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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激烈。
康熙和纳兰容若立马土丘,指点观望。
康熙变色说道:“这不是寻常的马贼!”神策营的统带个个都是武功精湛的人,数十统带率领三千铁骑,虽然把敌人重重困住,但那帮“马贼”冲到之处,却如波分浪裂,不过片刻,康熙已亲眼见到几个统带丧命刀剑之下。
看了一阵,康熙又“噫”了一声,把手一指,对纳兰容若说道:“你看,那个老儿!”纳兰依言看去,只见傅青主一马当前,一柄长剑,风翻云涌,转眼之间,便杀翻几人。
康熙道:“这老儿不就是前天那个草头医生?”纳兰一看,只见冒浣莲也杂在乱军之中。
纳兰心想:他们虽然都是武林高手,只是寡不敌众,时候一久,必定支持不住,眉头一皱,对康熙说道:“那个少女原来也是马贼。
”康熙这时也看见冒浣莲,正想说话,纳兰容若忽然纵马出去,大叫道:“气煞我也!不将贼子生擒,誓不为人!”康熙急叫:“别冒险,快回来!”纳兰快马嘶风,早已冲进阵中去了。
神策营官兵忽见纳兰公子飞马冲来,个个愕然。
张华昭傍着易兰珠,杀得头昏眼花,对着纳兰容若一剑剁去,纳兰奋力一架,险险落马,易兰珠手肘一撞,把张华昭撞过一边,张华昭这才看清是纳兰容若,“啊呀!”一声叫了起来。
冒浣莲驰马过来,纳兰提刀劈去,冒浣莲轻轻一闪,纳兰容若低声说道:“把我擒去。
”又是一刀向冒浣莲怀中抢入,桂仲明虎吼赶来,冒浣莲一舒玉手,把纳兰手腕刁着,挟了过来,瞪目横了桂仲明一眼道:“你这傻瓜!给我退下。
”桂仲明依稀认得纳兰容若,叫道:“哼!我们都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你也替皇帝老儿卖命!”冒浣莲给他气得啼笑皆非,低声说道:“快叫傅伯伯来!” 神策营士兵见纳兰公子一照面就被敌人擒去,这一惊非同小可,纷纷来救,易兰珠短剑飞舞,砍翻几个,傅青主急忙赶来,在冒浣莲手中接了纳兰容若,长剑架在他的颈项,厉声对清兵说道:“住手,不然我就将这人剁了!” 神策营将士知道纳兰公子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如何还敢动手?禁卫军的副统领兼神策营的总管带张承斌纵马过来,高声叫道:“有话好说,且慢动手!”傅青主扬眉笑道:“张副统领,别来无恙?”张承斌一愕,傅青主道:“五台山下武家庄之会,副统领还记得么?老朽便是江南傅青主!”张承斌一看,见傅青主形容全改,但知他医术神妙,也不以为异,当下拱手说道:“傅老先生有何见教?”张承斌早岁也是江湖人物,为人比楚昭南稳重得多。
所以当年围武家庄时,还和武元英以礼相见。
他知道傅青主捉了纳兰容若之后,必定有所要挟,索性一开口便把话说明,等候对方开出条件。
傅青主双眸炯炯,竖起拇指说道:“张大人也是江湖的大行家,咱们不敢多求,只烦纳兰公子送我们三百里路!”张承斌道:“此事我不敢作主,请各位稍待须臾,待我禀过皇上如何?”走出战地,将傅青主的话对康熙说了。
康熙皱眉道:“叫他把容若放回,我们让他们过去便是了!”张承斌快马回报,傅青主冷笑道:“假若张大人可以做主,那么咱们交人借路,到也爽脆。
只是此番乃皇上做主,请恕直言,咱们实在信不过皇上,请问,假若我们此刻放纳兰公子回去,皇上下旨,要你再率兵士来追,你是奉旨还是抗命?”张承斌不敢置答,再回报皇帝。
康熙恨得牙痒痒的,却是无法可施。
当下说道:“也罢,容若少不更事,算他们造化。
只是若他们将容若带出三百里外。
不放他回来又怎么办?”张承斌叩头禀道:“那老儿名唤傅青主……”康熙“嗯”了一声,插口道:“哦,傅青主?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样子!”张承斌道:“他有变容易貌的本领。
”顿了一顿,康熙斥道:“你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张承斌道:“这人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谅他不致失信!”康熙面色倏变,“哼”了一声,想道:“他们信不过我,你倒信得过他们!”张承斌俯伏在地,瞧不见康熙面色,又禀道:“奴才愿随公子前去,再护他回来。
”康熙只好答应,叫他和另外四名侍卫陪去,傅青主也答应了。
康熙经此一役,颇为不快,班师回朝之后,就借故将张承斌杀掉,那是后话。
当下神策营健卒尽撤,张承斌和另外四个卫士,陪着纳兰作为人质。
只是他们被隔开跟在后面,纳兰则换过骏马,和傅青主冒浣莲等走在前头。
桂仲明傻虎虎地对纳兰道:“以前我们做你的园丁,现在你作我们的囚犯,刚好扯直,哈哈!”傅青主拉了桂仲明一把,悄声说道:“你当纳兰公子真的被我们擒着吗?他是想救我们才故意来的呀!”冒浣莲也戳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几时才能学得聪明?” 桂仲明呆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紧握纳兰容若的手,傻笑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纳兰见他一派浪漫天真,暗暗为冒浣莲欢喜。
走了两日,三百里路程已过,纳兰悄然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与各位相知在心,愿彼此珍重。
”傅青主吩咐众人下马,席地而坐,取出酒与肉脯,替纳兰饯行。
桂仲明自冒浣莲回来后,一直未有机会为她表演剑术,这时兴起,解下腾蛟宝剑,笑对纳兰说道:“我舞一趟剑与公子解酒。
”剑花一挽,登时将武林失传的达摩剑法施展起来! 群雄中除韩志邦与易兰珠外,其他均未见过,啧啧称奇!正舞到酣畅之处,迎面三骑快马,闪电奔来,忽然勒住。
傅青主颇感惊奇。
马上三人,一个是中年美妇,一个是五十多岁的汉子,短须如戟,还有一个却是白须飘拂的老道。
这三人相貌清奇,神光内蕴,显然都有精湛的武功,傅青主正想招呼,这三人看了一阵,忽然打个眼色,老道与汉子双双向桂仲明冲来,那中年美妇,身手更是矫捷,倏地一纵,一剑就向纳兰容若插下。
傅青主猝不及防,长袖一扬,使出流云飞袖的绝招,卷向敌人皓腕,右掌呼的一声,从袖底掩击出来,美妇人凌空一个筋斗,翻到傅青主背后,刷的一剑,丝毫不缓,继续刺来。
傅青主这一瞬间,青钢剑也已出手,反手一剑,将敌人剑锋粘着,拉过一边。
美妇趁势一送,剑锋又奔下盘。
傅青主暗暗诧异,先不喝问,回剑与她相斗,斗了一阵,美妇人噫了一声,说道:“你是无极派的高手,为何却自甘下流!”傅青主连解三剑,微笑说道:“你是武当派高手,为何说话这样无礼!”美妇人怒道:“你戴汉人衣冠,却保护鞑子,羞也不羞?”转瞬之间,又刺了几剑。
那边厢桂仲明也和两个敌手,杀得难分难解。
那白须老道功力深湛,桂仲明剑尖触处,只觉一股大力反击过来,那短须如戟的汉子,剑法也极精妙。
桂仲明仗着达摩怪招和腾蛟宝剑,才堪堪打成平手。
那两人辈分很高,给一个后生小子敌住,又惊又恼,双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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