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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祖灵污染

乌恩的兽骨刺青在符纸点燃的瞬间活化成机械蠕虫，那些刻在皮肤上的古老图腾开始逆向旋转。燃烧的灰烬没有飘散，而是在空中凝聚成触须状暗影，末端分裂出数百个微型齿轮。齿轮咬合的声音像是无数小骨头在摩擦，舱壁上逐渐浮现出血色的萨满祭文。

"祖灵...这不是..."乌恩的喉咙被机械触手贯穿，声带被改造成金属簧片。他的血液在接触空气后量子化，形成全息投影——萨满祖灵的骷髅正在融化，露出下方机械结构的颅骨。眼眶里卯神使的齿轮瞳孔以每秒120转的速度旋转，每个齿牙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计数符号。

投影突然具象化。祖灵的肋骨如同液压钳般刺穿乌恩胸膛，将他的心脏改造成生物芯片。当齿轮瞳孔转动到玛雅历法的"末日纪元"刻度时，整艘潜艇的照明系统突然超载，舱壁上投射出令人窒息的画面：

二十七具乌恩克隆体环绕量子池跪拜，它们的手指变异成带吸盘的触须，正将青铜骰子塞入自己的眼眶。每嵌入一枚骰子，培养舱里的婴儿胚胎就生长一寸。当第六枚骰子没入第七具克隆体的眼窝时，胚胎突然睁开复眼——六千个瞳孔单元精确复刻着陆昭的罗盘疤痕。

"认知污染完成度97.3%。"广播响起乌鸦女士带着笑意的声音，她的虚影从血池中升起，"让我们以深海之礼欢迎...新神使的诞..."

话音未落，乌恩的身体突然爆裂成数据流。那些寄生在他体内的机械纳米虫在空中组成血色星图，每颗星都是不同时间线的乌恩死亡坐标。星图中央，卯神使的机械子宫轰然开启，金属羊水裹挟着量子泡沫喷涌而出。从子宫深处爬出的新神使，面部是乌恩临终时的痛苦表情，身体却是完美机械构造——脊椎由七枚青铜骰子串联，胸腔内跳动着刻有陆昭工号的罗盘。

林无咎的黑洞引擎突然逆向坍缩，引力波纹将最近的克隆体撕成碎片。那些飞溅的机械零件在空中重组，竟形成微型祖灵图腾："它们...在自我进化！"

陆昭的量子罗盘迸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光芒，指针突然分裂成七根，分别指向不同舱室。当第一根指针刺入控制台时，潜艇的声呐系统突然捕捉到诡异信号——那是二十七具克隆体同步诵经的声波，频率与乌鸦女士的骨戒共振。

"阻止骰子共鸣！"Z扯断自己的机械臂改装成电磁脉冲器，"它们在激活..."话未说完，他的钛合金骨骼突然溶解成液态金属，在地上组成楔形文字：【观测者互噬协议已启动】。

王铁峰的生物化手臂突然反向缠绕脖颈，触须末端的吸盘分泌出致幻黏液："我看到了...第七扇门后的..."他的瞳孔突然爆裂，眼眶里钻出微型青铜骰子，"...真相是..."

突然，所有克隆体停止诵经。它们同步转向陆昭，机械声带发出乌鸦女士的混音："现在是选择题时间——"七枚骰子从祖灵口中射出，悬浮在众人头顶，"选择成为观测者..."骰子表面浮现陆昭不同死状的全息投影，"...还是成为被观测的骰子？"

当第一枚骰子自动旋转时，潜艇外壳突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金属摩擦声。透过舷窗可以看到，机械利维坦的青铜鳞片正在脱落，露出下方数以万计的人类颅骨——每个颅骨的眼窝里，都嵌着一枚刻有陆昭工号的青铜骰子。

当第二枚骰子停转在"死亡"面时，潜艇突然响起管风琴般的轰鸣。所有克隆体同步撕开胸腔，露出里面跳动的量子罗盘——它们正以陆昭的工号为密钥，向深海发射加密信号。广播系统突然自动播放段视频，画面里七名神使正跪拜在巨卵前，其中两人戴着用陆昭和林无咎脸皮制作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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