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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老人的话讲:打仗嗷嗷叫,像八路;抢战利品,打骂老百姓,就像土匪了。
这种“三凶主义”的部队可不止一个16师。
东北野战军中另一支“两头冒尖”,“野”得很的七纵,在攻打锦州老城时为了多捞资财和俘虏,兵力部署上不仅考虑怎样消灭敌人,还充分注意到不能让别的部队插进来。
这样一支很能打的部队建国不久就被撤销番号,有的老人说就是因为另一头太冒尖了。
八路军“到一处吃一处,吃空烧尽,有如蝗虫,人民怨声载道”,而国民党正规军却“对居民纪律颇好”,这与多少年来通过各种宣传工具进行的“传统教育”,是格格不入的,乍听简直有点令人难以容忍。
没有根据地,“到一处吃一处,吃空烧尽”,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
辽沈战役期间,一些部队仍然“到一处吃一处,到一家吃一家,有的甚至连白条子都没开”⑥,也是可以理解的。
实际上,历次农民起义,基本都是这样子。
那时的共产党人,敢直面人生,也不讳疾忌医。
共产党人就是这样发展强大起来的。
“死一回了,够本了。
”小说上这么说,老人们也这么说。
但老人们还说:只有死过一回、几回的人才更懂得生命的宝贵。
还有老人说:什么叫打仗?打仗就是把脑袋摘下挂在腰上,一仗下来没了,就算“成功”了;摸摸还在,就说“又生一次”。
特别是参加尖刀连、突击队,当爆破手,上去下来多少次,就等于生死多少次。
现在人有文化,打仗前写遗书,我们那时“说遗话”,叫“再死一次”。
有的还对老乡和知心的说:到时候把我弄回来呀,可别叫狼狗掳了。
铁与血与火,把曲一战壕中人的灵与肉铸结在一起。
战争在铸造生死与共的热情和献身精神的同时,也在铸造冷漠、残酷和野性。
二者是统一的,统一于战胜敌人的目的,统一于塑造战争中人的独具的性格、感情和价值观念。
在战争打响或即将打响的瞬间,一个初上战阵的士兵,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掉头逃跑。
一个正待同样动作的士兵,看到一个亲密的伙伴倒下了,可能立刻就红了眼睛扑上去撕杀。
几仗下来,一个在家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可能对一个苦苦哀求的敌人伤兵无动于衷。
一个再三教育别人不得虐待俘虏的连长、指导员,可能会把子弹连同咒骂一齐射向举起双手的对手。
枪林弹雨中旷日持久的冲杀,耳膜饱受爆炸的冲击,眼睛因硝烟和疲劳而充血、疼痛,逐渐地听觉和视觉都模糊昏花了。
味觉也丧失了,皮肤也变得粗厚、麻木了,神经也因过度紧张而迟钝了。
当一个人整个反应组织都被揉搓得变形了时,他的行为就是正常状态下人难以理解的了。
因为这时他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人了。
生活是大海,家庭是小岛。
游啊,游啊,累了,就爬上小岛舒展一神经,歇息一下心灵和肉体。
然后,再去搏击风浪。
可他们不是“278团”,也不能去哈尔滨跳舞。
而且,他们中有的还未到应该游向“大海”的年纪,有的则差不多应该在那“小岛”上抱孙子了。
1948年1月24日,《东北野战军总部关于政治工作的综合报告》中,有这样一段:夏季战役后,干部中出现了一种右倾情绪,感觉战争残酷,死亡的威胁太大,认为革命有前途,个人无前途,想脱离前线到后方享乐。
表现此种情绪的多为连排干部,但尚不普遍,不严重,现在注意克服。
此外部份干部还有恐美的心理,怕原子弹,怕三次世界大战,怕国民党失败后美国直接出兵。
因此顾虑战争的结束将遥遥无期。
⑦以血肉之躯搏击铁火的连排干部和士兵,无论他们的生活曾经怎样得非人,无论他们还将面对怎样冷酷的人生,他们都是热爱生活和人生的。
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们大都20岁左右,30岁左右,正是人生的好时候。
再没文化,再不浪漫蒂克,对明天也有追求和幻想。
从“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用拖拉机种地的集体农庄”,到“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到最现实的一顿“猪肉炖粉条子”,或是更高级一点的“小鸡炖蘑菇”,他们都想享受一下。
而且,除了母亲和亲姐妹,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还未亲近过任何女人。
连每到驻地都进行的传统的宣传活动,也不准接触青年妇女。
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需要女人和家了,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一个人,无论怎样软弱无能,也无论社会意识如何,当他面临死亡时,生命本身都会产生一种本能的抗拒。
可在这里能怎样呢?逃跑抓住可能被枪毙,跑回家去也可能被“动员”回来。
都是五尺高汉子,也实在叫人不耻。
命运不能选择,危险和灾难不可预测。
死亡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他们,生命的终结轻易得就像弯腰拣块石头。
又因为他们特别能打,就经常被派去打硬仗,打恶仗。
这是他们的光荣和骄傲,同时死亡的机会也就更多。
于是,脾气就变得暴躁,凶悍而又野蛮。
当然也免不了想入非非,有条件就想干点什么。
拚命打一仗,死都了结了,不死差不多也能了结。
可不能出大格。
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
四平保卫战期间,2纵一个管理员和女房东通奸。
很多老乡求情,说这个女人一贯如此,“不怨这个八路”。
不行,枪毙。
沙岭战斗前,3纵7师一个侦察员强奸妇女。
这是个抗战中立过大功的战士。
团里尽其所能,做了口棺材,置办一桌饭菜。
看过棺材吃饭。
团长敬酒,政委敬酒,营长、连长依次敬酒。
酒足饭饱,一声枪响。
16师驻在阿城时,师部的三个警卫员强奸日本女人未遂。
有人找师长说:都是孩子(最大的17岁,最小的15岁),好不容易从苏北来的,政治思想都挺好的,一时犯错误,罚劳役就行了。
回答是三声枪响。
(如此看来,高岗和黄永胜等玩女人,确是应该“保守机密,慎之又慎”的。
)有的老人说,从东北打到海南岛,又跨过鸭绿江再跨回来,很多战士都30多岁了,有的40多了。
娶个媳妇,年纪相差悬殊,感情也比一般夫妻难处;从死人堆里爬出多少次的人,想的,说的,做的,都能和一般人一样吗? 把“两头冒尖”紧紧(仅仅?)归结为战争的残酷,是难以使人接受的。
但谁又能说与此无关呢? 几乎每个老人都推荐几个老人,说他当年多么勇敢,英雄。
慕名而去,有的说忘了,有的讲得味同嚼蜡。
有的讲着讲着感情爆发了,“娘卖X的”和“妈个巴子”都来了,插句话都难。
第二天接着谈,有的又味同嚼蜡了,或是又“忘”了。
那经历太可怕了。
他们不想刺激别人,自己也不想做恶梦。
有老人给我读了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今征战几人回? 那些死了几次终于活下来的人,那些死几次终于把只有一次的生命留在了黑土地的人,无论命名还是未命名,无论有名还是无名,都是英雄。
无论生者还是逝者,像黄达宣老人那样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者,为大英雄。
人之为人 ——他们也有姓名之二 淞沪抗战,87师和88师守卫庙行。
双方杀得尸山血海。
驻守南京的87师261旅要去增援,何应钦不准。
官兵声泪俱下:日寇打进国内,怎叫我们袖手旁观啊! 71军黑土地上连连败绩,可从淞沪抗战到南京、武汉保卫战,在国民党正面战场上,到处都飘扬着它的旗帜。
1943年春,71师开进怒江峡谷,与缅北日军对峙。
虐疾横行,饮食极劣,不到一个月,88师能站起来作战的只有一半人了。
一半人也扼制了日军攻势。
第二年反攻,远征军和驻印军将日军18师团、56师团全歼,21师团、33师团大部歼灭。
日军凭借坚固工事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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