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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很好很好,我有很爱很爱的人。
我走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走出那一片狭窄而逼仄的天空,肺里积郁的乌云早已烟消云散,每一次呼吸都畅快而自由。
这次纪真宜赶上了回市区的车,公交不多,他甚至还在站牌等了一会儿,回到市里天已经黑了,他沿着广场在走。
广场在开演唱会,灯火人群很繁华热闹,是一个香港的老牌实力歌手,在会场外能都听到里面浑厚有力的歌声。
天上下起小雨,只零星几点,春雨滋润凉爽,纪真宜脸上淋了两滴,清清润润很舒服,他好想谢桥。
想起谢桥在他头上撑起一把伞,想起谢桥像座桥梁一样托起他淌过雨幕和浑水,想起谢桥拿手电筒照着三棱镜,告诉他这是彩虹制造机。
纪真宜的公主,天真,骄傲,深情,无所不能。
公主是,我盲目而不计得失地宝爱你。
他已经十来天没触到谢桥的真人了,谢桥的体温,气味与吻,都只能隔着屏幕回忆。
好像心有灵犀,他刚想给谢桥打电话,谢桥的电话就到了。
他明天一早再回一次现场,下午的航班回去,正好明天周六,又可以和谢桥腻歪几天。
每次回去前,谢桥都会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米线,谢桥就能花四小时蒸一碗金黄清亮的松茸鸡汤,来给他做米线。
纪真宜接通电话时,脸上都不自觉带着笑,连他的耳朵都在想谢桥的声音,那样清朗动听,有一点点失真的悦耳,“在干嘛?” 纪真宜心里甜甸甸的,一五一十,“在走路。
” 谢桥说,“我也在走路。
” 纪真宜故作夸张地逗他,“你还会走路啊?” “怎么?我是高位截瘫吗?” 纪真宜反而被他少有的冷幽默逗笑了,脚步更加轻快,捂着手机盯着自己的脚尖,明明在两个城市,“那你说地球这么小,你在走路,我也在走路,我们会不会遇……” 他笑眉笑眼地一抬头,穿过熙攘攒动的人流,看见谢桥穿着件长款的薄风衣,风仪秀挺站在对面,周围是憧憧匆匆的人影和盎然熠熠的灯火,俊美得如雕如琢。
谢桥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是笑的,“遇到了。
” 演唱会的歌声缭缭地飘出来,是TVB经典金庸剧的主题曲: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纪真宜觉得自己眼里一定沁水了,胀得嗓子眼疼,嘴唇紧抿着也止不住哆嗦,为了不让眼泪淌出来眼珠徒然乱转着,透过水雾濛濛的视野看见谢桥朝他敞开了怀抱。
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动,是一阵风乘着他过去的,他跳到谢桥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谢桥,我他妈爱死你了!” 作话:这里其实就是结局了,不过还有个尾声,明天中午发吧 “吞风吻雨……”周华健《难念的经》 第六十六章完结 上章有句话改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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