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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酒 第十二节(1/2)

走出餐馆，天上已是星月辉映，十分美丽。

三个人，走在宁静的小街上，把剩下的大半瓶红酒全都喝光的敖炽，醉醺醺地唱着跑调的吉祥三宝。

幸好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天知道这家伙怎么醉得这么厉害，走了一段路后，我把摇摇晃晃的他摁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嗔怪道：&ldquo喝这么多，飞都飞不起来，看你怎么回家！&rdquo &ldquo回家！好！回家！&rdquo敖炽高兴地抱住我，&ldquo我也有家！&rdquo说着说着，这厮又沮丧地垂下头，喃喃：&ldquo可是家里没爸爸没妈妈&hellip&hellip怎么办？&rdquo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我：&ldquo你看！我才刚刚看到他们，他们又没有了！&rdquo &ldquo他们在一起呢，下辈子还会在一起。

&rdquo捧住他发烫的脸，擦掉他眼角的一滴眼泪。

&ldquo真的呀？&rdquo他又高兴起来。

&ldquo当然，我几时骗过你。

&rdquo &ldquo对，你不骗我，你就知道打我。

&rdquo 敖炽絮絮叨叨地说着，身子慢慢滑下去，就这样脑袋放在我的腿上。

&ldquo我们别分开&hellip&hellip一直在一起&hellip&hellip两个人，不要一个人&hellip&hellip&rdquo他咂吧着嘴说着混乱的话，睡着了。

&ldquo好。

&rdquo我轻抚着他的头发，笑道，&ldquo睡吧，醉鬼。

&rdquo &ldquo看来我在这里挺多余。

&rdquo斜靠在路灯柱上的龙王站直身子，&ldquo我回东海。

你们自便吧。

&rdquo &ldquo你也从来没有把家门关上，就像老黄永远给儿子留着那把备用钥匙那样，对吧。

&rdquo我突然说。

他站住，看着我，月色将他的脸颊描画得温柔起来：&ldquo有吗？&rdquo &ldquo天底下，哪有父母会真正仇恨自己的孩子。

&rdquo我笑，&ldquo不过一时气急，关了家门。

气消了，谁又不是巴巴地盼着孩子推开家门。

&rdquo 龙王不说话。

&ldquo这么多年，你都不去找他要回青珀眼，难道不是希望有一天，他会主动回来，把东西交给你吗？只要青珀眼还在他手里，你们之间就还有一条牵连的线。

你表面的严厉与不能原谅，与你内心的不忍与悲伤，根本是成正比。

&rdquo我看着漫天星子，&ldquo如果当年，不要太介意是龙还是妖怪的话&hellip&hellip啊呀，哪有那么多如果呀！&rdquo 他继续沉默。

&ldquo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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