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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劲道奇大,锦云兜的碎金钢丝网也给震破了十几个小洞,不能再用来勾锁兵器了。
这一来刘郁芳的威力大减,给右翼的卫士一剑把包头青巾削落,几遭不测。
凌未风大吃一惊,那一剑虽未刺中刘郁芳,却“刺中”了他的心头。
他身子陡然一震,楚昭南一剑自后刺来,他闪躲稍慢,给剑尖划伤了一处皮肉。
凌未风舌绽春雷,一声暴喝,反手一剑,把一名卫士拦腰斩断,这时忽听得辛龙子连声怪啸,惨厉之极! 辛龙子独战齐真君、天蒙禅师和另外三名大内卫士,以一人之力和五名一流高手厮拼,而且齐真君的功力和辛龙子又正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辛龙子仗着达摩秘技,怪异招数,苦斗了三五百招,汗如雨下,身法渐渐迟滞。
齐真君风雷双剑虎虎迫来,辛龙子连受三处剑伤,怒极狂嗥,天蒙禅师以为有机可乘,呼的一杖,“迅雷击顶”向他头颅打落。
哪料辛龙子虽是强弩之末,余势未衰,左手捏着剑诀,斜斜向外一推,右手剑“白鹤啄鱼”直点天蒙胸膛,天蒙立起禅杖,一个翻身,“乌龙盘树”,横扫辛龙子中路,杖风人影中,怪啸与狂呼杂作,辛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抓抓在天蒙的胸膛上,立时五指洞穿,禅杖脱手飞去!齐真君双剑劈来,辛龙子已是跄跄踉踉地从双剑缝中钻了过去! 石天成闻得辛龙子怪啸之声,关心过甚,在辛龙子肉搏天蒙之时,他也拼死肉搏一众喇嘛,突然跃出,一掌斩在侧翼喇嘛的手腕上,第二个喇嘛一剑刺来,将他的肩胛穿洞,他竟不闪避,九宫神行掌招数丝毫不缓,五指擒拿,把侧翼的喇嘛挥舞起来,反身一脚,又把刺伤他的那个喇嘛活活踢毙,这一来天龙剑阵登时大乱,石天成高呼酣斗,冲过了成天挺的封锁,去援救师弟辛龙子。
辛龙子本已力竭筋疲,一见师兄拼死来援,大为感动,奋起精神,一个怪招把齐真君迫退几步,回身一剑,用个“回龙归洞”,一翻一卷,右面攻上的那名卫士,登时惨叫一声,左手五个指头,全给剑锋割断,痛彻心脾,扑通倒地,一直滚下冰河。
石天成和身扑上,双掌一分,“大摔碑手”照准一名卫士的“太阳穴”劈去,那名卫士使个“野马分鬃”,身躯刚转得一半,已给石天成一脚踢翻,也滚下了冰河。
齐真君怒极气极,右剑一招“风卷残云”,敌着辛龙子的怪招,左剑刷地直刺到石天成肋下,狠疾异常! 石天成回身拗步,齐真君的长剑贴肋而过,石天成反手一掌击去,齐真君也缩腰回肘撞来,两人都大吼一声,托地后退,辛龙子乘势补上一剑,把齐真君肩头刺伤。
忽听得石天成凄厉叫道:“师弟,我不行了,你要好好光大本门!”辛龙子骇然回顾,只见石天成面色惨白,摇摇欲堕,这霎那间,辛龙子心头无限难过,想起自己自恃得了师父衣钵真传,不把师兄放在眼内,甚至连师兄也不想认,而今师兄却舍了性命来救自己!辛龙子顾不得追击齐真君,回身来救师兄,不想剩下的那名大内卫士,手舞混元铁牌,又从旁边狠狠扑上,辛龙子愤怒非常,猛吼一声,一剑劈去,把卫士的铁牌击得飞上了半空,伸臂一抓,把那名卫士抓了过来,活活摔死,再想回身,忽然觉得双臂酸麻,脚步虚浮,眼前金星乱冒,原来刚才自己动了真气,拼命一击,气力竟已耗尽,辛龙子长叹一声道:“不想我今日命毕于此!”他害怕齐真君乘势反击,将他凌辱,正想自尽,忽见齐真君也站在一边凝身不动,似在喘息运气,辛龙子心念一动,急忙双脚钉地,也调息呼吸,运武当秘传的吐纳之法。
这时辛龙子和齐真君面对面地站着,相距不过数步,但两人都似斗败了的公鸡,互相睁着一双怪眼盯住,面上神色,非常恐怖! 原来刚才石天成吃齐真君撞中胸膛,而齐真君的肋下也给石天成击了一掌,竟是两败俱伤!但齐真君的功力要比石天成高出一筹,吃了一掌,虽然折断了两根肋骨,却还能够咬牙苦抵,石天成给他捶肘一撞,登时把横练的铁布衫功夫也撞破了。
当他嘱咐辛龙子要光大本门之后,已是百骸欲散,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而齐真君虽然稍好,但重伤之后,又给辛龙子补上一剑,也是精气涣散,像辛龙子一样,都已无力继续拼斗了。
两人相持了一会,辛龙子气力稍稍恢复,齐真君也慢慢举起长剑,满面狰狞之色,白发如针,根根直竖。
辛龙子怪叫道:“好,你伤了我的师兄,我纵死也不能给你逃出我的剑下!”宝剑一横,也是缓缓地移动脚步,迎上前去。
正在此时,忽听得远方一声清脆的叫声,接着似是凌未风的大声叱咤,而近处武琼瑶忽然锐声叫喊,似一只白鹤飞下冰崖! 原来在刚才辛龙子连中三处剑伤,怪声呼唤的时候,凌未风正在和楚昭南死战,闻声一震,深怕辛龙子惨遭不测,折了最有力的帮手,回头一望,不觉剑招稍缓。
高手比剑,哪能分神,楚昭南一招“倒卷星河”,宝剑从凌未风头顶削过,凌未风身躯一矮,举剑上迎,背心已中了一个卫士的铜锤!幸他功力非凡,中了一锤,踉踉跄跄地奔出几步,还能趁势一剑,剑锋直取楚昭南的魂门穴。
楚昭南“怪莽翻身”,往回一转,游龙剑“金雕展翅”,骤往凌未风的剑身上崩砸,喝道:“撒手!”用足十成力量,凌未风青钢剑疾往下沉,随即往外用腕,一招“沛公斩蛇”,剑锋下斩楚昭南双足,冷然说道:“叛贼看招!”楚昭南的反臂剑尽管迅如电火,到底未能碰着凌未风的兵刃。
凌未风的青钢剑疾收疾发,楚昭南剑招使老,无法利用宝剑所长,肩头一动,腾身跃起,凌未风翩如巨鹰,也从斜刺冲出,这时距离刘郁芳已不到十步了。
楚昭南抢先一步,又据了一块岩石,居高临下,挡着凌未风的去路,游龙剑劈刺撩挡,光芒四射。
两个卫士又来抡锤舞戟,前后夹攻。
凌未风已清清楚楚看到刘郁芳那又惊惶又喜悦的神情,只就是这数步之隔无法冲过。
刘郁芳见凌未风就将来到,精神大振,一柄青钢剑舞得滴水不入,把三名卫士拦在周围八尺之外。
凌未风挺剑一冲,楚昭南斜身进剑,凌未风正想冒险冲过,背后呼呼风响,那卫士的铜锤堪堪砸到后心,凌未风勃然大怒反手一捞,捞着锤头,大喝一声:“去!”把那名卫士骤然扯了起来,掷下冰河!但楚昭南也趁此时机,俯身又抓起一块石块,用力一捏,变成无数石弹,打个招呼,围攻刘郁芳的三名卫士霎地散开,楚昭南用“满天花雨”的金钱镖手法,一把石弹洒将过去,距离既近,力道又大,刘郁芳的青钢剑挡格不住,身上中了几颗石弹,大叫一声,脚步一松,竟然从危崖上跌了下去,人在半空,犹自尖声叫道:“凌未风,你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凌未风摔死那名卫士之后,转过身来,刚好见着这惨烈的画面,刘郁芳的语音摇曳长空,震荡心魄!凌未风急极骇极,不理生死,一个“俊鹘摩云”,凭空跃起数丈,从楚昭南头顶飞掠而过,他的青钢剑在半空中尚使了一记辣招,剑尖在楚昭南头顶三寸之处,斜斜拖刺,楚昭南忙于躲避,竟然无暇伤他! 凌未风一惊而前,大声叫道:“我就是那个孩子,在杭州长大的那个孩子呀!”可是刘郁芳已听不见了,他冲到岩边,依稀见着刘郁芳的衣裙在半空飘荡!凌未风正想跟着跃下,前后左右几般兵器,已同时刺来!围攻刘郁芳那三名卫士和楚昭南已然会合一处,要把这绝世武功的大侠,迫下悬崖。
学武的人,碰在极度危险之时,本能地会躲闪反击,凌未风突使出天山剑法的神技,“大漠流沙”,青钢剑倏地飞扬,寒光万点,真如台风扬沙,迫得卫士们睁不开眼,一名卫士受了剑伤,楚昭南也迫退两步,凌未风反身跳出核心! 和楚昭南夹攻他的那名使双戟的卫士,刚刚赶到,双戟一探,“激荡风雷”,向凌未风迎面插去,凌未风骤觉金刃劈风之声,猛然把前冲之势煞住,陀螺似的,一个“靠山背”闪了回来,接着“拨云见日”,左手向后一挥,砰的一声,掌缘竟震在方天画戟的熟铜吞口上,那名卫士,吃他这一掌,震得虎口热辣辣地,连右臂也一阵麻木,歪歪斜斜,直跌出去,收势不住,竟然也从悬岩之上,似断线风筝地直跌下去! 凌未风掌劈剑戳,转过身来,又接上楚昭南和另外三名卫士。
他心痛如割,本想跳下悬岩,去寻刘郁芳的尸体,但一想死者已矣,不如替她报此血仇。
楚昭南扬手又是一把石弹,迫得甚紧,凌未风痛怒成狂,忽然仰天长啸,青钢剑化成一道银虹,连人带剑,回身冲去,剑风激荡,石弹乱飞,哪有一颗打得到他身上?楚昭南不由大惊,忙命三名卫士,协同自己,联剑防守,免得被他冲下悬崖。
刘郁芳跌下悬崖之际,武琼瑶正自把那班番僧杀得手忙脚乱。
天龙剑阵,给石天成击毙两人之后,阵势已破,武琼瑶剑招催紧,施展白发魔女秘传的杀手。
一片寒光,上下翻飞,有如奔霆骇电,剩下的那六名番僧,未及联防已给武琼瑶杀得头昏眼花,着着退后。
六名番僧之中,天雄禅师是天蒙师弟,辈分最高,在一班师侄之前,不甘被一个年青少女,杀得如此狼狈,仗着自己练过大力金刚手的功力,右剑“白鹤梳翎”,斜切出去,左掌随后,在长剑掩护之下,一招“金豹探爪”直递出来,要抓武琼瑶胸部,哪料一抓抓空,武琼瑶身形忽然不见,侧面砰砰两声,武琼瑶已抓起一名喇嘛,往前一荡,正正撞在另一名喇嘛身上,两人一齐仰翻倒地,滚在天雄禅师的足旁,狂嚎呼痛,天雄一脚踏去,正正踏在一名番僧的头颅之上,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武琼瑶就趁他一窒的当儿,剑花一绕,天雄猛觉颈际一凉,左边一只耳朵,已和身体分家,痛得他一声怪叫,托地向后一跳,恰恰和另一个师侄撞个正着,双双堕下冰河。
成天挺在沙漠上曾领教过武琼瑶本事,此际只求自保,双笔带攻带守,封着门户。
武琼瑶正合心意,不理成天挺,片刻之间,把剩下的三名番僧全部了结,正想对付最强的成天挺,猛见对面山峰,刘郁芳跌了下来,大吃一惊,她和刘郁芳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却是相交颇厚。
仗着白发魔女的独门轻功,径自冒险跃下,跃下之际,还反手打出银针暗器,将成天挺手腕打伤。
成天挺见多识广,知道这种毒针的厉害。
急忙闭着穴道,静坐地上,拣起一把利剑,剜肉取针,连齐真君和辛龙子在旁边拼死恶战,也顾不得了! 辛龙子听得凌未风大叫之后,跟着又看见武琼瑶从山头飞下,不禁大骇。
微一疏神,齐真君风雷双剑已分心刺到,辛龙子咬牙大怒,喝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一晃身连避两招,然后用个“秋水横舟”之势,向左一封,再和齐真君拼死恶战。
两人都已筋疲力竭,好不容易,休息少许,才稍稍恢复元气,这番苦战,双方都是险象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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