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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大车上也有人,但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后一辆车上的少女。
少女十几岁的年纪,穿一身短打扮的黑衣。
头发扎了个马尾,额角垂下几缕发丝,正是江湖儿女的扮相。
此刻这少女手里折了一枝杨柳,百无聊赖地左看右看,一双明眸生动活泼,但樱桃小嘴却微微撅着,显然并不大开心。
因为已经赶了三天的路啊。
虽然风景是好的,但人烟稀少,偶尔远远看到山坳间升起一缕袅袅炊烟,那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事儿。
其实少女乔嘉欣有点后悔了。
她就不该缠着爹爹也跟出来押镖。
如果留在家里,现在她大概在水里摸鱼。
摸些透明的小鱼小虾养在瓦罐里,每天看它们游来游去也是乐事。
她把柳枝在手里绕了一会儿,伸手挡住东边照过来的阳光,偏了腿转身去对大车另一边一个穿破旧道袍的中年人说话:“喂,老刘,变个戏法儿来玩啊。
” 穿道袍的老头子一皱眉:“贫道可不是走江湖卖艺的——贫道是个画师。
戏法之流……” 乔嘉欣一撇嘴:“前几天在珲城的时候我看见你在一条巷子里拉着一个女人,给人家变戏法儿来着。
你画了张纸,一挥手给烧了,结果把人家吓跑了。
” 道士的老脸一红,赶紧打断她:“莫乱说,我是什么身份岂能做那种事,你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前面的车夫哈哈笑起来,转头打趣那老道:“我信嘉欣啊——我还看见你进翡翠楼来着——” 老道的脸色又发青:“我我我,我乃洞玄派掌门,岂会去那种地方!” 少女又咯咯笑:“知道知道洞玄派,你的洞玄派就只有你自己的嘛!” 她说得正开心,大车忽然停住了。
往前一看,正听见骑在马上的父亲乔段洪沉声道:“阁下何人?” 乔嘉欣的心,一下子噗通噗通跳起来——遇上劫道的了吗劫道的了吗?! 她赶紧跳下车伸头去瞧,却只看见一个少年。
一个穿青衣的少年,看起来像个书生,但腰间却挂了一柄短刀,有点儿不伦不类。
少年眼下就站在路边,好奇地打量他们一行,还伸出一只手,翘起了大拇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乔嘉欣愣了一会儿,脸微微红了一下子。
因为她觉得……那少年长得可真好看啊。
不像镖局里的那些人,因为长年风餐露宿,皮肤微黑发红。
少年的皮肤很白,衬着阳光甚至显得有些透明。
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修修长长,好像来一阵风就会晃啊晃的。
呸呸呸,乱想什么呢! 这时候看见那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你们是不是走镖的?” 乔段洪将目光在他腰间的短刀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子,又细细看他一眼,道:“渭城洪福镖局。
正是走镖的。
” 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抬手抱个拳:“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在下李云心,正好要去渭城。
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乔嘉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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