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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日,会被从云州回来的十皇子带在身边做伴读。
十皇子回京都之后就开府住在外面,陛下并不喜欢他,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两人是同岁,待遇相同,志趣相同,又都是穷光蛋,因为一些机缘,十皇子便把他要了去,让他跟着一起读书。
两个人从十三岁走到十七岁,说句逾越的话,可谓是情同兄弟。
他们虽然在京都里面不起眼的很,但也在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重生回来这么多年,沈怀楠仔仔细细想过很多次当年的事情,最有可能的便是十皇子在他成婚当天说的话。
他记得那日,他因为黄昏就要出发迎娶新妇,紧张的很,又因是冬日,便在屋子里面冷得团团转,正哈着气暖和手,多晴就领着十皇子进来了。
他慌慌张张的,低声道:“太子恐有杀我之意,怀楠,你是我的人,也要小心为上啊。
” 沈怀楠闻言如同晴天霹雳,他们可跟太子没什么联系,忙问缘由,十皇子却不肯说,让他不要声张,只多注意些,便急匆匆的离去。
等到他娶了邵衣回来,也没有见着十皇子。
他本是打算等成婚完就去十皇子府问问的,但他没能活过第二天。
想来想去,凶手便只有太子了。
而其中原因,他却依旧不得而知。
而且,重生前是艰难的庶子,重生回来,他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依旧活得艰难,见不到太子,见不到十皇子,走不出这京都城里面。
他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太子那边的动静,但一个孩子,能打听出什么? 他能结识的人,也是跟他一般的。
即便他现在拜在桑先生的名下,但桑先生却只教他读书,其他万事不管。
何况桑先生的弟子实在是太多了,好的他结交不上,留下那些愿意跟他说几句话的,给他几分面子,才能让他在花朝节之前攒了银子,等过几日花朝节上,去给邵衣买下那副金头面。
庶子庶女就是这般。
他的命艰难,邵衣的命也难,这辈子得要多努力,才能一起活下来。
沈怀楠叹口气,起身穿衣,看看天色不早,赶紧又去读书。
如今要想做官,一是封荫,二是科举。
他是不能封荫了,便只看科举。
他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敢说自己能一举高中,必须刻苦一些才行。
沈怀楠吐出一口浊气,沉下心来看书。
等到了三月十三花朝节那日,他早早的就洗了澡,挂了香包在身上。
每年今日,都是少男少女们好不容易能走得近一些的时候,他可不想身上有味道被邵衣嫌弃。
他先去禀报嫡母说想随着文远侯家的马车走,嫡母厌烦的摆摆手,“随你。
” “咱们家今年不去,你若是想去,自去罢了。
” 沈怀楠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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