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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里搞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不远处埃里克的同伴听到声音,立刻起身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们的同学居然莫名其妙被打了!只见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扭住埃里克的胳臂,把他死死压在桌上;另一个男孩惊魂未定地坐在一旁,桌上凌乱摆着几本书和两杯饮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群外国大学生立刻围了上来,他们人多势众,又因为人种原因不论男女都身材高大,但被他们围在正中间的沈雨泽却没有丝毫胆怯,他冷冷望着他们,钳住埃里克后颈的手也没有缩减一丁点力气。
不仅如此,一旦那群外国大学生靠近一步,沈雨泽就会更用力拧住埃里克的手臂,引得埃里克发出杀猪一样的喊声。
有埃里克这个“人质”在手,那几个外国大学生都不敢再动了。
他们带头的是一个金发女孩,她一边劝同伴冷静,一边和沈雨泽交涉。
她用的是英语,语速太快,以陆平的听力水平根本听不懂。
他集中注意力去听,只能勉强听懂对方说要报警…… 对方的威胁沈雨泽根本没放在眼里,对方说英语,他便也用英语,态度不卑不亢,简单几句就把整个节奏牢牢抓在自己手心。
忽然,沈雨泽说了一句什么——就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在场的所有外国学生脸色都变了,就连一直不停在哀嚎的埃里克,这时也没了动静。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平身上,陆平头一次被这么多(外国)人盯着,在紧张之余觉得十分莫名。
(被迫)趴在桌上的埃里克直勾勾地盯着他,用带着口音的中文问:“……你是高中生?” “是啊。
”陆平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这件事,但还是老实承认了,“怎么了?” 埃里克脸都白了:“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 “你二十岁,我十七岁,我就比你小三岁,确实差不多大啊。
”陆平更莫名了。
在听到陆平亲口承认自己才十七岁后,周围那些外国大学生的脸色更“精彩”了。
他们作为埃里克的朋友,自然知道埃里克的性取向,但是谁也没想到,埃里克今晚看中的年轻男孩居然是个未成年人!按照他们国家的法律,别说埃里克已经二十岁了,就算他只有十八岁,他和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人也绝对不能有任何过界行为! 尴尬与静默蔓延了整个咖啡厅。
沈雨泽终于松开了钳住埃里克的手,他没有做多余的解释,给了陆平一个眼神,低声催促:“还愣着做什么,拿好东西,跟我走。
” “啊?……哦。
”陆平全程状况外,但他潜意识是极其信任沈雨泽的,所以沈雨泽一发话,他就立刻开始收拾。
摊开的课本和笔袋全被他扫进了书包里,他急匆匆拉上书包拉链,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站住了。
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下,陆平掏了掏裤袋,然后……掏出了一百九十块钱。
今天出门前,他特地戴上了他积攒很久的两百块小金库。
来咖啡厅的路上他买了一只泡虾花掉十块,剩下的一百九十块钱,他叠的整整齐齐,然后尽数放到了桌上。
他用玻璃杯压住那叠钱,向埃里克的方向推了过去:“之前我说过要请你喝东西。
这是酒钱,多余的钱是为了感谢你陪我练了这么久的英语。
” 虽然陆平到现在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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