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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一副艳丽的皮囊,但没什么狠戾的本事,就算握着匕首凶神恶煞的,仔细一瞧也能发觉他们的腿都抖得像筛糠。
白寒露他们只是一时不查才着了他们的道,如今有所防备,他们人再多也是螳臂挡车。
衣昭和怕是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愧是家主,把哭泣的小秋翠抱在怀里边安抚着,边对四周的族人道:&ldquo你们都回房中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rdquo 他们不敢违背家主的命令,也只能退下了。
衣昭和在看到他们走出来时,就知道,她的愿望破灭了。
她的族人们此刻还在阵中,受着苦,不能出来像这个人世间复仇。
而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操纵着他们的命运,她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镇守在这里,不知何时到头。
&ldquo我好恨啊。
&rdquo衣昭和口气淡淡的,平白直抒,甚至话音婉转如莺啼,&ldquo这六十几年,我每日枕着族人们的痛苦哀号声入眠,在梦中都能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醒来时我的族人们还在哀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如此。
&rdquo 她抬头望着天空,眼睛空荡荡的:&ldquo我志在龙门,想要某一日带着族人们去天界。
可后来才懂得,不要说龙门,我连一个小小的镇魔楼都推不倒。
真正庸庸碌碌的是我,而银罗才翻云覆雨手啊。
&rdquo 明明不过是一盏茶的时辰,她只是坐着,却好似慢慢地枯萎下去,却又从一蓬枯枝败叶中竭力地想要伸出黑色的,散发着腥臭气息的芽叶。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这个女人怕是绝望到极致处,要成魔了。
白寒露皱了皱眉,如果衣昭和要成魔,又不肯入阵,他也只能杀了她。
这时秋翠从衣昭和的怀里抬起小脸,看了看姐姐,又去看那边站着的四个哥哥,眼睛和那个右眼角有痣的哥哥四目相对,突然想起了出来前这个哥哥交代的话,忙爬起来跪坐好。
&ldquo昭和姐姐,秋翠有话要跟你说哦。
&rdquo 衣昭和如同木偶般呆呆地转过头,似乎在认真分辨,面前的小丫头到底是谁,而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
这大雪天真冷,为何雪一直要落呢? 镇魔楼中交错的红桥上挂着的铜铃响起来,叮叮咚咚的不安地撞击着。
而秋翠却毫无所觉,兀自沉浸在兴奋中,快乐地道:&ldquo我是哥哥姐姐们里第一个醒过来的哦,醒过来时,我吓坏了,因为哥哥姐姐们都是巨大的鱼骨正准备用锋利的牙齿咬我,我哭了,然后哥哥姐姐们就停下了。
他们一定会一个接一个地很快地苏醒过来的,因为阵中的水真的很好喝,所以,他们一定会很快地苏醒过来的,像以前一样。
&rdquo 衣昭和看着她,一动不动,却咀嚼着小丫头的话:&ldquo像以前一样?&rdquo &ldquo嗯!&rdquo秋翠重重地点头,指着那个撇着嘴摇扇子的柳非银说,&ldquo城灵哥哥说,风临城荒芜的荷塘有的是,这里的妖怪也好相处,等哥哥姐姐们从阵中出来,他愿意让我们留在这里,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乡了哦。
&rdquo &ldquo我们的家乡?&rdquo &ldquo是啊。
&rdquo秋翠指着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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