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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将要飞出大厅之际,烈火祖师,突然站了起来,也未见他身形怎样展动,一团烈火也似,已然向大火把扑了过去,恰在门囗,将大火把接住,立即驰回,又将火把在原来的地方,一来一去,疾逾闪电。
吕麟怔了一怔,烈火祖师已然向掌火使者,走了过去。
此际,只见掌火使者面色发青,全身颤抖不已,汗如雨下。
烈火祖师才一来到他的身边,他挣扎着动了动,怪吼一声,鲜血狂喷,道:“祖师,为我报仇!”一面叫囔,一面鲜血喷之不已,烈火祖师想去将他扶住,他已然身子一侧,倒地不起。
此际,东方白和七煞神君两人,也已然来到了大厅之上,一见这等情形,不禁一怔。
其实不要说他们两人发怔,全大厅之中,所有人无不惊奇之极,连吕麟自己在内,也莫名其妙!需知掌火使者在华山派中的地位,仅仅次于掌门人,在十二堂主之上。
每一代的掌火使者,全是从十二堂主之中,拣武功最高的人物,再由前一代掌火使者,授以玄门神掌和眩神法两种秘技,方得充任。
因此武林中人,提起华山派的掌火使者,虽不致于和华山掌门,等量齐观,也极为尊重。
他刚才硬捱了吕麟一指,在即时之间,尚且能全力发掌,但是在片刻之后,却立即伤重而亡,确是叫人难以理解。
只见烈火祖师在掌火使者的身子之旁,呆了一呆,道:“好!好!哪一位朋友,在从中助拳,华山派感激得很!” 吕麟起先,也只当是有人在一旁相助,可是一想当时的情形,兔起鹊落,波诡云谲,变化快到了极点,而且掌火使者之死,乃是死于内脏重伤,绝非是暗器之类所致,然则相助之人,也绝不可能被发现。
因此他想了一想,道:“并没有人为晚辈助拳,烈火前辈不要多问了!” 烈火祖师倏地睁开双眼来,在吕麟的身上,停了好一会。
玉面神君东方白忙道:“麟儿退后!” 吕麟心知华山派祖师,不是可以轻易乱惹的人物,连忙后退了丈许,但已然听得烈火祖师沉声道:“你也不必退了,掌火使者之死,掌门人必须亲自为他报仇,这是华山派历代的规矩!”本来,以烈火祖师的身份而言,无论加何,不肯和吕麟动手的。
但是,华山派中,却的确有这样的一条规矩,烈火祖师足可名正言顺地,将吕麟毙于掌下!吕麟来到东方白和七煞神加的身边,便不再开囗。
东方白“哈哈”一笑,道:“烈火,原来你上青云岭来,竟是存心生事来的么?” 烈火祖师冷笑道:“令徒的武功高得很,你何必代他出头?”此际,人人都对吕麟一出手,便击毙了掌火使者一事,感到莫名其妙。
实则上,以吕麟的功力而论,绝不能一出手便置掌火使者于死地,他那第一式“三环套月”,虽曾经击中掌火使者,掌火使者却并未怎样,便是证明,掌火使者之死,吕麟直到以后,悟境又大有进展之际,方始明白其中的原因。
原来掌火使者之死,实在死在他自己所发的那下“玄门神掌”的大力之下的,吕麟的那一式“双峰云”,只不过在其中起了引发的作用而已。
那“玄门神掌”,本来不是华山派本门的武功,而是昔年,西域少林派旁支的绝技,后来,一个少林派中人物,投入华山派,充当掌火使者,便将这门绝技,带到了华山派中。
而西域少林支系,后来式微不堪,反倒将“玄门神掌”失传。
那“玄门神掌”功夫,和华山派的各种武功,截然不同。
华山派中,除了世代掌火使者,才能传授之外,虽是掌门人,也不会使“玄门神掌”功夫。
玄门神掌的掌力,至阳至刚,极为厉害,但是天下纯以阳刚之力练成的武功极多,但却以“金刚神指”为首。
当掌火使者,向吕麟推出两掌之际,掌风轰然有声,纯阳之力,奔腾呼啸,立即可以随之疾发而出。
但是,就在他掌力才吐两分之际,吕麟的一式“双峰云”,也已然袭到。
吕麟的功力,固然比不上掌火使者,但是金刚神指的指力,却是在各种阳刚武功之中,首屈一指,指风投入掌力之中,那情形,就像一团烈火,投进了满是乾草的炉子中一样,立时将掌火使者,尚蓄而未发的掌力,一齐引发,在体内反震,是以掌火使者,在指力和他自己的掌力,双方面夹攻之下,立时伤重身亡,而且双臂的臂骨,也自寸寸断裂。
至阳至刚的武功,威力之大,于此也可窥见一斑。
却说当下东方白见烈火祖师竟然一定要与吕麟动手,不禁冷笑数声,道:“烈火,你是冲我而来,却想寻小辈的晦气,你的身份架子,一下子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烈火祖师“哼”地一声,双眼仍然罩定在吕麟的身上。
此际,距吉时已然只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七煞神君向东方白一使眼色,道:“烈火祖师,且待明日,再行理论如何?” 烈火祖师“哈哈”大笑,道:“还待明日?再过一个时辰,你们只怕便活不成了!” 七煞神君心中一动,想起这几天来,自己所耽心的那个人来。
那个人,既然将烈火祖师,引出了自己所布的阵法,莫非也已与他合谋?想了一想,淡然一笑,道:“那再好也没有,到时,你们一齐发动,岂不更好?”列沁火祖师冷笑数声,坐了下来。
韩玉霞道:“谭老伯,那火把仍然大厅中,成什么体统?”七煞神君笑道:“我有办法。
”向前走了两步,玉面神君东方白,也向前踏出两步,两人仍是并肩而立。
只听得谭升道:“烈火祖师,贵派的坐位,本来排在此处,但贵派圣火,却不宜在厅中燃烧,同不将座位移到门旁,则圣火可以在门囗,大家都可以方便许多?”烈火祖师半晌不语,出众人意料之外,竟然站了起来,道:“好?” 烈火祖师答应得那么痛快,眼前的问题,虽然又得了解决,但是七煞神君的心中,反倒更增加了一分虑。
因为烈火祖师显然是眼前没有取胜的把握,所以才退让一步。
而他又不拂袖而出,这便证明自己所想,不消多久,便会另有变故一事,已然料到。
当下,谭升也不说什么,只是命人,将桌子向门囗移去。
此际,那两堂主,也早已起身,虽然各已负伤,但还可以行动,其中一个,挟起掌火使者的尸体,便自离了开去。
白髯飘飘的那个,举起火把,在门囗,烈火祖师在门囗坐了下来,离那火把,不过两尺,总算也保全了面子。
另有人来,将大厅中的血迹洗清,没有多久,大厅之中,气氛又渐渐地和缓了下来,可是人人心中都感到,这一场婚礼,风波极多,如今还只不过是力兴未艾而已。
这一乱,离开吉时,已然只不过小半个时辰,没有多久,哨呐吹起,东方白唤了装束,站在拜垫的旁边,两个喜娘,扶出了新娘。
只见新娘头上戴着凤冠,一幅红绸,遮着她的面庞,和东方白对面而立。
哨呐越吹越是热闹,没有多久,便有人高声叫道:“吉时到!” 那人叫完,便应该一双新人交拜天地,此际,天色已黑,可是大厅之中,百余枝巨烛,却还照得明幌幌地,但也就在此际,烛光陡然一变,竟变得绿幽幽地,如同鬼火一样。
这一下变故,当真出于每一个人的意料之外。
在那这种像幽幽的烛光照映之下,每一个人的面色,均变得狰狞可怕已极,连谭翼飞、吕麟、韩玉霞、端木红等一干英俊艳丽少年男女,也无例外。
众人心中大惊之余,纷纷离座而起,只听得七煞神君沉声道:“各位不必惊惶,定是有人,在烛中加了什么怪事,以致烧至一定时间,火光便转发绿,障眼小技而已?”众人听说,才又坐了下来,可是就在此际,忽然听得新娘,发出了一阵惊心动魄的怪笑之声。
那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突然自红绸巾覆面的新娘子囗中发出,众人心中的惊骇程度,实在是难以言状。
再加上此际,大厅上的灯火,绿幽幽,青森森地,可怖已极。
以致每一个人,都有置身阴曹地府,无数鬼怪,即将扑身而来的感觉。
七煞神君谭升的心中,也不禁大是骇然,他首先发出了一声长啸,啸声清越无比,想藉此将新娘所发出的厉笑声,盖了过去。
可是尽管七煞神君悠悠不绝的啸声,划空而过,新娘所发出的笑声,却依然在大厅之中荡漾,震荡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七煞神君谭升越想越不是路,因为谭月华本是心甘情愿,嫁与玉面神君东方白为妻的。
当谭月华第一次向他提出这个愿时,七煞神君还几不相信。
但是没有多久,也已然看出自己的女儿,的确是一心一意地爱着东方白,因此他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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