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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气息满室,絮乱呼吸断续。
身上男人停了动作,目光游离,这是他第一次不愿面对我的视线,过了好久,他仿佛在说服自己,不屑道:“不过是个玩物,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稀罕。
” 我有说过要他稀罕吗? 他如惩罚般地疯狂起来,强烈的疼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当我以为这一次是最痛苦时,总有更痛苦的另一次到来。
他死死箍住我双臂,几乎箍断骨头,短短的指甲陷入皮肤,留下道道痕迹。
他在强烈地表达愤怒和不高兴。
所以,我很高兴。
我甚至笑了一下。
宵朗怒极,张口,狠狠咬在我肩上,留下几个血印,然后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放纵都是虚幻。
发泄完毕,他冷冷地离开我的身子,披上衣衫,猛地掀帘,愤而摔门,转身离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缠着手脚的禁锢随他离去而解开,药效仍在。
我强撑着寸寸疼痛的身子,艰难坐起,看着满床狼狈,神思有些恍惚,却连一丝想哭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几千年被捂暖的心已再次化作石头,石头就算被敲碎、雕琢、折磨也是不会痛的。
解忧峰上的梨花,白墙上的青苔,叮咚作响的山泉,会唱歌的鸟儿,五彩斑斓的蝴蝶,还有师父美妙的琴声和那份环绕周围数千年的温暖。
我能不能把它们都忘了? 忽而,青丝帐外,有丝丝柔柔的箫音传来,越过坚固的城墙,掠过水面浮光,穿过灰暗的天空,带着无边无尽的凄凉和寂寞,如飞不起的水鸟,失偶的蝴蝶,勾得人几分哀愁。
笛音清冽,箫声凄凉,师父不喜弄萧。
天庭乐土,乐师多爱太平调,甚少作此哀音,魔界多战,喜激昂鼓乐,厌缠绵调,故我甚少听见如此美妙的箫音。
我挣扎着爬下床,将衣衫一件件捡起穿回,略略将窗推开一条缝隙,却找不着箫声来路,只见宵朗独自一人,斜倚着池边梨树,愣愣听得入神,脸上没有以往的骄横跋扈,反而有一丝和箫音共鸣的寂寞。
他察觉到我在看,缓缓回过头来,四目交错瞬间,他迅速挪开视线,我厌恶地关上窗户,窗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徘徊片刻,终于渐小,直至消失。
侍女持金盆入房,替我收拾满屋欢爱痕迹。
红鹤一边上药一边说:“放心,伤得不重,宵朗大人还是会怜香惜玉的。
” 我随得她们,只问:“是何人吹箫?” 红鹤与绿鸳面面相窥,互相推揉几下,方迟疑道:“不知,仙子问这个……” 魔界中人对天界防备甚深,她们唯恐不小心担上干系,断不会对我透露半分信息。
奈何摄魂香在,我法力不受控制,无法用魂丝窥心,便笑笑道:“听他吹得不错,好奇罢了。
” 绿鸳笑了,一双眼睛弯得和月芽儿般,诚恳无比地奉承道:“听说仙子在天界妙音无二,这不知吹什么的破箫声,平平淡淡,半点变化都无,简直狗屁不通,谁爱听它啊?啊--” 最后那声惨叫,貌似是黑鸾和红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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