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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说话又不会藏着掖着,一个个都不背人的,愣是气的田耀祖姐弟又哆嗦了。
田耀祖:“我要告诉奶,我要告诉我奶……” 这还是个告状精。
奶宝男。
大家顺着码头一路找过去,就看到田朗,田甜立刻招手,“田朗叔!” 田朗:“这边。
” 他们可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小孩子赶紧一个个踩着甲板进了船舱,船上还有十来个村里人,大家都是今天来城里采买的,能坐村里的船,大家肯定是更乐意坐村里的船,虽然都是一样花钱,但是都是熟人啊。
而且直接回岛上,不用路上一个岛一个岛的停靠,耽误时间。
“你们放学晚了?” “行啊,一个个小家伙儿竟然自己找来了。
有点出息了。
” 学生们都笑了笑。
田耀祖最后上船,一上来就看到他爹也在,自从放开了,田富贵是隔三差五的出来,那可真是如鱼得水哦。
他面目含笑,说:“耀祖,来爹这里……” 田耀祖一下子就哭出来:“爹,他们欺负我,田南他们打我。
” 他还记得刚才的事情,嗷嗷的:“田南田北还有狗蛋儿他们都打我们了,他们都欺负我们,还故意不带我们,先把我们甩下来……” 他是懂的恶人先告状的。
田富贵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不善的盯着其他的孩子,重点是田南他们几个,眼神很是深邃凶狠。
田南他们到底是小孩儿,吓的缩了缩脖子。
田甜一看可不管那些,大声说:“田耀祖,有本事你说出前因后果啊!你可真是会装,你们姐弟两个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我们说好了四点半在学校门口等,等到了五点多你们还不出来。
田南他们几个去寝室找人才知道,田耀祖和田兰荷是故意不出来的,为的是教训我们,我就想问问,你凭什么教训我们?我们哪里惹到你了?再说,你算是老几?他还说如果我们不听他的,就要诬赖我们孤立他们,还有……” 田甜叭叭叭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大概是田甜太过气势汹汹,毫不示弱,学生们也不怕大人了,一个个都说了起来:“就是啊!当时他们还说……” “田耀祖还要让我们给他洗衣服,我就问凭什么,我们只是同村,凭什么啊!怎么脸皮那么厚?” “就是,我们凭啥就一定得等他?还想用这事儿拿捏我们,脑子坏掉了吗?” “他们还……”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田桃:“田耀祖凭什么让我们帮他!他在学校一直惹事儿的,他抢人家的吃的,结果挨了打还不知道悔改,还不告自取的把人家打的热水全都用了,还有……他做了好多这种屁事儿,然后还想报复人家,故意趁着人家上厕所往粪坑里丢石头……” 十几个小学生又叭叭叭的说起田耀祖入学以来那些骚操作,反正是多的不得了。
村里十几个出来采买的大人一个个都听麻了,再看田富贵,深深的感叹,田富贵这人不是挺圆滑的吗?他儿子可真是不像他啊,半点也不像,这真是又嚣张又没有脑子啊。
而且干的那都是什么事儿啊。
其中一个就是姜涌泉的老娘,自从兰妮子走了,姜涌泉整天生无可恋,但是姜老太可高兴,每天精神头十足,她扫了田富贵一眼,说:“富贵啊,这事儿不是大娘说啊,你多少也得管管孩子,他拿人家东西,说白了不就是小偷儿吗?咱村子可不能出个贼啊!咱们田家村变成了鱼石岛村,可是不管叫啥,名声都是很重要的。
你说学校这么多学生,到时候一来二去的传言,坏了我们村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我们就是因为来到鱼石岛才有了这个生路,你们要是败坏鱼石岛的名声,我可是不依。
” “对,这一个村子出了小偷,出去都是要被十里八乡指指点点的。
你可不能不好好教孩子。
” “咱们村子以前穷的时候都没有小偷儿,你儿子可不能干这种事儿。
” 田富贵心情烦躁,没忍住呛声了一句:“谁说咱们村子没贼?田大牛不就是因为偷东西被打废了?” 这话一出,其他的人都古怪的看着他,阴阳怪气:“哎呦,这谁不知道,田大牛根本不是偷东西,他是勾搭人家老太太才让人揍了出气。
” “就是啊,村里谁不知道?把他扯出来说就没意思了吧?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 “可不是。
” 田富贵脸色有点难堪,他倒是没想过大家会反驳他,索性抿抿嘴,没再说什么。
倒是田耀祖嗷嗷的:“爹,他们欺负我,他们都在欺负我,你打他们,你打他们给我出气。
一帮赔钱货有什么了不起的,赔钱货有什么脸读书?” 狗蛋儿没忍住,说:“他在班级里也这么说了,然后让我们班一个小胖丫头给按在地上锤了好几拳,现在看到人家还躲着走呢。
” 其他人:“……” 真有“出息”啊! 田耀祖有点尴尬,不过很快的说:“我又不是打不过她,好男不跟女斗。
” “你就是打不过她,你薅我们班小翠的辫子,又被小胖妹教训了一顿。
你还想还手来着,被她按住咣咣的又打了一顿。
”狗蛋儿死鱼眼,觉得田耀祖就是吹牛逼。
明明打不过。
他说:“你家兰荷还想上去薅人家头发,也挨揍了。
” 兰荷缩缩肩膀,她可真是有点怕了他们班那个小胖妹。
那就是个十足的泼妇。
田富贵按住了太阳穴,没想到儿子上学这么两周,就挨了这么多揍,心情的同时也怨恨学校不管,他问:“你们老师不管?” “老师批评了,但是老师也让田耀祖不要再惹事儿了。
” 狗蛋儿叭叭的。
这事儿老师每次知道都要阻拦劝说的,而且也会批评打人的同学,但是有时候吧,真的不能全怨人家,因为每一次,是每一次,毫无例外,都是田耀祖先挑事儿的。
所以老师对这个孩子也很头痛。
不过学生们不懂老师的为难,倒是说:“老师每一次都批评打人的同学了。
但是批评有啥用?田耀祖还会继续惹事儿啊。
” “就是。
” 大人们:“……” 田耀祖梗着脖子,一脸的“我没错”,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心说这真是谁带的孩子像谁,田耀祖这一出儿真是有点像周雪花。
周雪花自从去年台风夜袭田大牛,就老实了不少,也出来的少了。
但是吧,她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大家谁不知道啊。
现在看田耀祖这孩子倒是没学到他爹的精明和擅长洗脑忽悠,格外的像周雪花,又蠢又冲动。
田朗也知道自己骂人不好,但是他又觉得这个词儿是很适合形容田耀祖的。
他想了下,真心的说:“富贵哥,不管咋的,还是好好劝劝孩子吧,咱们村里的人咋闹腾都有个数儿的,但是外面可不一定了。
他总是闹事儿要是让人打出个好歹,你们家咋办?” 田富贵心情很不爽利,但是听了这话倒是也知道田朗说的有几分道理,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
好半天,点点头说:“我心里有数儿。
” 他们叽叽喳喳闹腾的功夫,船已经开了好远了,田甜好奇的问:‘田朗叔,你是从哪儿回来的啊。
” 虽然别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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