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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要再拿这种事骗我了，我很忙。”

一股无力涌上许杳的心头，他靠着墙徒劳地看着林祝余和谢景走出医院。

第10章信任崩塌

许杳坐在床边想要给母亲读读新闻，却被母亲按住了手背。

母亲浑浊地眼球里迸发出少有的期待。

他知道，这是在问林祝余。

许杳反手握住母亲如同树皮一般粗劣的手，轻声安抚：「我知道您想见祝余，祝余也很想您，可是她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那天她都跟我走到医院楼下了，还是被一个工作电话叫走了。」

「我向您保证，您做手术之前我一定让祝余腾出时间来看您！」

许杳三指向上，温声向母亲保证。

老人家这才移开了目光。

晚上许杳回家给母亲做饭，医院里的饭他怕老人家吃不惯。

灶上的汤正在咕嘟咕嘟作响，手机却猝然响了起来。

「许先生，您母亲病情突然恶化，现在情况紧急，现在立即就要进行手术！」

一股巨大的恐慌涌上他的心头。

许杳胡乱地拿起手机就冲出了房间。

路上，他不断给林祝余打电话，希望林祝余可以来医院见一面他母亲。

可是打不通，林祝余一个也没接。

等许杳赶到医院时，他母亲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

他站在手术室外面，看着亮起的红灯，心里不断祈祷。

一定要平安啊。

他站在外面一遍遍地给林祝余打电话，心里不断乞求着。

快接啊！求求你，林祝余，你不是说妈最疼你了吗？

快接电话啊！

电话终于接通，许杳心里也升起一股希望：「祝余，你快来医院，咱妈现在......」

林祝余轻啧一声：「许杳，这样的把戏你还要玩多少次？」

第11章痛心

「祝余，是真的！我......」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许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给林祝余打电话。

最开始还是无人接听，后面他再打，就变成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医生一波一波地进去，他也看到了那位赵主任。

此时他正穿着无菌服严阵以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护士拿出来死亡通知书让他签字。

那是一瞬间，许杳感觉天旋地转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他好几次都握不住笔。

好不容易签了字，护士拿来无菌服给他换上，眼神里尽是怜悯：「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进去看看吧。」

许杳跌跌撞撞地跑进去，一下子跪倒在母亲病床边。

「妈」

或许真的是奇迹，原本已经停止波动的心电图居然开始跳动起来。

不是按压的心率，也不是房颤的心率，而是非常规律的似窦性心率。

许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颤抖着掏出兜里的手机：「妈，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给祝余，我让她现在就过来陪你说说话......」

眼泪滴在屏幕上，许杳手抖得不成样子，好几次才终于把号码拨出去。

「妈你不是最喜欢祝余了吗？她也可想你了，你先等一等，她马上就过来了......」

许杳一次又一次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希望能出现一个奇迹。

可是没有。

那边传来的只是冰冷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等许杳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身体已经变得冰凉了。

他用力握住母亲枯槁的手，想要给母亲暖一暖：「妈你手怎么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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