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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千机 第五节(1/2)

清风公寓，好个雅致干净的名字。

可惜，真实的它只是松山市第六街区旧楼下，一座历史悠久的防空洞改建而来的地下居所，终年不见阳光，潮湿阴郁。

但毫无疑问，这是全市最便宜的住处。

清风公寓30号房，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走过狭窄的甬道，从衣衫粗陋的拾荒者与酒气熏天的落魄文艺青年中穿过，每道投向我们的目光都很冰凉。

这里，住的是一群不能或者不愿见光的人，清风公寓，像个住满人的坟墓。

离30号房间越近，那种怪异的味道就越浓，看来甲乙没有找错地方。

&ldquo这块石头是我的。

&rdquo &ldquo凭什么？&rdquo &ldquo没有我，你能找到他？&rdquo &ldquo没有你，我找虫人帮忙，照样能把这家伙挖出来！&rdquo &ldquo虫人收费不便宜。

&rdquo &ldquo我不介意。

&rdquo &ldquo好，把钱给我，我不免费提供情报。

&rdquo 真是要被甲乙这厮气死，但又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我说他怎么会眼睁睁看那妖怪溜走而不加以阻止，原来他早在对方遁逃的瞬间，往它身上投了青蚨灵线。

这根比头发还细的线，一头青，一头红，青的一头拴在主人的手指上，红的那头一旦投到别人身上，便会一直紧贴对方，只要沿着这条线找下去，不论对方躲在多么刁钻的地方，都无法遁形。

而这青蚨灵线，只有炼制它出来的主人才能看见，绝对的高级货，普通道士不会有的，没想到甲乙尾指上的戒指，居然藏着这样的宝贝。

说真的，我对那个有间道观越来越有兴趣了，得是多高端的地方，才能培育出甲乙这样的异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站在那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前，不等我们动手，它竟自行打开来。

渐渐扩大的门缝里，露出一片黯淡的光，一个矮矮圆圆的身影藏在其中。

&ldquo我知道你们会来。

&rdquo坐在圆桌前的，居然是一只灰毛&ldquo小熊&rdquo，它咳嗽了几声，声音弱得像丝线，碰一碰就会断似的，&ldquo你们跟那些人不一样。

&rdquo 到房门完全打开，我跟甲乙走进去，不禁都愣了愣&mdash&mdash这只熊的身上，伤痕累累，有的地方，连毛都秃了。

最夸张的是&hellip&hellip耳朵，这玩意儿除了脑袋上的两个耳朵，身上也到处长着圆圆的熊耳朵！我从没有见过耳朵这么多的熊！ 等等，还有&ldquo别人&rdquo&mdash&mdash白天我看到的那个清装女子，就飘在它的旁边，半透明的脸孔苍白一片，一双秀丽的双眼充满憎怨地瞪着它。

可是，她没有脚，从大腿往下，只看见一片袅袅的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闻得久了，连我的嗓子都不太舒服。

可以确定，这不是死灵，只是一种&ldquo气&rdquo。

&ldquo人死之前的一口怨气。

&rdquo甲乙盯着那&ldquo女人&rdquo，摇摇头，问那头熊，&ldquo多大仇？你们。

&rdquo &ldquo抱歉，我已经没有&lsquo衣服&rsquo可穿了，来不及做。

&rdquo熊答非所问，&ldquo请坐。

&rdquo 微弱的灯光照出这件十分普通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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