上最后的力气,抓住徐晖胳膊央求道:&ldquo&hellip&hellip阿晖&hellip&hellip带我走&hellip&hellip快带我走&hellip&hellip&rdquo &ldquo海潮儿!海潮儿!&rdquo徐晖只是不住叫她。

&ldquo海潮儿!海潮儿!&rdquo慕容湛和凌波的脸压下来,把整个世界都挡住了。

凌郁用力张大眼睛,想把世界看分明,视线却愈来愈模糊,只剩下这两张面庞交叠的轮廓。

她想举手打散这些影像,然而这影像却顽固不化。

难道真是我弄错了么?她喉咙一苦,再喷出一口黑血,模模糊糊地想,难道妈妈真的姓凌?头歪进徐晖怀里,眼前&ldquo啪&rdquo地打了个闪亮,就陷入一片漆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六零年代旺夫体质

【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 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小媳妇,村子里的男人全都嫉妒的红了眼。 自此,肖卫国不仅要忙着挣钱,还得防着自己头上随时变绿。 为了不让别的男人觊觎萧软软,肖卫国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努力赚钱,早点搬出村,住上独立的大房子。 * 自从萧软软跟了肖卫国后,整日里只用操心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一天到晚的被娇养着,惯的一塌糊涂。 可外头的人见了她,还/

大夏王侯

永夜降世,妖魔四起,百年暗夜到来之际,夏宫里走来了一位腼腆的少年郎 /

猎人:我真不是除念师

散发着未知气息的秘境、由强烈个性所演化而来的千奇百怪的念能力、来自世界之外的诡谲危险的灾难体、死后之物所构造而成的能力各异的念具。 这是全职猎人的世界。 一个任何人只需循序渐进就能掌握名为「念」的超凡力量的世界。 但是,真正能接触到「念」的人却在极少数。 莫尤意外穿越而来。 某一天,刚学会「念」的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的相貌尤为出众,观感十分满意,你的除念次数+1」 「由于你选择和幻/

少女的野犬

【破镜重圆都市文,飞行vs心理,穿插校园回忆】 一句话简介:被我包养的落魄前男友掉马了。 1. 宣德私立中人尽皆知,庚野有四宗罪: 金发,机车,文身,换女友如流水。 任谁都说这样的人渣再帅有什么用,迟早要成社会败类。 庚野也这样认为。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过,后来他能为了一个叫别枝的女孩,把金发染黑,机车报废,文身洗没,甚至为了她一句我的少年要到云端去,他千辛万苦,终于考进了飞行学院。 然后就/

女总裁爱上我(混迹在美女如云公司)

一个小职员 混迹在美女如云公司的故事 本书或许能让您收获: 1、10%机会,让你学到东西2、10%机会,让你有所感悟 3、30%机会,让你非常爽4、40%机会,让你享受快乐阅读 5、50%机会,让你享受休闲轻松 /

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季挽跟室友凑热闹去KTV,摇酒瓶游戏抽中了他,大冒险和真心话他选了前者挑一个人坐他腿上告白。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选了一直坐在包间最角落,却有着让全场都无法忽视他存在感的英俊男人。 男人单手支颐,半仰靠在黑色的沙发软背上,两条长腿随意岔开,墨黑的眼像是深潭,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占有欲。 坐在这人腿上时,季挽满脑子只有一个感觉,果然是男人,好他妈硬。 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晚他坐的人竟然是他们学校/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