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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萤看着他们这群模样,嗯,她确信自家当铺的员工们绝对不是神经大条不在乎,而是习惯了,全都当做不知道。
你不说,我就当不知道。
你说了,我耳朵一过就忘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原身父亲洛永诚与员工们也是这样心照不宣,知道当铺有点诡异,知道东家很不一般,但他们只是当铺的员工,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其他一概不管,与我无关。
洛萤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悠哉悠哉。
昨儿个是初一,虽然鬼市上照例没有收获,但绣鞋主动送上门。
只不过,洛萤想要的防身武器还是没有消息。
在鬼市上两位掌柜的帮忙找了打鼓人,寻摸寻摸这谁家有苗刀唐刀古剑,而鬼市上倒卖木仓支的,洛萤还需要再观察一阵子。
想到写在《镇诡当簿》之上秀儿的技能,洛萤回想了一下。
秀儿早上那飞在半空偷袭,明显是要打她脸吧? 这个秀儿真是的,没有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 现在自己还没有合手的武器,看来可以多多带秀儿出来遛一遛。
她手里没有飞刀飞镖,真遇上了危险,还可以把秀儿甩出去。
至于脏不脏的,甩到哪,那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
... 此刻的秘字号房之内, 洛萤离开的时候,只提走了手提油灯,并没有熄灭秘字号房之内的其他油灯与蜡烛。
这里的油灯与蜡烛似乎都是特制的,比寻常市面上卖的更加抗烧,亮度也更强,秘字号房内尚有不少的存货。
在她离开秘字号房内不久,无比悲伤,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秀儿终于慢慢地缓和了自己的情绪。
木已成舟,它秀儿只能往前看。
秀儿再也没有主动去招惹那个女人的想法,实在是看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般的寻常武人,根本无法对诡物造成任何伤害。
秀儿的鞋头转动,看着烛火荧荧的秘字号房,这里是它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再次回到这里,桎梏自己的牢笼,秀儿的内心只有无限的伤怀。
它鞋尖轻点桌面,位于博古架上的破毛笔与鲛人烛都已经飞了过来,桌面抽屉中抽出了一张宣纸,破毛笔上下纷飞,笔尖耸动。
“哟,这是哪路新诡被抓进来了?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可不是?像极了独身越-狱,再也不回来的秀儿姐?” 毛笔与钢笔在宣纸上挥洒大字,毫不吝惜嘲讽。
“如今这里可不是某人的一言堂了,这里咱说了算!” 看着绣鞋耸动着身子,浑身被玷污的模样,破毛笔此刻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风水轮流转,她绣鞋也有今天!还不是又变成了阶下囚? 秀儿此刻看着得意洋洋的两个曾经小弟,二五仔居然试图上位。
它本来此刻的心情就很是不好,这俩货居然大起胆子来到自己面前叫嚣?这不是在找死? 我打不过那个女人我还治不了你们俩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秀儿一瞬间从桌子上翻越而起,一只鞋飞踢破毛笔直接将它碾压在地上,鞋底压的毛笔杆子嘎吱作响,秀儿缓缓向前移动,鞋底正正好好地压在了破毛笔的笔毫之上。
鞋底碾来碾去,破毛笔的毫毛零落满地。
另一只红绣鞋飞起一张宣纸,将那宣纸垫在鞋底,一鞋底子踩扁鲛人烛,烛身顿时变得宛如烂泥一般。
博古架之上的百宝箱一动不动,衣箱内的紫罗戏衣悄然无声。
... 一炷香过后, 秘字号房内的书桌之上,深紫华彩的紫罗戏衣铺在上面,仿佛一张桌布。
珍珠红绣鞋居于这桌布之上,一支半秃了的毛笔横亘在两只红绣鞋之间,毫尖轻柔地扫过红绣鞋的鞋面,似在按摩,笔杆的根部锤在另一只绣鞋的鞋面上,状若捶背。
而在一旁,鲛人烛散发着悠悠光辉与奇异芳香,沁人心脾,似在助眠。
恍惚之间,仿佛是一位富贵闺秀躺在床上,燃香助眠,侍女温柔小意地按摩捶背。
远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洛萤翻了个身,心里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秀儿这重新回归班级的,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同学霸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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