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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引风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殊不知这一下犹如将笼中饥饿的猛兽放出笼子。
牧引风那种难以启齿的,一直在深深压抑的独占欲被彻底激活,释放。
他收紧手臂,喉咙因为肺腑的烧灼感,甚至有些干涩。
他开口,呼吸有些紊乱,却郑重道:“我会一直在的。
” “你不会后悔,有我就够了。
” 两个人没等救护车过来就直接回去了。
牧引风派人去酒店那边事情处理好,拿到了消防通道里面的监控,防止慕景龙反咬一口。
不过因为发生了慕景龙的这个插曲,两个人的约会就都没能顺利进行。
开车回家的途中,霍玉兰枕在了牧引风的腿上,牵着他的手摆弄着,笑着说:“等你哪一天有时间我们再去约会也可以,今天晚上我先给你下点面吃吧?” 牧引风发誓他不是一个什么□□熏心的狂徒。
可是因为他真的……被霍玉兰时不时塞上一句骚话,给搞得容易想歪。
他先是想了一下“下面”这个吃法。
然后意识到霍玉兰说的是真的面条,这才顶着粉红的一张脸点了点头。
霍玉兰当然也知道对方想错了,靠近牧引风逐渐红透的脸一直笑个没完。
牧引风被她促狭得受不了,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霍玉兰把他的手拿下来,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别急,今晚都能吃……” 牧引风后半程一直把头扭到车窗外面,因为是夜里,车窗至少不会出卖他透红的皮肤。
但是霍玉兰时不时发出的笑声,总能在牧引风稍微热度降下一些的脸上重新添一把火。
他嘴角也一直都没有放下去。
他一生中似乎很少有这么长久而持续的快乐。
他想到了今天霍玉兰被慕景龙掐了脖子的事情,脸上的热度总算是压下去了,甚至变得苍白而冰冷。
车窗上倒映出他无机质的双眼,他不会轻易放过慕景龙。
而且……需要尽快变好,站起来。
这样他才能如他承诺的那样,保护她,不让他后悔。
他无数次期待着自己恢复正常。
他哪怕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阴暗,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脱离药物的治疗,但是他想给他的妻子一份正常而健康的情感。
他绝不让他们重蹈牧元蔓和那个男人的覆辙。
不过晚上的面条也没能顺利吃成。
因为他们开车快到门口的时候,车子突然间晃了一下,而后司机出了一身冷汗骤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不断回头对着牧引风和霍玉兰道歉。
牧引风的手臂圈着霍玉兰,肩膀不轻不重地撞在前面的车座上面。
皱着眉看着这个今夜莫宁派来的年轻司机,眼中冷淡又漠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玉兰从牧引风的怀里抬起头来,询问司机的同时,实在是没忍住抱住牧引风亲了一口。
还是带响的,“木嘛!”。
她知道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反应,是内心最真实的投射。
刚才车子一转弯,牧引风的双臂就圈住了她。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剧烈的车祸,恐怕先死的一定是双臂护住了她用身体去扛冲力的牧引风。
有些男人哪怕是腿不能动,只有一双手臂也能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如峰岳,沉稳可靠。
牧引风正发冷气呢,一下子被霍玉兰的一个吻打断了,眼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没有再说什么。
“是一只小狗……”司机知道自己犯了开车的时候最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在高速行驶的时候无论前面蹿过什么东西动物,都不能打方向盘。
更何况那只小狗一直就是躺在路上的,不是他撞的。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
看来好容易找的工作,这就要没了。
年轻的司机说完之后,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今天晚上幸好有惊无险,如果方才真的没稳住车子撞在旁边,把他论斤卖了也赔不起。
牧引风不方便下车霍玉兰下车查看。
很快发现那个躺在路上的小白狗居然还活着。
显然是出了车祸了,两条后腿拖在地上无力地蹬动,嘴角也流出了一些血。
但是很亲人,霍玉兰一凑过去它就在哼哼地叫。
是撒娇,估计也是太疼了。
霍玉兰赶紧朝着车子的方向跑,跟牧引风说明了情况之后,把牧引风身上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扒下来,把那只半死不活的小白狗抱上了车。
牧引风看着霍玉兰抱着路边随便捡的一只小狗眼神充满心疼的样子,眼神都柔软下来。
他的妻子是这么善良。
但是很快牧引风就从同样的“心疼小狗”,变成了心疼他自己。
因为霍玉兰把这个小白狗抱进怀里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它的身上。
回到家里根本没有询问牧引风吃不吃饭的事情,说好的面条也没了。
她一直娴熟地给小狗处理伤势,还打了一个宠物医院的电话预约明天去拍片子。
当天夜里,牧引风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自己睡。
他瞪着天花板根本睡不着,他处在黑暗之中无论怎么也想不通。
她为什么把自己扔下,一直在抱着那只受伤的狗都不睡觉! 不是已经约好了明天去宠物医院吗?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的牧引风像一只怨鬼一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平时温柔等着他一起吃饭的人,早就没影了。
一问两个阿姨才知道,她晚上连饭都没有吃就让刘虎派车送她去宠物医院了。
牧引风坐在饭桌边上,竟然有种自己败给一只小狗的诡异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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