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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谢澜安抚罢最后一个音节,古琴的武弦应声而断。
这日是成蓉蓉头七,永宁宫的灵堂空余满室她生前最喜的西府海棠,灵柩已按礼制送至帝陵了。
谢澜安清早携琴到来,弹一曲自谱的《雌霓引》,安送芳魂。
弦是她自己勾断的。
谢澜安捻掉指尖渗出的血珠,没什么表情地抚过琴尾“君子无垢”的琴铭。
“将这把琴随她葬了吧。
” 与谢澜安合奏的文良玉垂下柯亭笛,怔怔盯着她指上的那抹红,心尖忽然掠过一阵刺痛,仿佛他也曾为一位好友灵前送别,摔琴绝弦过…… 可文良玉遍寻记忆,也未参透这股痛彻心扉的来源。
这把绿檀琴,是他送给谢澜安的,无垢二字,原本是文良玉对好友的祝愿。
而今她立身九重宫阙,也许觉得这两个字不再适合,要做随葬也随她。
她要做什么都行,文良玉只怕含灵伤心,笨拙安慰着:“含灵节哀,先皇后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你难过。
” 虽然谢澜安脸上挂着一贯的清澹之色,并无伤感,文良玉却直觉她心里很不痛快。
现今回想,他所见含灵最快乐的日子,还是他同胤奚一起住在幽篁馆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含灵嬉笑怒骂,百无禁忌,有时还以故意逗弄胤郎君为乐,是个飒爽随性女子。
等她站的位置越来越高,反而七情尽敛,渊深莫测了。
“我无事。
”谢澜安拂下卷挽的雪袖,借文良玉手背从蒲垫上站起。
另一边的陈卿容却是哭得难以自抑,她一手烧化箔纸,一手抹着脸:“她才十六岁,生平没做过一件坏事,为何是这般结果……老天就只欺负好人吗,蓉蓉她,才十六啊……” 谢澜安沉默着。
十六岁,也只和五娘一般年纪,在她眼里仍是个小女娘,本应有大把的花信年华,却因生育进了鬼门关。
而这样的情况,在民间比比皆是,甚有年龄更小的新妇要早早经历生产这关。
若有幸诞子,自然阖家欢喜,若不幸死了,家人也只叹息几声命薄,不耽误鳏夫再娶。
更有那无辜婴孩,譬如谢澜安自己,出生时失怙,却被刻薄的老辈人冠上妨母克父的罪名,在成长路上吞尽辛酸。
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因为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连女人自己也认了命。
可真的是命吗?谢澜安抬眼环视殿梁上的白幡,现如今她手里就握有改变这件事的钥匙。
只要一道律令。
只要提高女子出嫁的年龄,哪怕不治本,至少能先减少她们生育时的危险。
权力,不过是上位者以为能够操控自我以下所有人事物的膨胀之欲,而用它切实地扭转一个个真实的人的命运,才是使用这把钥匙的正确方式。
“好了,眼睛哭肿了。
”谢澜安给安城郡主擦眼泪,轻柔地说道,“跟你保证,这种悲事以后会越来越少的,老天不会只逮着好人欺负。
” 如果祂定要欺负。
谢澜安会让祂知晓,她治下的臣民不好欺负。
陈卿容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只当澜安在哄自己。
人都是这样的,伤心的时候若只有自己还好,一旦被人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
一袭兰色素裙的小郡主一下扑进谢澜安怀里,搂着她的腰嚎啕大哭。
谢澜安知道她是被闺友的猝然离世吓到了,由着她哭。
等埋在谢澜安胸口哭够了,陈卿容才抬起被眼泪洇得吹弹可破的粉白小脸,抽抽噎噎。
“我父、父王哄我,说你率军进宫对陛下……是为了让我不必和亲,真的是吗?” 谢澜安低头轻拍她脑袋,“你觉得是吗?” 会稽王当然不是心思肤浅的人,他对陈卿容这样说,本意是想教天真无邪的女儿知道这件事的厉害,最好既感念谢澜安,同时也对她敬而远之。
“如今的谢澜安,可不是你从前那个可以随意耍刁撒娇的朋友了。
”会稽王在家一遍遍对女儿耳提面命,“你不能再和她没大没小,最好从前对陛下什么态度,今后对谢澜安便是什么态度。
” 陈卿容才不。
谢澜安就是谢澜安,她伤心了就是要躲到谢澜安怀里哭。
蓉蓉已经去了,如果连谢澜安也变了,那她年少时所有绮丽如诗的心动,难道都是镜花一场的黄梁梦吗? 她不要这样。
陈卿容接过手帕,掖了掖眼角,转头望着灵堂前悬挂的恭娴皇后画像,声音沙哑哑的: “年轻的时候总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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