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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视甚高,让人恶心!” 谢玉弓眼睛微微眯起,眉头也皱了起来。
一直无所触动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他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看他们那些皇子王孙如猪如狗,这一点倒是他不谋而合。
白榆觉得气氛烘托到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放下第一个烟雾弹。
“我原本猜想,你的屋子里一定有一群像其他皇子身边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死士。
他们在你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冲出来保护你……” 谢玉弓闻言眼皮狠狠地一抖。
蒙在被子里的眸光锐利如刀,杀心顿起。
白榆却又说:“可是我都要喂你喝毒药了,你为什么还不反抗呢?为什么没有人冲出来救你……” “你难道是真的疯了吗……”白榆又重复了这句话,这一次她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犹如实质的哀切。
白榆从地上爬起来,将那仅剩一个碗底的药放在床边,再一次去拉动谢玉弓的被子。
谢玉弓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这一次并没有发出什么嚎叫声,也没有露出痴傻姿态。
他已经在思考让屋子里面埋伏的死士下来,将这女人就地格杀。
谢玉弓的被子被拉下来之后,对上了一双充满悲伤哭红的眼睛。
白榆半跪在床榻之上,看着谢玉弓胸腔急促地起伏,泪如雨下地说:“太多人想要杀你,而我只是一个庶女……” “我保护不了你。
”白榆说,“我可以跟七皇子虚与委蛇,我可以用一些假的名单去搪塞其他的皇子们。
” “可是太子要杀你,他忌惮你舅舅手中的重兵,他知道你母妃是蒙受冤屈死去,更畏惧皇帝对你心生愧疚,以储君之位弥补。
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够安心牢牢坐稳他的太子之位……”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太子那时要我将你引出府,要制造出惊马车祸,让你横尸街头,死于意外!” 白榆的声音哽咽,痛苦伴随着青筋爬满她的面颊,一张桃花粉面此刻扭曲痛苦得如同被碾成泥泞的落红。
她抖着嘴唇,朝着谢玉弓伸出手。
“我只是个庶女,无权无势,无靠无依!连和你的婚姻都是我用卑鄙手段抢来的!我如何去对抗当朝太子?” “我找过机会想要接近他,想要在他杀掉你之前先杀了他……可我姿容有限,年纪又大了,纵然使尽浑身解数去谄媚,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根本不给我近身的机会。
” “我只有……只有把你的脸毁掉,让你失去竞争大位的机会,我才能暂且保住你的命……” 白榆的手掌摸上了谢玉弓的脸,是他布满嶙峋疤痕的那一半。
谢玉弓被摸到的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
谢玉弓本能地狠狠抽开白榆的手,根本不相信白榆说的任何一句话。
看着白榆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他觉得这个女人才是真的已经失心疯了,开口便要叫人。
结果白榆被推开之后,先是跌倒在床上,而后撑着手臂起身,直接拿过了小桌子上面的那碗汤药。
送到嘴边一仰头便喝了。
谢玉弓要喊人的口已经张开,就因为白榆突然喝药的举动活生生僵愣在那里。
白榆喝完汤药把碗朝着地上狠狠一摔。
“嘭”的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是白榆扔出的第二个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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