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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胡宴带了十多名士兵抬着王震秋回王家。
那王震秋趴在木板上,哎哟连连,他打小养尊处优,哪有吃过这种亏,委实不服劲。
胡宴居高临下睇他,冷酷道:“你若再鬼叫,老子立马把你丢到地上,自个儿爬回去。
” 王震秋见他凶神恶煞,不敢吭声。
边上的家奴恐惧道:“军爷息怒,现下天气炎热,还劳军爷走了这趟,实在不敢让你受累。
” 胡宴啐道:“就你们王家屁事多,大热天的,你当老子愿意走这趟?” 家奴不敢惹恼他,又是好一番言语。
待一行人抵达王家大门,家奴忙去叫人出来接王震秋。
里头的人们得知他挨了板子,还惹来一群官兵,全都恐慌不已。
王震秋被抬到王震凤那里,说起田契的事,可把王震凤气坏了。
王震秋再也绷不住教养,哭丧道:“大哥,这世道吃人啊,陈九娘那臭娘们是要把我们王家踩到地里才会善罢甘休!” 王震凤咬牙,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震秋哭道:“我们王家大祸临头了,外头还有十多个官兵等着拿田契回去交差。
“衙门光明正大断歪理,偏袒那帮刁民,这世道荒谬至极,简直欺人太甚!” 结果不一会儿,外头忽然传来喧闹声,有仆人面露惊惶进屋来,着急道:“不好了家主,外头的官兵抓人了,说要抓二爷见官!” 听到这话,屋里的两人皆震惊不已,王震凤怒目道:“放肆!我王家岂能容他们胡作非为?!” 说罢拄着拐杖出去看情形。
家奴连忙搀扶他,他胸中怒火焚烧,走得太急差点跌了一跤,幸亏家奴眼疾手快,才没摔跟斗。
前院乱成了一锅粥,王震林被官兵按到地上,他奋力挣扎,叫骂连连。
胡宴“呸”了一声,一脚踩到他脸上,手持抓捕令道:“都给爷爷看好了,你王震林涉嫌毒杀郑县令,老子来抓人回去审问,谁若敢拦着,休怪我不客气!” 二房的妻妾们不敢上前,着急得抹泪,夫人高氏道:“老爷子呢,赶紧去把老爷子请过来!” 胡宴嚣张道:“你今儿把天皇老子请来都不管用。
” 高氏又惧又恨,厉声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胡宴反击道:“什么王法?你王家侵占他人田地,谋杀婢女配阴婚,怂恿红堂村村民到衙门闹,以及涉嫌毒杀郑县令,桩桩件件,衙门还未清算呢,王家哪来的脸敢跟我论王法?!” 他生得虎背熊腰,又凶又恶的,说话嗓门大中气足,一下子就把高氏震慑住了,再也不敢吭声,生怕拳头会招呼到身上。
被踩在地上的王震林骂道:“我放你娘的屁!你们凭什么污蔑我毒杀郑县令?!” 胡宴脚下用力,他惨叫连连,“有没有污蔑,跟我走一趟衙门自然会还你公道。
” 也在这时,王震凤急赶匆匆而来,愤怒道:“放肆!尔等休要在我王家猖狂!” 胡宴不屑道:“你个老不死的狗官,做官那么多年,得收刮多少民脂民膏才养得起这帮畜生? “你王太守名下三千多亩田地,都快要赶上我们淮安王的资产了,从哪来的这么多田产?” 王震凤厉声道:“你放肆!一小小的百夫长,哪来的胆子敢在老夫跟前狂吠?! “今日你若敢把二郎带走,老夫定要与你拼命! “老夫若血溅当场,定要告到州府,让陈九娘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话把在场的官兵们唬住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震凤到底有官威,暴喝道:“放了我二弟!” 那时他目光如炬,通身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威仪,不容人侵犯。
可是胡宴不是下属。
他也不是文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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