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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的指拨开青苔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就这样向不知道的地方坠去。
我再也没有了知觉,但是,是他救了我——因为他一直跟着我,也许是为了等一个还债的机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来了。
他在火堆的那边看我,我也在这边看着他。
没有了熠熠的阳光,我终于可以直视他。
我们之间透明的烟雾像是一块水晶,疏懒的流动。
青色的火花不时跳起来,作出热闹而冷清的点缀。
他的眼睛像从时空的另一端看过来的。
似乎我们是相对在一本发黄的残卷里,彼此看出了前生的因果来。
我很害怕,害怕他身上那种杳漠遥远的熟悉。
我脱口问道:”你是谁?” 他用手中的剑轻轻拨了一下火堆。
嘴角带着不经意的笑意,没有回话的意思。
我低下头,火堆里半焦的木偶的残肢零零碎碎,似乎就躺在绯红的血泊里,油彩时而爆出幽幽的火舌,蓝得凄紧。
而其中一块俨然可以看出正是我昨天顶礼膜拜的东岳大帝的金身。
我的脸色变了,我问,你怎么可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惊惧的看着他不经意的眼神,我想,也许真如传奇中所言,会有山魈鬼魅化为少年之形,侯在路中,摄人魂魄,而且,就连东岳大帝也镇他不住。
她说到这里,又有了专注而清婉的笑意:“他问我,小姐,你害怕了?然后他说,当年丹霞禅师烧佛取暖,反得正道,为了救小姐这样的人,东岳大帝舍弃木胎,又有何妨呢?” 我看他说话不同常理,于是固执的问:“你是谁?” 他将剑从火堆中拿出来,懒懒的伸伸腰:“凡人。
” “你到底姓甚名谁?”我的声音高了起来。
他看着我,无可奈何的一笑:“姓羊,名权,有幸邂逅了女仙萼绿华。
”我瞥见他手中正在翻着我的那册《太平广记》。
“萼绿华者,女仙也。
年可二十许,上下青衣,颜色绝整。
本姓杨,不是吗?”他的目光穿过火跳曜的姿态,懒懒的,深深的递了过来。
我转开了,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姓杨的。
他将书平平一推,稳稳的落在我面前:“我要出去找点东西,你全身的湿了,不妨烤烤衣服。
” 这个时候殿外的雨和着山谷的回响,卷去了又抛回来,我问他:“你现在出去?” 他微笑着说,羊权见了萼绿华,已经长生不老了,一点雨又算什么。
他出去了,留下了他的剑,他的衣。
我想叫住他,喉咙痒痒的,没有出口。
确信他走远了之后,我坐了起来,看着他的剑和衣。
那是普通的剑,凡人的衣。
一年后他再见我的时候,他带着那柄名动天下的紫天霜钰,穿着华音阁主华丽而飘逸的衣,但他始终不知道,我传奇中的主角永远是当初的一柄青剑,一袭白衣,因为那些第一次真真实实的将太阳光反射到了窗后边的眼睛里。
我没有勇气披上他的衣,只是用手紧紧握住它一只轻飘飘的衣袖,让雨在身上慢慢干了。
早晨,他带了野物回来,今天我们却没有什么话好说,默默的吃了,他起身说:“走吧。
” “去哪?”我惊讶的问。
“雨停了,送你下山。
”他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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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隐藏的日本人,其他的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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