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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一场家庭伦理默剧。
甚至他们一年半载见不了几次面。
但每次见面,走下来几乎都是这么一套乏味的程序。
现在回想起来,舆水怜觉得贝尔摩德也许是在“泰斯卡”身上寻找什么,又或者是在他身上投射了某种感情,但全都是自说自话——毕竟泰斯卡从来不会回应她人。
这边还在僵持着。
贝尔摩德将手铐递给了降谷零,但降谷零没有立刻接下。
他知道一旦将这烫手山芋接下,后面会发生的事就可想而知了。
贝尔摩德看起来就像摒弃了感情的怪物,她让自己的笑容勾得更显眼一些,好像对她来说这也是种安全行为。
“波本,朗姆交代说惩罚泰斯卡这件事就让你来办,至于惩罚的方式他也已经选好了。
” 波本的声音不含感情,“那你的工作呢,贝尔摩德?只是来传个话吗?” 贝尔摩德烦躁地从口袋里取出手铐的钥匙,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说道:“我的工作,就是监督你们完成这次惩罚……以及,避免你不小心失手杀了泰斯卡。
” “……放心,为了不影响泰斯卡接下来的工作,只是轻松的惩罚。
” 失手杀了泰斯卡? 轻松的惩罚?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的矛盾简直可笑。
降谷零一点也不想知道贝尔摩德口中需要他来对泰斯卡实施的惩罚是什么。
他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大腿,脸上还要保持一贯从容的微笑。
……原来朗姆在这里等着他们。
朗姆大概是已经对无边无际的猜疑感到心烦了。
这是阳谋,也是明晃晃的离间。
如果泰斯卡和波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这就是让他们关系崩塌的导火索。
如果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不存在任何包庇关系,那这只是一次常见的惩罚,最多演化成两个人之间的私怨——对上面来说,组织成员之间有私愿又如何,只要不影响做事就行。
站在朗姆的角度,怎么看都不亏。
波本不是没有干过这些工作,但他能调整好自己心态的很大原因,是因为那些受刑者都是陌生人,或者本就满身罪恶的人,他至少能给自己一个缓冲的余地,给自己的行为找出成百上千种角度进行自欺欺人。
但泰斯卡不一样。
泰斯卡不是一个闭眼睡一觉就能抛之脑后的陌生人,他已经和自己的命运相交,哪怕他们不是朋友,也是其他深刻的关系,降谷零找不到能像往常那样自欺欺人的角度来说服自己。
在组织里,泰斯卡和他是守护同一个秘密的共犯,他们截然不同,却又有些相似。
在这个前提下,泰斯卡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泰斯卡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惩罚的内容是什么?” 贝尔摩德将目光投向盥洗室,简略道:“……水。
” 水。
就是让受刑者双手束缚住,然后将其按入水中,反复进行这么一项压迫性动作的刑罚,和其他的受罚方式相比,确实是较为轻的一项了。
倒是很符合朗姆说的“只是为了不让其他成员心生不满,而必须走的程序”这个说辞。
只是,对降谷零来说…… 他从贝尔摩德手中拿过手铐,然后走到降谷零面前,递给了他。
“给。
”他目光灼灼盯着降谷零。
他不想让降谷零为难。
所以,就让他来替将对方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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