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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揪将去见哥哥!”戴宗道:“你又来了!便不记得吃苦!”李逵陪笑道:“不敢!不敢!我自这般说一声儿耍。
”戴宗又埋怨一回,李逵不敢回话。
两个又来店里歇了,次日早起,去城外近村镇市寻觅。
戴宗但见老人,便施礼拜问公孙胜先生家在那里居住,并无一人认得。
戴宗也问过数十处。
当日晌什时分,两个走得肚饥,路旁边见一个素面店。
两个直入来买些点心吃,只见里面都坐满,没一个空处。
戴宗,李逵立在当路。
过卖问道:“客官要吃面时,和这老人合坐一坐。
”戴宗见个老丈独自一个占着一副大座头,便与他施礼,唱个喏,两个对面坐了,李逵坐在戴宗肩下。
分付过卖造四个壮面来。
戴宗道:“我吃一个,你吃三个不少么?”李逵道:“不济事!不发做六个来,我都包办!”过卖见了也笑,等了半日,不见把面来,李逵见都搬入里面去了,心中己有五分焦躁,老儿低着头,伏桌儿吃。
李逵性急,叫一声“过卖,”骂道:“教老爷等了这半日!”把那桌子只一拍,泼那老人一脸热汁,那分面都泼翻了,老儿焦躁,便起来揪住李逵,喝道:“你是道理打翻我面!”李逵捻起拳头,要打老儿。
戴宗慌忙喝住,与他陪话,道:“老丈休和他一般见识。
小可陪老丈一分面。
”那老人道:“客官不知;老汉路远,早要吃了面回去听讲,迟时误了程途。
”戴宗问道:“老丈何处人氏?听谁人讲甚么?”老儿答道:“老汉是本处蓟州管下九宫县二仙山下人氏,因来这城中买些好香回去,听山上罗真人讲说「长生不老」之法。
”戴宗寻思:“莫不公孙胜也在那里?”便问老人道:“老丈贵庄曾有个公孙胜么?”老人道:“客官问别人定不知,多有人不认得他。
老汉和他是邻舍。
他只有个老母在堂。
这个先生一向云游在外,此时唤做公孙一清。
如今出姓,都只叫他清道人,不叫做公孙胜,此是俗名,无人认得。
”戴宗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拜问老丈:“九宫县二仙山离此间多少路?清道人在家么?”老人道:“二仙山只离本县四十五里便是。
清道人他是罗真人上首徒弟。
他本师如何放他离左右!”戴宗听了大喜,连忙催趱面来吃;和那老人一同吃了,算还面钱,同出店肆,问了路途。
戴宗道:“老丈先行;小可买些香纸也便来也。
”老人作别去了。
戴宗,李逵回到客店里,取了行李,包裹,再拴上甲马,离了客店,两个取路投九宫县二仙山来。
戴宗使起“神行法,”四十五里,片时到了。
二人来到县前,问二仙山时,有人指道:“离县投东,只有五里便是。
”两个又离了县治,投东而行,困然行不到五里,早来到二仙山下。
见个樵夫,戴宗与他施礼,说道:“借问此间清道人家在何处居住?”樵夫指道:“只过这个山嘴,门外有条小石桥的便是。
”两个抹过山嘴来,见有十数间草房,一周围矮墙,墙外一座小小石桥,两个来到桥边,见一个村姑,提一篮新果子出来,戴宗施礼问道:“娘子从清道人家出来,清道人在家么?”村姑答道:“在屋后炼丹。
”戴宗心中暗喜。
分付李逵道:“你且去树多处躲一躲,待我自入去见了他来叫你。
”戴宗自入到里面看时,一带三问草房,门上悬挂一个芦帘。
戴宗咳嗽一声,只见一个白发婆婆从里面出来。
戴宗当下施礼道:“告禀老娘,小可欲求清道人相见一面。
”婆婆问道:“官人高姓?”戴宗道:“小可姓戴,名宗,从山东到此。
”婆婆道:“孩儿出外云游,不曾还家。
”戴宗道:“小可是旧时相识,要说一句紧要的话,求见一面。
”婆婆道:“不在家里,有甚话说,留下在此不妨。
待回家自来相见。
”戴宗道:“小可再来。
”就辞了婆婆,来门外对李逵道:“今须用着你;方才他娘说道不在家里,如今你可去请他。
他若说不在时,你便打将起来,不得伤犯他老母,我来喝住你便罢。
”李逵先去包裹里取出双斧,插在两胯下,入得门里,大叫一声“着个出来。
”婆婆慌忙迎着问道:“是谁?”见了李逵睁着双眼,先有八分怕他,问道:“哥哥有甚话说?”李逵道:“我乃梁山泊黑旋风,奉着哥哥将令,教我来请公孙胜。
你叫他出来,佛眼相看!若还不肯出来,放一把鸟火,把你家当都烧做白地!”又大叫一声“早早出来。
”婆婆道:“好汉莫要恁地。
我这里不是公孙胜家,自唤做清道人。
”李逵道:“你只叫他出来,我自认得他鸟脸!”婆婆道:“出外云游未归。
”李逵拔出大斧,先砍翻一堵壁。
婆婆向前拦住。
李逵道:“你不叫你儿子出来,我只杀了你!”拿起来便砍。
把那婆婆惊倒在地。
只见公孙胜从里面奔将出来,叫道:“不得无礼!”只见戴宗便来喝道:“铁牛!如何吓倒老母!”戴宗连忙扶起。
李逵撇了大斧,便唱个喏道:“阿哥休怪。
不恁地你不肯出来。
”公孙胜先扶娘入去了,出来拜请戴宗,李逵;邀进一间净室坐下,问道:“亏二位寻得到此。
”戴宗道:“自从哥哥下山之后,小可先来蓟州寻了一遍,并无打听处,只纠合得一伙弟兄上山。
今次宋公明哥哥因去高唐州救柴大官人,致被知府高廉两三阵用妖法赢了;无计奈何,只得教小可和李逵迳来寻请足下。
遍蓟州,并无寻处。
偶因素面店中得个此间老丈指引到此。
见村姑说足下在家烧炼丹药,老母只是推;因此使李逵激出哥哥来。
这个太莽了些。
望乞恕罪。
宋公明哥哥在高唐州界上度日如年;请哥哥便可行程,以见始终成全大义之美。
”公孙胜道:“贫道幼年飘荡江湖,多与好汉们相聚。
自从梁山泊分别回乡,非是昧心:一者母亲年老,无人奉侍;二乃本师罗真人留在座前。
恐怕山寨有人寻来,故意改名清道人,隐居在此。
”戴宗道:“今者宋公明正在危急之际,哥哥慈悲,只得去走一遭。
”公孙胜道:“干碍老母无人养瞻。
本师罗真人如何肯放?其实去不得了。
”戴宗再拜恳告。
公孙胜扶起戴宗,说道:“再容商议。
”公孙胜留戴宗,李逵在净室里坐定,安排些素酒素食相待。
三个吃了一回,戴宗又苦苦哀告道:“若是哥哥不肯去时,宋公明必被高廉捉了,山寨大义,从此休矣!”公孙胜道:“且容我去禀问本师真人。
若肯容许,便一回去。
”戴宗道:“只今便去启问本师。
”公孙胜道:“且宽心住一宵,明日早去。
”戴宗道:“公明在彼,一日如度一年,烦请哥哥便问一遭。
”公孙胜便起身引了戴宗,李逵离了家里,取路上二仙山来。
此时己是秋残初冬时分,日短夜长,容易得晚,来到半山里,早红轮西坠。
松阴里面一条小路,直到罢真人观前,见有朱红牌额,上写着“紫虚观”三个金字。
三人来到观前着衣亭上,整顿衣服,从廊下入来,迳投殿后松鹤轩里去。
两个童子看见公孙胜领人入来,报知罗真人。
传法旨,教请三人入来。
当下公孙胜引着戴宗,李逵到松鹤轩内,正值真人朝真一才罢,坐在云床上。
公孙胜向前行礼起居,躬身侍立。
戴宗当下见了,慌忙下拜。
李逵只管光着眼看。
罗真人问公孙胜道:“此二位何来?”公孙胜道:“便是昔日弟子曾告我师,山东义友是也。
今为高唐州知府高廉显逞异术,有兄宋江,特令二弟来此呼唤。
弟子未敢擅便,故来禀问我师。
”罗真人道:“一清既脱火坑学炼长生,仃得再慕此境?”戴宗再拜,道:“容乞暂请公孙先生下山,破了高廉便道还山。
”罗真人道:“二位不知,此非出家人闲管之事。
汝等自下山去商议。
”公孙胜只得引了二人,离了松鹤轩,连晚下山来。
李逵问道:“那老仙先生说甚么?”戴宗道:“你偏不听得!”李逵道:“便是不省得这般鸟做声。
”戴宗道:“便是他的师父说道教他休去!”李逵听了,叫起来道:“教我两个走了许多路程,我又吃了若干苦,寻见了,放出这个屁来!莫要引老爷性发,一只手捻碎你这道冠儿,一只手提住腰胯,把那老贼道直撞下山去!”戴宗愁着道:“你又要钉住了�!”李逵陪笑道:“不敢!不敢!我自这般说一声儿耍。
”三个再到公孙胜家里,当下安排些晚饭。
戴宗和公孙胜吃了。
李逵只呆想,不吃。
公孙胜道:“且权宿一宵,明日再去恳求师。
若肯时,便去。
”戴宗只得叫了安置,收拾行李,和李逵来净室里睡。
这李逵那里睡得着;捱到五更左侧,轻轻地爬将起来;听那戴宗时,正的的睡熟;自己寻思道:“不是干鸟气么?你原是山寨里人,来问甚么鸟师父!明朝那厮又不肯,不误了哥哥的大事?我忍不得了,只是杀了那个老贼道,教他没问处,只得和我去?”李逵当时摸了两把板斧,轻轻地开了房门,乘着星月明朗,一步步摸上山来。
到得紫虚观前,见两扇大门关了,傍边篱墙喜不甚高。
李逵腾地跳将过去。
李逵道:“这贼道!不是当死!”一踅踅过门边来,把手只一推,扑的两扇亮齐开。
李逵开了大门,一步步摸入里面去,直至松鹤轩前,只听隔窗有人念诵什么经号之声。
李逵爬上来,搠破纸窗张时,见罗真人独自一个坐在日间这件东西上;面前桌儿上咽猥猥地两枝蜡烛点得通亮抢将入去,提起斧头,便望罗真人脑门上只一劈,早斫倒在云床上。
李逵看时,流出白血来,笑道:“眼见得这贼是童男子身,颐养得元阳真气,不曾走泄,正没半点的红!”李逵再仔细看时,连那道冠儿劈做两半,一颗头直砍到项下。
李逵道:“这个人只可驱除了他!先不烦恼公孙胜不去!”便转身,出了松鹤轩,从侧首廊下奔将出来。
只见一个表衣童子,拦住李逵,喝道:“你杀了我本师,待走那里去!”李逵道:“你这个小贼道!也吃我一斧!”手起斧落,把头早砍下台基边去。
李逵笑道:“如今只好撒开!”迳取路出了观门,飞也似奔下山来;到得公孙胜家里,闪入来,闭上了门。
净室里听戴宗时,兀自未觉,李逵依前轻轻地睡了。
直到天明,公孙胜起来,安排早饭相待两个吃了。
戴宗道:“再请先生引我二人上山,恳告真人。
”李逵听了,咬着唇冷笑。
三个依原旧路,再上山来;入到紫虚观松鹤轩中,见两个童子。
公孙胜问道:“人何在?”童子答道:“真人坐在云床上养性。
”李逵听了,吃了一惊,把舌头伸将出来,半日绘不入去。
三个揭起帘子入来看时,见罗真人坐在云床上中间。
李逵暗暗想道:“昨夜我敢是错杀了?”罗真人便道:“汝等三人又来何干?”戴宗道:“特来哀告我师慈悲救取众人免难。
”罗真人便道:“这黑大汉是谁?”戴宗答道:“是小可义弟,姓,李名逵。
”真人笑道:“本待不教公孙胜去;看他的面上,教他去走一遭。
”戴宗拜谢,对李逵说了,李逵寻思:“那厮知道我要杀他,又鸟说!”只见罗真人道:“我教你三人片刻时便到高唐州,如何?”三个谢了。
戴宗寻思:“这罗真人,又强似我的「神行法!」”真人唤道童取三个手帕来。
戴宗道:“上告我师,是怎生教我们便能彀到高唐州?”罗真人便起身,道:“都跟我来。
”三个人随出观门外石岩上来。
先取一个红手帕铺在石上道:“一清可登。
”公孙胜双�踏在上面。
罗真人把袖一拂,喝声道:“起。
”那手帕化作一片红云,载了公孙胜,冉冉腾空便起,离山约有二十余丈。
罗真人唤声“住。
”那片红云不动。
铺下一个青手帕,教戴宗踏上,喝声“起。
”那手帕化作一片青云,载了戴宗起在半空里去了。
那两片青红二云,如芦席,大起在天上转。
李逵看得呆了。
罗真人把一个白手帕,铺在石上,唤李逵踏上。
李逵笑道:“你不是耍?若跌下来,好个大疙瘩!”罗真人道:“你见二人么?”李逵立在手帕上。
罗真人喝一声“起。
”那手帕化作一片白云,飞将起去。
李逵叫道:“阿也!我的不稳,放我下来!”罗真人把右手一招,那表红二云平平坠将下来。
戴宗拜谢,侍立在右手,公孙胜侍立在左手。
李逵在上面叫道:“我也要撒屎撒屎!你不放我下来,我劈头便撒下来也!”罗真人问道:“我自是出家人,不曾恼犯了你,你因何夜来越墙而过,入来把斧劈我?若是我无道德,己被杀了,又杀了我一个道童!”李逵道:“不是我!你敢认错了?”罗真人笑道:“虽然只是砍了我两个葫芦,其心不善。
且教你吃些磨难!”把手一招,喝声“去。
”一阵恶风,把李逵吹入云端里。
只见两个黄巾力士押着李逵,耳朵边有如风两之声,下头房屋树木一似连排曳去的,�底下如云催雾趱,正不知去了多少远,得魂不着体,手�摇动。
忽听得刮刺刺地响一声,从蓟州府厅屋上骨碌碌滚将下来。
当日正值府尹马士弘坐衙,厅前立着许多公吏人等。
看见半天里落下一个黑大汉来,众皆吃惊。
马知府见了,叫道:“且拿这厮过来!”当下十数个牢子狱卒,把李逵驱至当前。
马府尹喝道:“你这厮是那里妖人?如何从半天里吊将下来?”李逵吃跌得头破额裂,半晌说不出话来。
马知府道:“必然是个妖人!”教:“去取些法物来!”牢子节级将李逵捆翻,驱下厅前草地里,一个虞候掇一盆狗血没头一淋;又一个提一桶尿粪来望李逵头上直浇到�底下。
李逵口里,耳朵里,都是狗血,尿,屎。
李逵叫道:“我不是妖人,我是跟罗真人的伴当!”原来蓟州人都知道罗真人是个现世的活神仙。
从此便不肯下手伤他,再驱李逵到厅前。
早有使人禀道:“这蓟州罗真人是天下有名的得道活神仙。
若是他的从者,不可加刑。
”马府尹笑道:“我读千卷之书,每闻古今之事,未见神仙有如此徒弟!既系妖人!牢子,与我加力打那厮!”众人只得拿翻李逵打得一佛出世,二佛盘。
马知府喝道:“你那厮快招了妖人,更不打你!”李逵只得招做“妖人李二。
”取一面大枷钉了,押下大牢里去。
李逵来到死囚狱里,说道:“我是值日神将,如何枷了我?好歹教你这蓟州一城人都死!”那押牢节级禁子都知罗真人道德清高,谁不钦服;都来问李逵:“你端的是什么人?”李逵道:“我是罗真人亲随值日神将,因一时有失,恶了真人,把我撇在此间,教我受些苦难。
三两日必来取我。
你们若不把些酒肉来将息我时,我教你们众人全家都死!”那节级牢子见了他说,倒都怕他,只得买酒肉请他吃。
李逵见他们害怕,越说起风话来。
牢里众人越怕了,又将热水来与他洗浴了,换些干净衣裳。
李逵道:“若还缺了我酒肉,我便飞了去,教你们受苦!”牢里禁子只得倒陪告他。
李逵陷在蓟州牢里不题,且说罗真人把上项的事一一说与戴宗。
戴宗只是苦苦哀告,求救李逵。
罗真人留住戴宗在观里宿歇,动问山寨里事物。
戴宗诉说晁天王宋公明仗义疏财,专只替天行道,誓不损害忠臣烈士,孝子贤孙,义夫节妇,许多好处。
罗真人听罢默然。
一住五日,戴宗每日磕头礼拜,求告真人,乞救李逵。
罗真人道:“这等人只可驱除了罢,休带回去!”戴宗告道:“真人不知,这李逵虽是愚蠢,不省礼法,也有些小好处:第一,鲠直;第二,不会阿谄于人,虽死其忠不改,第三,并无淫欲邪心,贪财背义,勇敢当先。
因此宋公明甚是爱他。
不争没了这个人回去,教小可难见兄长宋公明之面。
”罗真人笑道:“贫道己知这人是上界天杀星之数,为是下土众生,作业太重,故罚他下来杀戮。
吾亦安肯逆天,坏了此人?只是磨他一会,我叫取来还你。
”戴宗拜谢。
罗真人叫一声“力士安在?”就松鹤轩前起一阵风。
风过处,一尊黄巾力士出现,躬身禀覆:“我师有何法旨?”罗真人道:“先差你押去蓟州的那人,罪业己满。
你还去蓟州牢里取他回来。
速去速回。
”力士声喏去了,约有半个时辰,从虚空里把李逵撇将下来。
戴宗连忙扶住李逵,问道:“兄弟,这两日在那里?”李逵看了罗真人,只管磕头拜说:“亲爷爷,铁手不敢了也!”罗真人道:“你从今以后可以戎性,竭力扶持宋公明,休生歹心。
”李逵再拜道:“你是我亲爷,如何何敢违了你的言语!”戴宗道:“你正去那里去了这几日?”李逵道:“自那日一阵风直刮我去蓟州府里,从厅屋脊上直滚下来,被他府里众人拿住。
那个鸟知府道我是妖人,捉翻我,捆了,教牢子狱卒把狗血和尿屎淋我一头一身,打得我两腿肉烂,把我枷了,下在大牢里去。
众人问我:“是何神众,从天上落下来?”只吃我说道:“罗真人的亲随值日神将。
因有些过失,罚受此苦,过二三日,必来取我。
”虽是吃了一顿棍棒,也得些酒肉吃。
那厮人惧怕真人,与我洗浴,换了一身衣裳。
方才正在亭心里诈酒肉吃,只见半空里跳下一个黄巾力士,把枷锁开了,喝我闭眼,一似睡梦中,直捉到这里”公孙胜道:“师父似这般的黄巾力士有一千余员,都是本师真人的伴当。
”李逵听了,叫道:“活佛!你何不早说,免教我做了这般不是。
”只顾下拜。
戴宗也再拜恳告道:“小可端的来得多日了。
高唐州军马甚急,望乞师父慈悲,放公孙先生同弟子去救哥哥宋公明,破了高廉,便送还山。
”罗真人道:“我本不教他去,今为汝大义为重,权教他去走一遭。
我有片言,汝当记取。
”公孙胜向前跪听真人指教。
正是:满怀济世安邦愿,来作乘鸾跨凤人。
毕竟罗真人对公孙胜说出甚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上卷第五十三回入云龙斗法破高廉黑旋风下井救柴进 更新时间:200711223:57:18本章字数:6496 话说当下罗真人道:“弟子,你往日学的法术与高廉一般。
吾今特授与汝「五雷天心正法,」依此而行。
可救宋江,保国安民,替天行道,你的老母,我自使人早晚看视,勿得忧念。
汝本上应天闲星数,以此暂容汝去遭;切须专持从前学道之心,休被人摇动,误了自己�跟下大事。
”公孙胜跪受了诀法,便和戴宗,李逵拜辞了罗真人,别了众道伴下山。
归到家中,收拾了宝剑二口并铁冠道衣等物了当,拜辞老母,离山上路。
行过了三四十里路程,戴宗道:“小可先去报知哥哥,先生和李逵大路上来,得再来相接。
”公孙胜道:“正好;贤弟先往报知,吾亦趱行来也。
”戴宗分付李逵道:“於路上小心伏侍先生,但有些差池,教你受苦。
”李逵道:“他和罗真人一般的法术,我如何敢轻慢了他!”戴宗拴上甲马,作起“神行法”来,预先去了。
说公孙胜和李逵两个离了二仙山九宫县,取大路而行,到晚寻店安歇。
李逵惧怕罗真人法术,十分小心伏侍公孙胜,那里敢使性。
两个行了三日,来到一个去处,地名唤做武冈镇,只见街市人咽辏集。
公孙胜道:“这两日於路走得困倦,买碗素菜素酒吃了行。
”李逵道“也好。
”见驿路旁一个小酒店,两个人来店里坐下。
公孙胜坐了上首;李逵解了腰包,下首坐下,叫过卖一面打酒,就安排些素馔来吃。
公孙胜道:“你这里有甚素点心卖?”过卖道:“我店里只卖酒肉没有素点心;市口人家有枣糕卖。
”李逵道:“我去买些来。
”便去包裹取了铜钱,迳投市镇上来买了一包枣糕。
待回来,只听得路旁侧首,有人喝采道:“好气力!”李逵看时,一夥人围一个大汉,把铁瓜在那里使,众人看了喝采他。
李逵看那大汉时,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
李逵看那铁时,约有三十来斤。
那汉使得发了,一瓜正在压街石上,把那石头打做粉碎,众人喝采。
李逵忍不住,便把枣糕揣在怀里,便来拿那铁。
那汉喝道:“你是甚麽鸟人,敢来拿我的!”李逵道:“你使得甚麽鸟好,教众人喝采!看了到污眼!你看老爷使一回教众人看。
”那汉道:“我值与你,你若使不动时,且吃我一顿子拳了去!”李逵接过瓜,如弄弹丸一般,使了一回,轻轻放下,面又不红,心头不跳,口内不喘。
那汉看了,倒身便拜,说道:“愿求哥哥大名。
”李逵道:“你家在那里住?”那汉道:“只在前面便是。
”引了李逵到一个所在,见一把锁锁著门。
那汉把钥匙开了门,请李逵到里面坐地。
李逵看他房里都是铁砧,铁,火炉,钳,凿,家伙,寻思道:“这人必是个打铁匠人,山寨里正用得著,何不叫他也去入夥?......。
”李逵又道:“汉子,你通个姓名,教我知道。
”那汉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
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流落在江湖上,因此灌在此间打铁度日。
入骨好使枪棒;为是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小人做金钱豹子。
敢问哥哥高姓大名?”李逵道:“我便是梁山泊好汉黑旋风李逵。
”汤隆听了再拜道:“多闻哥哥威名,谁想今日偶然得遇!”李逵道:“你在这几时得发迹!不如跟我上梁山泊入夥,教你也做个头领。
”汤隆道:“若得哥哥不弃,肯带携兄弟时,愿随鞭镫。
”就拜李逵为兄。
李逵认汤隆为弟。
汤隆道:“我又无家人伴当,同哥哥去市镇上吃三杯淡酒,表结拜之意。
今晚歇一夜,明日早行。
”李逵道:“我有个师父在前面酒店里,等我买棘糕去吃了便行,耽搁不得,只可如今便行。
”汤隆道:“如何这般要紧?”李逵道:“你不知。
宋公明哥哥见今在高唐州界厮杀,只等我这师父到来救应。
”汤隆道:“这个师父是谁?”李逵道:“你且休问,快收拾了去。
”汤隆急急拴了包裹盘缠银两,戴上毡儿,跨了口腰刀,提条朴刀,弃了家中破房旧屋,粗重家伙,跟了李逵,直到酒店里来见公孙胜。
公孙胜埋怨道:“你如何去了许多时?再来迟些,我依前回去了!”李逵不敢做声回话,吊过汤隆拜了公孙胜,备说结义一事。
公孙胜见说他是打铁出身,心中也喜。
李逵取出棘糕,叫过卖将去整理。
三个一同饮了几杯酒,吃了棘糕,算还酒钱。
李逵,汤隆各背上包裹,与公孙胜离了武冈镇,迤逦望高唐州来。
三个於路,三停中走了两停多路,那日早好迎著戴宗来接。
公孙胜见了大喜,连忙问道:“近日相战如何?”戴宗道:“高廉那厮近日箭疮平复,每日引兵来搦战。
哥哥坚守不敢出敌,只等先生到来。
”公孙胜道:“这个容易。
”李逵引著汤隆拜见戴宗,说了备细。
四人一处奔高唐州来。
离寨五里远,早有吕方,郭盛引一百余军马迎接著。
四人都上了马,一同到寨。
宋江,吴用等出寨迎接。
各施礼罢,摆了接酒风,叙问间阔之情,请入中军帐内。
众头领亦来作庆。
李逵引过汤隆来参见宋江,吴用并众头领等。
讲礼己罢,寨中且做庆贺筵席。
次日,中军帐上,宋江,吴用,公孙胜商议破高廉一事。
公孙胜道:“主将传令,且著拔寨都起。
看敌军如何,小弟自有区处。
”当日宋江传令各寨一齐引军起身,直抵高唐州城壕,下寨己定。
次早五更造饭,军人都披挂衣甲。
宋公明,吴学究,公孙胜三骑马直到军,前摇旗擂鼓,呐喊筛锣,杀到城下来。
再说知府高廉在城中箭疮己痊,隔夜小军来报知宋江军马又到,早晨都披挂了衣甲,便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将引三百神兵并大小将校出城迎敌。
两军渐近,旗鼓相望,各摆开阵势。
两阵里花腔鼍鼓擂,杂彩绣旗摇。
宋江阵门开处,分出十骑马来,雁翅般摆开在两边。
左手下五将:花荣,秦明,朱仝,欧鹏,吕方;右手下五将是:林冲,孙立,邓飞,马麟,郭盛;中间三个总军主将,三骑马出到阵前。
看对阵金鼓全鸣,门旗开处,也有二三十个军官簇拥著高唐州知府高廉出在阵前,立马门旗之下,厉声喝骂道:“你那水洼草贼!既有心要来厮杀,定要见个输赢!走的不是好汉!”宋江问一声“谁人出马立斩此贼?”小李广花荣挺枪跃马,直至垓心。
高廉见了,喝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去?”那统制官队里转出一员上将,唤做薛元辉,使两口双刀,骑一匹劣马,飞出垓心,来战花荣,两个在阵前斗了数合,花荣拨回马,望本营便走。
薛元辉纵马舞刀,尽力来赶。
花荣略带住了马,拈弓取箭,扭转身躯,只一箭,把薛元辉头重�轻射下马去。
两军齐呐声喊。
高廉在马上见了大怒,急去马鞍前取下那面聚兽铜牌,把剑去击。
那里敲得三下,只见神兵队里卷起一阵黄砂来,罩得天昏地黑,日色无光。
喊声起处,豺狼虎豹怪兽毒虫就这黄砂内卷将出来。
众军恰待都起,公孙胜在马上早挈出那一把松文古定剑来,指著敌军,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一道金光射去,那夥怪兽毒虫都就黄砂中乱纷纷坠於阵前。
众军人看时,都是白纸剪的虎豹走兽,黄砂皆荡散不起。
宋江看了,鞭梢一指,大小三军一齐掩杀过去;但见人亡马倒,旗鼓交横。
高廉急把神兵退走入城。
宋江军马赶到城下,城上急拽起吊桥,闭上城门,擂木炮石如雨般打将下来。
宋江叫且鸣金,收聚军马下寨,整点人数,各获大胜,回帐称谢公孙先生神功道德,随即赏劳三军。
次,日分兵四面围城,尽力攻打。
公孙胜对宋江,吴用道:“昨夜虽是杀败敌军大半,眼见得那三百神兵退入城中去了。
今日攻击得紧,那厮夜间必来偷营�寨。
今冕可收军一处,至夜深,分去四面埋伏。
这里虚扎寨栅,教众将只听霹雳响,看寨中火起,一齐进兵。
”传令己了,当日攻城至未牌时分,都收四面军兵还寨,在营中大吹大擂饮酒。
看看天色渐晚,众头领暗暗分拨开去,四面埋伏己定。
说未江,吴用,公孙胜,花荣,秦明,吕,方郭盛上土城坡等候。
是夜高廉困然点起三百神兵,背上各带铁葫芦,於内藏著硫磺焰硝,烟火药料;各人俱执�刃,铁扫帚,田内都衔著芦哨。
二更前後,大开城门,放下吊桥,高廉当先,驱领神兵前进,背後带三十余骑,奔杀前来。
离寨渐近,高廉在马上作起妖法,,早黑气冲天,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播土扬尘。
三百神兵取火种,去那葫芦口上点著,一声芦哨齐响,黑气中间,火光罩身,大刀阔斧,滚入寨里来,高埠处,公孙胜仗剑作法,就空寨中平地上刮刺刺起个霹雳。
三百神兵急待步,只见那空寨中火起,火焰乱飞,上下通红。
无路可出。
四面伏兵齐起,围定寨栅,黑处偏见。
三百神兵不曾走得一个,都被杀在阵里。
高廉急引了三十余骑奔走回城。
背後一枝军马追赶将来,乃是豹子头林冲。
看看赶上,急叫得放下吊桥。
高廉只带得八九骑入城,其余尽被林冲和人连马生擒活了去。
高廉退到城中,尽点百姓上城守护。
高廉军马神兵被宋江,林冲杀个尽绝。
次日,宋江又引军马四面围城甚急。
高廉寻思;“我数年学得法术,不想今日被他破了!似此如之奈何?...。
”只得使人去邻近州府求救。
急急修书二封,教去东昌寇州,“二处离此不远。
这两个知府都是我哥哥抬举的人。
教星夜起兵来接应。
”差了两个帐前统制官,擎书信,放开西门,杀将出来,投西夺路去了。
众将待去追赶,吴用传令:“且放他出去,可以将计就计。
”宋江问道:“军师如何作用?”吴学究道:“城中兵微将寡,所以他去求救。
我这里可使两枝人马,诈作救应军兵,於路混战:高廉必然开门助战,乘势一面取城,把高廉引入小路,必然擒获。
”宋江听了大喜,令戴宗回梁山泊另取两枝军马,分作两路而来。
且说高廉每夜在城中空阔处堆积柴草,竟天价放火为号,城上只望救兵到来。
过了数日,守城军兵望见宋江阵中不战自乱,急忙报知。
高廉听了,连忙披挂上城瞻望,只见两路人马,战尘蔽日,喊杀连天,冲奔前来;四面围城军马,四散奔走。
高廉知是两路救军到了,尽点在城军马,大开城门,分头掩杀出去。
且说高廉撞到宋江阵前,看见宋江引著花荣,秦明三骑马望小路而走。
高廉引了人马急去追赶,急听得山坡後连珠炮响,心中疑惑,便收转人马回来。
两边锣响,左手下小温侯,右手下赛仁贵,各引五百人马冲将出来。
高廉急夺路走时,部下军马折其大半;奔走脱得垓心时,望见城上已都是梁山泊旗号;举眼再看,无一处是救应军马;只得引著败卒残兵,投山僻小路而走。
行不到十里之外,山背後撞出一彪人马,当先拥出病尉迟,拦住去路,厉声高叫:“我等你多时!好好下马受缚!”,高廉引军便回。
背後早有一彪人马截住去路,当先马上是美髯公。
两头夹攻将来,四面截了去路,高廉只得弃了马,走上山。
那四下里部军一齐赶上山去。
高廉慌忙,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起!”驾一片黑云,冉冉胜腾空,直上山顶。
只见山坡边转出公孙胜来;见了,便把剑在马上望空作用,只中也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将剑望上一指,只见高廉从云中倒撞下来,侧首抢过插翅虎雷横,一朴刀把高廉挥做两段。
雷横提了首级,都下山来,先使人去飞报主帅,宋江已知杀了高廉,收军进高唐州城内,先传下将令,休得伤害百姓;一面出榜安民,秋毫无犯;且去大牢中救出柴大官人来。
那当牢节级,押狱禁子,已都走了,止有三五十个罪囚,尽数开了枷锁释放,数中只不见柴大官人一个,宋江心中忧闷。
寻到一处监房内,监著柴皇亲一家老小;又一座牢内,监著沧州提捉到柴进一家老小,同监在彼,为是连日厮杀,未曾取问发落。
只是没寻柴大官人处。
吴学究教唤集高唐州押狱禁子跟问时,数内有一个禀道:“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
前日蒙知府高廉所委,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
」”三日之前知府高廉要取柴进出来施刑,小人为见本人是个好男子,不忍下手,只推道:“本人病至八分,不必下手。
”後又催并得紧,小人回称:“柴进已死。
”因是连日厮杀,知府不闲,小人恐他差人下来看视,必见罪责;昨日引迤进去後面枯井边,开了枷锁,推放里面躲避,如今不知存亡。
”宋江听了,慌忙著蔺仁引入。
直到後牢枯井边望时,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上面叫时,那得人应;把索子放下去探时,约有八九丈深。
宋江道:“柴大官人眼见得都是没了!”宋江垂泪。
吴学究道:“主帅且休烦恼。
谁人敢下去探望一遭,便见有无。
”说犹未了,转过黑旋风李逵来,大叫道:“等我下去!”宋江道:“正好。
当初也是你送了他,今日正宜报本。
”李逵笑道:“我下去不怕,你们莫要割断了绳索!”吴学究道:“你也庀奸猾!”且取一个大蔑箩,把索子络了,接长索头,扎起一个架子,把索挂在上面。
李逵脱得赤条条的,手拿两把板斧,坐在箩里,放下井里去。
索上缚两个铜铃。
渐渐放到底下,李逵从箩里爬将出来,去井底下摸时,摸著一堆,是骸骨。
李逵道:“爷娘!甚鸟东西在这里,”又去这边摸时,底下湿漉漉,没下�处。
李逵把双斧拔放箩里,两手去摸底下,四面宽;一摸摸著一个人,做一堆儿蹲在水坑里。
李逵叫一声“柴大官人,”那里见动,摇动铜铃。
众人扯将上来,只李逵一个,备细说了下面的事。
宋江道:“你可再下去,先把柴大官人放在箩里,先发上来,再放箩下来取你。
”李逵道:“哥哥不知,我去蓟州著了两道儿,今番休撞第三遍。
”宋江笑道:“我如何肯弄你!你快下去。
”李逵只得再坐箩里,又下井去。
到得底下,李逵爬将箩去,把柴大官人拖在箩里,摇动索上铜铃。
上面听得,早扯起来。
到上面,众人大喜。
及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打烂,眼目略开又闭,众人甚是凄惨,叫请医生调治。
李逵在井底下发喊大叫。
宋江听得,急叫把箩放将下去,取他上来。
李逵到得上面,发作道:“你们也不是好人!便不把箩放下来救我!”宋江道:“我们只顾看柴大官人,因此忘了你,休怪。
”宋江就令众人把柴进扛扶上车睡了;把两家老小并夺转许多家财,共有二十余辆车子,叫李逵,雷横先护送上梁山泊去,把高廉一家老小良贱三四十口,处斩於市;赏谢了蔺仁;再把府库财帛仓粮米并高廉所有家私,尽数装载上山。
大小将校,离了高唐州,得胜回梁山泊。
所过州县,秋毫无犯。
在路已经数日,回到大寨。
柴进扶病起来,称谢晁,宋二公并众头领。
晁盖教请柴大官人就山顶宋公明歇处,另建一所房子与柴进并家眷安歇。
晁盖,宋江等众怕大喜。
自高唐州回来,又添得柴进,汤隆两头领,且作庆贺筵席,不在话下。
再说东昌寇州两处已知高唐州杀了高廉,失陷了城池,只得写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高唐州逃难官员,都到京师说知事实。
高太尉听了,知道杀死他兄弟高廉,次日五更,在待漏院中,专等景阳钟响。
百官各具公服,直临丹墀,伺候朝见。
当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
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天子驾坐。
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高太尉出班奏道:“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首晁盖,宋江累造大恶;打�城池,抢掳仓廒,聚集凶徒恶党,现代济州杀害官军,闹了江州无为军;今又将高唐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
此是心腹大患,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难以制伏。
伏乞圣断。
”天子闻奏大惊,随即降下圣旨,就委高太尉选将调兵,前去剿捕,务将扫清水泊,杀绝种类。
高太尉又奏道:“量此草寇,不必兴举大兵。
臣保一人,可去收服。
”天子道:“卿若举用,必无差错,即令起行。
飞捷报功,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高太尉奏道:“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见受汝宁邵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
臣保举此,可以征剿梁山泊。
可授兵马指挥使,领马步精锐军士,克日扫清山寨,班师还朝。
”天子准奏,降下圣旨:著枢密院即便差人勒前往汝宁州星夜宣取。
当日朝罢,高太尉就於帅府著枢密院拨一员军官,擎圣旨前去宣取。
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说呼延灼在汝宁州统军司坐衙,听得门人报道:“有圣旨,特来宣取将军赴京,有委用的事。
”呼延灼与本州官员出郭迎接到统军司,开读已罢,设宴管待使臣;火急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一同使命,离了汝宁州,星夜赴京。
於路无话,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太尉。
当日俅正在殿帅府坐衙。
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见在门外。
”高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参见。
高太尉问慰已毕,与之赏赐;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
天子看见呼延灼一表非俗,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
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
”那马,日行千里。
奉圣旨赐与呼延灼骑坐。
呼延灼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
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觑探梁山泊,兵多将广,马劣枪长,不可轻敌小觑。
乞保二将为先锋?”不争呼延灼举保此二将,有分教:功名未上凌咽阁,姓字先标聚义厅。
毕竟呼延灼对高太尉保出谁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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