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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的大门开着,也没瞅见有人,估摸着娘俩儿也是才到家没一会儿功夫,窝在里屋收拾呢。
祁北南牵着萧元宝进屋儿去,萧元宝眼儿发尖,进去便瞥见南间儿的里屋门也敞着。
那是他和王朝哥儿睡得屋子,说是两个孩儿一屋,实则也就萧护在时睡一道里。
平素秦氏怕王朝哥儿受冻,都是抱去屋里与自己一同睡。
萧元宝一扭身就突突就跑了进去,便见着几日不见的王朝哥儿这当儿正站在柜子前倒弄呢。
柜儿的每个抽屉都大喇喇的敞着,也没给推进去,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大“盘查”。
“这是什麽?” 王朝哥儿回家来便跑进了这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寻到了个拳头大小的盒儿,一把扎着细毛的小刷子。
他把刷子囫囵丢在一旁,稀奇那盒儿,以为是什麽香粉。
匆匆掰开了盒子,瞧见里头果然是些粉末。
凑上去能嗅着一股淡淡的香,还夹着点草药的味道,但是粉粗,好似和她娘去城里才会擦的粉不一样。
瞧见萧元宝回来了,没许久不见的欢喜雀跃,也没半点翻弄人东西被抓包的心虚,反而直问东西哪儿来的。
“是牙粉,漱口洗牙用的。
” 萧元宝连忙跑上去,把被王朝哥儿丢置在一边的刷牙子赶紧给小心的拾起来。
他十分珍惜这物件儿,平素用了都要整齐收拾进柜儿里。
见王朝哥儿这般随意的动,很是心疼。
“哥哥买的。
” 王朝哥儿皱了下鼻子,果然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单独给萧元宝买东西了。
甚么牙粉,他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瞧起来就觉着贵。
他心头很是不高兴萧元宝竟有了他没有的东西,见他还爱惜得很,更不痛快。
一把抽过萧元宝手里的小刷子,很是霸道:“我要了。
” 萧元宝被王朝哥儿争东西争惯了,秦氏每回总巧言说弟弟当让着哥哥些。
哥哥那么大了,还没见过,也没使过这些东西,可怜得很呐。
萧元宝心里虽有些不愿,却也只能忍让。
可时下他却分外的不愿意王朝哥儿要拿走他的牙粉。
虽然有点怯,但还是试着挺着胸脯:“是哥哥买给我的。
” 王朝哥儿瞧逆来顺受惯了的萧元宝竟还反抗起他来了,立凶道:“那你再让他给你买去啊!” 萧元宝被唬的后退了一步,可看着王朝哥儿手里的盒子,不愿胜过了害怕。
他又跑上了前去:“可这已经给我买了。
” 祁北南把大包小包放下,一回头就不见了萧元宝,听见南间儿里的动静,连忙过去。
进屋就见着王朝哥儿气怒的攘了萧元宝一把,萧元宝站不稳险些摔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 祁北南连忙牵住了萧元宝。
萧元宝本是忍着不哭的,见着祁北南来了,反倒是鼻尖一酸,手背捂住了眼睛。
“朝哥儿要哥哥买的牙粉和小刷子。
” 王朝哥儿见萧元宝告状,气得直哼哼。
东西都在自个儿手上也没得抵赖,他索性把手背到了身后,不肯交出来,直瞪着祁北南: “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就是个外人,你管不着!” “小祖宗些,这才几日没见着,怎就都欢喜的抹起泪儿来了。
” 秦氏循着声儿也来了南间儿。
见着俩孩子起了争论,却跟眼盲了似的,假意不晓得两个孩子的矛盾。
转和稀泥的看向祁北南身前的萧元宝,很是亲热道:“哎哟,我的儿,你这是去了哪儿?好些日子没见着,可想死娘了!” “快叫娘抱抱,这些日子跟你爹在屋里,只怕都瘦了。
” 言罢,便一副十分想孩子的模样,伸手就要去抱萧元宝。
萧元宝见此,非但没有被秦氏的亲切多打动,反倒是有些怯的躲去了祁北南的身后。
秦氏见此,双手微微一僵:“这孩子,几日没见着娘还给生疏了。
” 试图再去哄萧元宝:“娘给你带了好些吃食回来咧,来,叫娘抱去瞧瞧。
” 萧元宝吸着鼻子,小声道:“哥哥在城里已经给小宝买了包子还有卤鹅了。
” “哎吆,哥哥买的能跟娘买的一样嘛。
” 祁北南看着秦氏的一番做派,实在是不愿再维持一点表面和谐。
他冷声道:“秦娘子就别再为难孩子了。
” 话毕,他径直上前从王朝哥儿手上将牙粉和刷牙子狠狠抽了回来。
他拿着东西道:“这是塞嘴里漱口的物件儿,已经使过了,秦娘子也要装聋子做瞎子的争来给王朝哥儿?” “虽说我们这些粗野人家也不讲究,可你这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些。
甚么东西都要,知道的是不嫌弃,不知道的以为是要饭的。
” 秦氏见祁北南不好糊弄,直就那么戳破了和稀泥,且话还说得恁难听,心中大为不悦。
不过她还是用尚存的理智尽可能的压着脾气: “朝哥儿就是没见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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