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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玩追踪旅行之类游戏的“基地”或“总部”那样的地方—所不同的是,把那里当“基地”或“总部”的不是小孩子,而是几个老头子。
在一开始的时候,孙小六从来没弄清楚过,他们一共是几个人。
有时一个,有时两个,多的时候五六个。
把这些老头子们交谈的内容拼凑起来,孙小六所得到的结论大致上是这样的:他们曾经被人误会做了一件其实他们并没有做的事—而且是件坏事。
真正做了那件坏事的家伙一直逍遥法外,从来没有现过身、露过面。
误会他们做了那件坏事的人则一直不停地在追捕这几个老头子。
他们只好东藏一天、西躲一天,最后终于发现:新生戏院的确是个还不错的地方—它位于繁华热闹的西门町圆环,交通便利、人潮汇集,贩售着各种山珍海味的小馆子和许多电影制作公司、试映室、道具和服饰店到处林立,这几种行业似乎对这几个老头子来说非常重要。
他们平常日子大早就各自溷迹在人群之中,不论你说他们像游魂也好、野鬼也好,总之就那样混一整天,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
到黄昏时刻,有时会有一两个人回到新生戏院,有时多些。
他们有的会带不只一人份的食物,有的还会准备各种各样、大瓶小瓶的酒。
他们可以一起吃喝,也可以不一起吃喝。
吃喝完了就在银幕后面或者存放看板、布幔、油漆和电影胶卷的贮藏室里睡个大头觉。
不论放什么片子,他们都不看,也不论电影里的声音多吵闹、投射光多刺眼,也都影响不了他们。
在发生那场大火之前,他们可能已经在里面住了好几个月,却没有任何一个电影观众或者经营、管理戏院的人,察觉他们已经像住旅馆似的成了这座新生戏院的“房客”或“屋主”。
据孙小六好些年以后的了解,这是因为那几个老头子之中的一个在戏院里里外外摆了七重遁甲阵的缘故。
但是,不知道是当初干下那些坏事的人,还是撒下天罗地网一定要追捕到这些老头子的人,反正是有人“眼法”高明,看出了这个阵的阵脚,但是由于阵摆得太复杂又太牢固,使那想要破解这七重迷阵的人有心无力,最后索性请来一个专门会使火攻的帮派老大来勘察。
那老大仔细研究之后认为,从四楼的万国舞厅厨房放火最理想,既不致打草惊蛇,也能烧得比较干净、利落。
也由于人家是纵火专家,有他专业上非如何如何不可的讲究,于是雇请他来破阵的人只好答应他,一定在某月某日某时放火,那就是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九日中午,因为当时持续吹起一阵风力达于二级的南风—纵火专家说,那个方向、那个等级的风力对火场来说是完美的帮助。
可是,对于想要借破阵而逮住或干掉这几个老头子的雇主来说,阵破了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那时间没有一个老头子在火场里面。
然而—用孙小六的话来说是这样的—“不知道该怪老头子们太笨还是太勇敢”,大火一延烧开来,这些老头子们反而一个又一个地出现了,扑通扑通都冲进了火场;最后一个进去的就是孙小六的爷爷。
据日后告诉孙小六的一个老头子说,也正因孙小六的爷爷施展了一种家传的武术,才从火场里面鼓气搬风,暂时阻断火势,救出了一干老头—当然,这些老头子们当时已经被烧得皮焦肉烂,面目全非了。
“没有人被烧死吗?”我突然对那些生活形迹也十分像老鼠的老头子们起了一点兴趣—坦白说,他们那种看似逃亡的生活的确十分令人向往。
或许也就因为这向往,我竟然会为他们的遭遇而担起心来。
“当时我只几个月大,什么也不知道。
”孙小六根本不怎么关心我的问题,他自己永远有他慢条斯理的节奏,所以他没有立刻说“有”或“没有”,只是照他自己原本想说的继续说下去—世界上的确就是有这种人存在的—“后来戏院重新开张,我被拐来的时候也才学会说话,能记什么事?只知道有一个长了两颗很长很大的门牙的老家伙一天到晚用手指头戳戳我这里、戳戳我那里。
要不然就是把我的手骨、脚骨卸下来又装回去。
我就记得他总是喊:‘小六—儿!抓—穴—喽—’‘小六—儿!错—骨—啦—’‘小六—儿!分—筋儿—哩—’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他要修理我了。
” 长了两颗又长又大的门牙的老家伙和孙小六其实一直住在重新开张的新生戏院里—不用说,侥幸逃过一劫的老家伙们又摆了一个比先前更为复杂和隐秘的阵。
此后,又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日—至少孙小六已经能灵活自如地拆装他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块骨头,也学会了以意念控制一种可以名之为“气”的东西在各个穴道之间周游行走,还会背一套他不知其意,却能朗朗上口的“少林十二时辰气血过宫图”。
“我不信,你那时才多么一点大?”我摆摆手。
不过就这么一眨眼间,孙小六说了声:“抱歉了张哥!”我同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只见孙小六像一抹在我眼前不停游移出没的影子,而我自己腿上的跗骨、胫骨、腓骨、膝盖骨,还有上半身的井臆骨、肩带骨、锁骨,上手臂的肱骨、下手臂的尺骨和桡骨,以及每一节指骨和掌骨,都“叱叱喀喀”忽然崩松脱落,又在转瞬之间接合了回去。
这还不算,他嘴里还一气不止,一字不停地念着:“子时气血归发胆宫血行在脚底透背后十骨足少阳/丑时气血归发肝宫血行在腰骨七支透九骨穴处下三支骨足厥阴/寅时气血归发肺宫血行在眼透十三支骨血右行三骨归中遇左右平直行手太阴……亥时气血归发三焦血行两手位缺盆下三寸乳上三肋背十三骨下右寸半手少阳。
”念完之后扭头冲我微微一笑,道:“感觉怎么样?张哥!” 我伸了个懒腰,又站起来抖擞两下手脚,但觉神清气爽,且筋肉骨血之间似有十分强健的一股力气,直要朝外撑皮破肤,爆发出来。
“如果你两岁的时候就会了这个—”我本来想说的是“那为什么还会受我那么些欺负?”可是话到口边,说不出来,当然是怕提醒了这个真有两把刷子的愣头。
“那时候只当口诀是儿歌那样背了、唱了,其实什么也不会。
”孙小六说,“这是我学的第一门手艺,直到最近这一年我才会用一点。
比起后来的几次,那算是最轻松的了。
” “这是一种—武功吗?”我比手划脚了几下,无意间一掌打在一支水泥树桩上,手不疼,那墩子倒扑散开一阵尘沙,还摇晃了两下。
仿佛经孙小六那么一折腾,我连气力也长了几分。
“可以说不是,也可以说是。
”孙小六一面说,一面翻身跳上那个绳梯架子,躺平了,对着蓝天白云深呼吸了几下,道,“反正后来我那些师父都说,大牙爷爷把他一身的功夫都传给我了。
可惜我再也没见过他,唉—如果有人问我,我最想念的人是谁?我就会说是他,那个大牙爷爷。
可是真糟糕,那时我实在太小太小,只记得他的两颗大门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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