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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站在漠山之巅眺望着,能够看见空中初升的朝阳,能够看见白雪覆盖的村庄,能看见边疆高耸的守墙。
他说,就这样一直望着,顺着那条路一直望下去,他好像就可以看见回家的路,看见他脚下的这篇疆土臣服在他的脚下,看见他归来时林倾白眼中温和的笑。
郗安的文笔一向不好,却在写完了这些后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思,在信中的颇有兴致的写到。
——若我归来之时是春日,漠山云花开得最盛,我定快马加鞭献与师父。
若是夏日,潜州桑莲酸甜可口。
若是秋日,漠山的枫叶似火更是绝艳。
可是冬日,漠山只余茫茫白雪,再无其他,我只愿归朝之时能将伴我征战的披风披在师父肩头,这样师父也是伴了我。
满满的四页纸,郗安写了塞外的景色,写了他见过的新鲜玩意,却从未在信中提及过那场雪崩,提及过他的伤势,也未提及过他对林倾白的思念。
可林倾白看着那些话,只觉得心口的思念如同止不住的泉水,从胸口溢到了他的眼眶。
——我无事,师父惦念自己,也是在惦念我。
信的最后,郗安只写下了这一句话。
只有林倾白知道,这浅浅的一句话,却是郗安在鬼门关走了那么一回,遭受了多少的难以言说的苦难。
旁人眼里只有郗将军性命无忧,如此便好。
只有林倾白在乎他伤的重不重,痛不痛,雪崩时他在哪里,是如何从雪中爬出来的,那漫山的大雪覆身的时候冷不冷? 最后只有一句,我无事。
林倾白手指用力捏住了那几张消薄的信纸,闭上眼睛,淡声说:“无事便好。
” 无事便好。
- 冬日将过,春日渐来。
又过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整个阜朝上到八十的老叟,下到三岁的孩子无人不知赫赫有名的郗将军。
就连孩子们玩闹之时,随口唱起的童谣都是:“东南风,西北风,不如郗将军穿着铠甲大威风,雪悠悠,雨簌簌,比不得赤熯王下跪时怕嗖嗖。
” 楚将军去世之后,年仅十六岁的郗安扛起了潜州军旗。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朝中的大臣又不赞成了,纷纷上奏皇上,说郗安太过年少,在阜朝从未有过年下二十之人坐上主将之位,请求皇上再派一人坐镇潜州。
可是那日未等众臣请奏完,潜州的战报就传到京城。
郗安带了一千人马冲锋漠山,三路突击,势不可挡,攻下了漠山 部落,杀了部落首领,为楚将军还有那埋在漠山的上千将士报了仇,更是斩落了赤熯族的主力部落。
这个战报一出,朝中再无人敢多说一语。
往后的日子,潜州的战报频频。
每一次都是郗安如何英勇的击败了敌军。
林倾白未能在战场目睹郗安的风采,却能听见京城之人口口相传,郗安杀敌的时候是如何的干脆狠厉,是如何带兵一路浴血深入到赤熯族深处。
郗安所到之处另赤熯之人闻风丧胆,更有是开门献城之人,不战便降。
此番风采,比当年全盛时期的楚将军更为锋芒尖利。
只叫人纷纷称赞,郗将军是千年难遇的将才! 直到匡元十一年,冬月初二。
漠山下了初雪,郗安领兵攻到了赤熯王族,赤熯族的迪孚大将出来迎战。
那个将士身高九尺,体壮如熊,武功高强,多年守在赤熯王身侧,骑射之技可百步穿杨,刀法精湛可在挥手间横劈数人,在赤熯族可谓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畏。
那日郗安骑着战马,与迪孚对战,二人厮杀近百回合。
最终在太阳落山之际,二人兵马相交,郗安斩下了迪孚的头颅,悬与剑上。
失了迪孚,赤熯如同失了手足。
阜朝将士士气大震,如潮水般攻破宫闱。
而赤熯王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宫殿,双手捧着王族赤印跪在郗安身前,宣布赤熯族愿意效忠阜朝,效忠陛下。
自此为期四年的战役,大捷。
或许是送信的车马很慢,或许是远在边疆的将士都急着回朝,或许林倾白久闭深府,又或许是众人商议着要让给林倾白一个惊喜。
等到林倾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郗安已经带着众将班师回朝,抵达了京城城门。
辰时未到,林倾白就被敲门声唤醒,莲姨笑意满面的拿着一件崭新的衣衫进房。
林倾白只以为今日是上朝之日,并未上心。
只是待他的马车穿过京城街道之时,林倾白才隐隐发觉不对。
往日如此的时辰路边只有早起买菜的农人,鲜少有其他的人。
而今日路边是热闹非凡,老老少少的都聚集在街道了,比过年办年货的时候还要喧闹,众人都纷纷的挤在路两侧,不停的在张望着什么。
林倾白只是依稀从那些话语中听见什么郗将军,什么回朝。
林倾白愣了愣,恍惚间只觉得今日走的道路不像是进宫,而像是出城。
越是到城门口,越是守卫森严,站满了侍卫。
林倾白未来得及细思,马车就停了下来,他被人扶下马,心中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林倾白未问一句话,只是由着下人的指引穿过了重重侍卫,又穿过了站在城门口的众位大臣,站在最前面。
他能够听见众人的夸赞声。
那些大臣和百姓都纷纷的看向了林倾白,说道:“郗将军真的是了不起。
” “都四年了,时间也过的太快了。
” “当年走的时候还是个小毛孩,现在回来可就不一样了啊。
” “要还是说云王爷眼光独到,若论哪家的公子少爷能有郗将军这般出众,这日后当真是要顶了楚将军之位了。
” ...... 身后的刘尚书对着林倾白拱手奉承道:“云王爷,此次郗将军班师回朝,皇上特意让我等出城相迎,皇上已经在宫中摆上了宴席,就等郗将军回京相祝,这是何等的殊荣啊!郗将军未来不可估量啊!” 林倾白站在最前,没有回头没有应声。
他的身子僵硬,手也有些发冷,如同一个不会动的木板一样,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只 是定定的望着通往远处的路。
一刻钟之后,前方的丛林中传来了马蹄声。
渐渐的那马蹄声越来越轰烈,独有千军万马之势,震的地动山摇,只见尘土四起,黑压压的人马不断的逼近。
队伍最前方,那抹熟悉的人影身披深色披风,眉眼英俊,单手扯缰,风姿中有凌于众人的英飒。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马的一声高鸣,那个男人骑在骏马之上,停在了林倾白身前。
“恭迎郗将军凯旋!!!” “恭迎郗将军凯旋!!!” “恭迎郗将军凯旋!!!” 身后众臣纷纷拱手,齐声恭迎郗将军,百姓们拥挤着守城的侍卫,想要一睹郗将军风貌。
刹那间京城沸动,羽鸟惊鸣,腾空而起。
而郗安忽视众人,在这排山倒海的应喝声中翻身下马,一边扯着自己肩头的披风,一边快步的朝林倾白走来。
在他的每一步之间,林倾白只觉得自己被冰封的心脏开始迅速的融化,快速跳动,犹如春日复苏,百草纷绿。
直至郗安走到了林倾白身前,他扯下披肩,在寒风中将披风披到了林倾白的肩头,一如他在信中所言。
——可是冬日,漠山只余茫茫白雪,再无其他,我只愿归朝之时能将伴我征战的披风披在师父肩头,这样师父也是伴了我。
林倾白目光颤动,当那件带着郗安体温的披风盖在他肩头时,林倾白知道,这一场战争不是郗安绝处逢生。
而是他,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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