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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下子把灯笼怼到陈荷花眼前,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往后闪躲。
沈澜猛地抡起小凳子,奋力砸下。
“咚”地一声,陈荷花应声倒地,额头血糊糊的。
沈澜毫不心疼。
为虎作伥的伥鬼,为了钱,送了多少姑娘进了暗无天日的私窠子里。
一条一条,全是人命! 此刻陈荷花已晕,四下无人,按理沈澜已经可以开锁逃跑,但她没有。
就好像她不让这俩人同时回家取钱一样。
因为如果此刻她逃跑了,只要有一个人回来喊一声,那她根本跑不远! 一切顺利,沈澜深呼吸一口气,按照计划把陈荷花拖起来藏进周围草丛里。
王三娘一走,此刻门上只有陈荷花负责的那把铜锁还锁着。
沈澜取了她的钥匙开了铜锁,紧接着,用脚抵住角门,又拿着小凳子藏在角门边上,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心里慌张,她擦擦手汗,深呼吸两下,静静等着王三娘回来。
王三娘是一路跑着去跑着回的,回来得还挺快,她身上带了七十余两银子,这可是全副家当,生怕出事,急匆匆提着灯笼赶回来。
“老姐姐,快开门!” “嗯。
”沈澜压低嗓音,随意拨动了一下已经开了却还挂在门上的铜锁,装出有人在开锁的声音。
“老姐姐,你快些!”王三娘催促道。
“好了。
”沈澜压低声音,顺势松开脚,举起凳子。
门嘎吱一声便开了。
王三娘推门而入,“老姐姐,我……” “砰——” 候在角门一侧的沈澜喘着粗气,手上还捏着小凳子的腿,又抄起凳子猛地往对方脑袋上狠击了两下。
王三娘的血流得比陈荷花都多。
沈澜不敢耽搁,她搜遍王三娘身上的衣服,找到了七十二两银子,摘掉两人头上戴的首饰,通通塞进荷包里,再将荷包打成死结系在自己腰带上。
紧接着脱掉两人的衣服,将其中一件拧成一根粗粗的布条,围在自己腰上。
她腰肢纤细,要想扮成健妇,首先要增加的就是腰围。
她身上的大氅其实不叫大氅,不过是个春季的短披风罢了。
便把自己的大氅如同裹浴巾一般裹在身上,又把两人剩下的所有衣服按照抹胸、中衣、外衣的次序,一一穿在身上。
这样一来,纤细的身体看上去便壮硕多了。
再将自己的袜子鞋子脱下来揣进胸口兜里,这些都可以去估衣铺换钱的,沈澜一文钱都舍不得丢。
又换上其中一人的袜子鞋子,另一双袜子便分成两只,正好将两人的嘴堵上。
解下两人的裤腰带,将她们抱颈捆好。
最后,沈澜照着俩人的发型,给自己梳了个已婚女子发髻。
这发髻极简单,想来也是,平头百姓日日要劳作,怎么可能梳些复杂发髻。
她又用手指在地上抹了点泥巴,均匀的抹在自己白净的脸上。
万事俱备,沈澜干了最后一件事。
——她推开了门。
外头依然黑漆漆的,可仿佛有鲜活的空气涌进来。
沈澜心脏狂跳,激动不已,她深呼吸一口气,正要跨过门槛奔逃,忽觉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女主赌博一直输钱,输了精光。
王三娘和陈荷花赌博,不仅丢了七十多两银子,还被人剥的精光,可见赌博不好,大家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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