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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礼:“殿下若不信,便等着瞧。
” 坤仪听得直冷笑,挑拨离间的手段,她十三岁之后就不这么用了,她才不管聂衍为何要娶她,两人各取所需就是好的。
再说了,他那么温和一个人,就算要过河拆桥,也能与她好聚好散,何至于要杀她。
徐枭阳这是被急得魔怔了,什么话都往外吐。
挥手让人送客,坤仪拎着裙摆就往她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徐枭阳小人。
一个不留神,到墙角转弯的地方,她撞上了一个人。
“你长没长……”坤仪抬头要骂人,却对上一张万分熟悉的脸,“侯爷?” 那人一愣,飞快地摇头,接着就越过她往外跑。
“诶?”坤仪不明白聂衍为何要躲她,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袖口。
下一瞬,有人搂了她的腰,将她抱到另一侧,放走了那个人。
“殿下今日精神有些恍惚。
”聂衍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可是昨夜受了惊吓?” 抬头看他,又是方才那张脸,坤仪怔愣,一时间真的以为是自己被吓糊涂了,出现了幻觉。
可稍稍一定神,她就察觉了不对。
不是她眼花,方才那个人就是长得像聂衍,但不是聂衍。
想起先前侍卫回禀的消息,坤仪脸色微变。
容华馆的新行首生得像昱清侯,但那位新行首被聂衍抓了回来,说是妖怪孟极所化,回禀了陛下之后,当街斩杀了。
孟极吃掉了国舅府的嫡子,能抓回它,对国舅府和今上都有了交代,聂衍自然算是又立一功,在朝堂上多被嘉奖。
但,他要是真的斩了孟极,方才那个人又是谁? “殿下?”聂衍喊了她一声。
坤仪回神,移开了视线,垂眼笑道:“是有些害怕,头也有些晕眩,正赶着回去休息呢。
” 聂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多说,只拱手行礼。
坤仪仓皇地抱着裙摆回了房。
“找人去跟着方才出府之人。
”她轻声道,“别被他发现。
” “是。
”兰苕领命下去。
晚膳时分,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跪地禀告:“那人去了城西一座别院,小的没敢跟太近,自然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但是找人打听了,那院子是李家三姑娘名下所属。
” 坤仪盯着桌上的花灯发呆,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兰苕唤了她一声。
“我知道了。
”她点头,抬眼看向下面跪着的人,又道:“说来,本宫一直没过问过,先前蔺探花一案,上清司可有定论?” 侍卫摇头:“上清司事务繁多,此案还未审结。
” 人证物证俱在,事情经过也清楚,为什么不审结?若是能查出那种符咒的来源,蘅芜也能直接从镇妖塔里出来,不必再找别的由头。
她起身,有些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坐回了床榻里。
“侯爷现在在做什么?” “回禀殿下,侯爷用过午膳,去了上清司,说是要提审李三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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