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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5)

和匀,一天之内分三次服下,等到次日,那东西就该下来了。

第二副药是作进一步的清理,第三副药是化淤止血,熬法服法跟头副药一样。

邬文英牢记在心,赶回孙家大院后,又专门把这事向义父义母作了禀报。

邬文英把熬好的药汁装了半碗,放进托盘给静姝端去,静姝从她抑郁的眼神里觉察到了事情的蹊跷,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喝了。

静姝紧盯着她的眼睛说,姐,你看我身体完全都恢复了,为啥还要喝药呢? 爸说了,这药喝了对你好&hellip&hellip邬文英不自然地一笑。

静姝看在眼里,又说,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万一这药喝下去,对我肚子里的儿子有害呢! 邬文英一愣,极不自然地咧嘴一笑。

静姝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药肯定有问题。

她赶紧趁热打铁说,我敢断定,这是打胎药。

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邬文英犹豫了片刻,扭头看看窗外没人,就悄声说,对,这就是打胎药,一共有三副呢! 哼!静姝冷笑一声说,姐,感谢你告诉我实话。

说着,就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少顷,她端起药碗走到床后的角落,把药汁倒进了马桶,转过来又说,这孩子我是要定了的,要想诛灭他的话,除非我死! 邬文英与静姝本就情同姊妹,加上她又是过来人,丧夫之痛,爱子之切,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情感,她都亲身经历过了,私下里对静姝充满了同情和钦佩。

此时,她就拉静姝在床沿上坐了,抚着她的手说,妺子,姐心里是向着你的,可你这样跟爸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弄不好,我就逃离这个家,藏在某个地方,等把儿子生下来再说!静姝恨恨地说。

这倒是个办法!邬文英兴奋地说,爸也许一时难以接受,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等到你的孩子满地跑着叫他外公的时候,我想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可你打算朝哪方躲呢? 静姝叹息着说,唉!我也不知道啊&hellip&hellip 邬文英想了想说,我倒有个去处&hellip&hellip就附在她耳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邬文英有个姐姐叫邬秀英,嫁到洪雅县桫椤镇青衣江畔的山上,姐夫是个本分的山民,家有几亩薄田和山林,日子还算过得去。

邬文英的主意是,抓住义父急于掩人耳目的心理,向他打下包票,就说她邬文英保证负责把静姝妹子肚子里的胎儿拿下来,但这事又不能急于求成,要花点时间,由她下死口说服妹子才行。

这眼看就出怀了,妹子老在家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这第一步就是先让她换个环境,只有等她心情变好了,才方便开导她。

妹子去呆的地方,既要清静,要远离孙林盘,又还要方便生活和看病,就只有躲到一两百里外他姐夫家最为合适了。

姐夫家住在松林坡,那儿山清水秀,离桫椤镇街上也不是很远。

她会一直陪在妹子身边服侍她,等妹子打下胎来身体复原后,再陪着她回来。

最后,邬文英又补充说,这事由她去跟爸说。

太好了!静姝一听,喜出望外,就激动地扑在她怀里说,姐,还是你知道心疼小妹啊! 邬文英拿手抚着她的肩,由衷地说,谁让我是你姐呢? 孙纪常紧闭了堂屋门,一个人跪在神龛前的蒲团上向列祖列宗忏悔完之后,起身坐到太师椅上想对策。

他追悔莫及,一开始就不该让女儿跟美国人接触的,要是儿子的老师不来新津该多好啊!后来发现女儿跟美国人走得比较近,他也曾提醒过女儿的,却被女儿一句她要跟美国人学英语的谎话搪塞过去了。

女儿是大家闺秀,平常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本来会严守妇道,绝不会乱来的。

可是事与愿违啊!可见是美国人混账,是他们拿西洋人的那套搞乱了女儿的芳心啊!女儿的倔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她真的把小杂种生下来了的话,孙家的声誉从此就一跌千丈了啊! 邬文英走过来一看堂屋门紧闭,就明白义父在里面,她喊义父打开门,把刚才跟静姝商量好的主意说了,可义父却没有表态,只说让他想想再说。

她就感到不安,不明白是哪儿露了马脚。

次日一大早,邬文英刚起床,就发现义父带着长工雷青云出门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淑玉告诉邬文英和静姝,你爸答应了,说就定在今晚走,他提前去作些准备&hellip&hellip 二人激动地对视了一眼,欢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淑玉说,文英,你可给你爸解了围啦,他正愁这事没个回旋余地呢!你爸是最信你的,你找的那个地方,我跟你爸都说好。

静姝插嘴说,我就特别喜欢山清水秀的地方! 淑玉说,那就好。

静姝,到了那儿,你可要说话算话哦,你要不拿下肚子里的祸害,你爸见人都矮三分呢!你们等会儿也去好好收拾一下,要多带点钱,多带点穿的用的。

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二人连声称是,喜滋滋地谢过母亲。

静姝和文英乐不可支,却不知孙纪常和长工雷青云另有一番密谋。

昨天下午,邬文英的一席话虽说让孙纪常茅塞顿开,他思前想后,却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就叫王厨子去把雷青云找来。

雷青云一走进堂屋,坐在太师椅上吸着水烟的孙纪常就故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连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弄得他浑身发毛,不知道孙纪常的哪河水又发了。

但他宁愿就这样一脸无辜地硬挺着,绝不耍小聪明抢先发话。

孙纪常有事要跟他商量,当然就没他沉得住气。

孙纪常故意干咳了两声,说,青云,小女的事你知道了吧? 雷青云略一沉吟,说,是,老爷。

孙纪常和颜悦色地说,老爷知道你的能耐,也知道你嘴紧,所以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

小女身上的野种必须拿下来。

但是拿下来以后,咋个对那个安迪交代呢?我还没想好。

青云感谢老爷的信任。

雷青云恭敬地说,老爷,这事是好办的不好办。

此话怎讲?孙纪常问。

雷青云说,只要小姐一直呆在家里,这事就不好办。

孙纪常说,这事咱俩想到一块儿了。

我准备先把她弄到洪雅的大山里去藏起来,然后把她肚子里的妖孽打掉。

雷青云说,老爷只要下了这个决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对付那个美国佬安迪,唯一的办法就是糊弄。

啊?孙纪常目光炯炯。

安迪不是开着飞机到南洋打仗去了吗?就趁这个空档,我们就可以造假说,小姐染怪病突然就翘蹬儿了。

雷青云边说边察言观色,一说到这儿,赶紧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说,哟!你瞧我这说话没个关拦的,怎么能这样咒小姐呢? 孙纪常正听得起劲,忙说,不妨不妨,又不是真的,你只管往下说! 要造假,就要假得干净,假得真实!按照老风俗,一个在外面凶死的人,家里是不能停丧的。

我们就可以利用这点,先在林盘头放风,说小姐得怪病突然凶死在外面了。

然后,某天半夜,由我们几个孙家的长工从林盘外面抬回一具空棺木来,装模作样地连夜下葬,把假坟头垒起来,再把事先暗中刻好的小姐的石碑一立。

就是当天晚上有人偷看都不怕。

就算哪一天安迪赶回来上坟,他也无法看穿这个把戏。

孙纪常连声称赞这个主意好,心想要骗这个老外足够了,还说,一切都交给雷青云去办。

雷青云把脑袋一挠,又说,还有两件小事也必须要弄真实。

小姐究竟得的是啥子怪病,老爷恐怕要去找县上的西医打听清楚,便于糊弄安迪;还有,家里恐怕还必须弄上一张小姐的假遗像。

雷青云之所以对这事这么舍得动脑筋,一方面,他是想在孙纪常面前逞能;另一方面,他对貌若天仙、娇媚水嫩的孙静姝确实心存欲念,想入非非。

他也明白,他其实就好比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既然他吃不到天鹅肉,别人也不准吃,谁要吃到了,就活该被他收拾。

吃过午饭,恰好葛树城来了,又碰见邬文英在皂角树下洗衣服。

一只只敷了白粉的紫棕色的荚果,在风中轻轻摇晃。

葛树城一听说邬文英和静姝当晚就要走,心里是十二万分的不舍,讷讷地说,你倒走了,我又咋办?&hellip&hellip 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伤感,叫她很是感动,她就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又没有说不回来。

葛树城说,能不能不走嘛? 自私鬼!暂时分开一下都不行么?邬文英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要是我想你了,又咋办呢?他说得可怜巴巴的。

要是实在想我了,你可以到桫椤镇来看我呀!她说。

真的?葛树城喜出望外。

邬文英脉脉含情地点点头。

葛树城忽然就冲动起来,猛扑上去将她一搂,低头就要吻她。

邬文英羞得面红耳赤,把头一偏,让他的嘴唇落了空,又边挣脱他的搂抱边说,要死了你要死了你!也不看看地方&hellip&hellip 她见葛树城窘得手足无措,就边整理身衫边说,反正今天不行,等你以后到了桫椤镇再说。

接着,又把儿子火生的事情托付给他,要他抽个空代她去看看儿子。

又嘱咐他,可别忘了常来孙家走动走动。

葛树城一一答应下来。

天一黑尽,一行人就该上路了。

雷青云在岷江支流南河上游30里以外的回龙镇接应,跟随静姝和邬文英出发的是长工毛娃儿。

当夜是月黑天,静姝和邬文英跟孙纪常夫妇洒泪而别后,人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孙林盘。

沉默寡言的毛娃儿背着一个大稀眼背篼走在她俩身后,背篼里是堆成小山的行李。

三人悄悄步行到机场南边的岷江边,上了一只早就在此等候的蔑篷木船。

船上的两个船工抖擞精神,奋力撑篙,溯流而上。

一过通济堰拦江大坝水流湍急的船道口子,木船就进入了水流平缓挨着新津城流过的南河了。

木船在南河里一路向西,一两个小时后,就在新津与邛崃两县交界处的回龙镇码头靠了岸。

早就在此迎候的雷青云,给船工付过船钱,就把三个人带进了河边的兴顺客栈,四个人就早早地歇了,一夜无话。

雄鸡啼叫第二遍时,雷青云就把三人叫醒,静姝和邬文英草草梳洗了一下,就各自坐上一辆早已雇好的鸡公车高车。

这鸡公车高车,是一般鸡公车的加强版,超长超高超宽,便于运输重物赶路。

晨曦微露,一行六人悄悄出了店门,拐进镇东南长秋山脉的山道,直奔洪雅而去。

8 晨曦初露,一行六人在弯弯的山道上匆匆赶路。

由雷青云打头,毛娃儿断后,两个乘坐有竹编靠背鸡公车高车的漂亮女人&mdash&mdash邬文英在前,静姝在后&mdash&mdash被夹在中间,鸡公车由两个脚夫一人一辆推着。

竹编靠背后面码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那里面装着好些换洗衣物、女人用品和一个专门装大洋的小木箱。

山路伸进了一道幽深的峡谷,太阳还未升起,路上还没有别的行人,车轮叽咕叽咕的摩擦声分外刺耳。

邬文英见一路上没有人烟,山路两边的林子和野草愈来愈密,就不免起了担心,怕在这前不靠村后不邻店的地方遭遇土匪抢劫。

她当机立断,马上对大家说,停了,快停了!又说,等太阳出来后,过路的人多了再走。

可是,这就已经晚了,林子里忽然闪出七八个操长枪短炮的土匪来,一齐厉声喝道,留下买路钱!留下买路钱!边喊着边步步紧逼过来。

赶路的这六个人没有一个人经历过这种阵势,一时都吓得僵在原地,脸色煞白,邬文英和静姝下意识地把下巴抵紧胸脯。

雷青云和毛娃儿醒悟过来,一个退后,一个上前,警惕地把主人的两个女眷护在中间。

一个端着盒子炮、长相凶恶的匪徒显然是个头儿,他踱过来,围着鸡公车上的两个女人弯腰一打量,转身流着涎水对众匪说,嗨!这两个婆娘细皮嫩肉,真他妈标致呀!今天该哥子们开开洋荤啦! 下车!下车!众匪端着枪,吆喝着围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六个人一齐惊惶地吼叫着。

砰!端盒子炮的土匪头儿朝天开了一枪,众人吓得一抖。

都给老子站好,否则,老子就不客气了! 静姝见事已至此,没有了退路,反倒冷静下来,就将腰身一挺,摆出一副神圣不可冒犯的贵妇人姿态,冷冷地喝道,慢!你们谁是管事的? 正是在下!那个长相凶恶的匪徒涎着脸说。

大胆!静姝杏眼圆睁,扬手在木质车身上一拍。

众匪徒面面相觑,都被她不凡的气势压倒了。

请问小姐你是&hellip&hellip头儿有所顾忌地问。

叫夫人!静姝把杏眼一瞪。

是,是,叫夫人!夫人你&hellip&hellip头儿不敢怠慢。

静姝并不答话,解开领口的扣子,从脖颈上取下一根亮闪闪的银项链扔过去,头儿赶紧伸手接着。

静姝冷冷地命令道,打开! 头儿满腹狐疑地把心形项坠打开。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给我看看!静姝毫不客气。

这根项链是安迪当初作为爱情信物送给她的,项坠里面卡着一张安迪穿着上尉军服的脱帽胸像。

头儿看见了一个神气活现的美军上尉,忙问,夫人,请问这位美国军官是&hellip&hellip 我的先生!静姝骄傲地把脸蛋一扬。

先生&hellip&hellip哦,他是教你的老师,对吧?头儿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蠢猪!连先生都听不懂,还操社会?邬文英对义妹的临危不惧极为钦佩,暗想该自己火上加油了,就适时地插了话,先生就是男人,就是丈夫!这是文明社会的叫法! 哦!头儿恍然大悟,马上感到自惭形秽,赶紧合上项坠,双手把项链捧给静姝。

告诉你们,项坠里的这位美国军官,名叫安迪·史密斯,现在已经是新津机场的大队长了,他就是开起超堡机轰炸小日本的英雄,我们小姐就是这位美军飞行大队长的军官太太!邬文英索性伸出手臂,指点群匪斥责着,你们一个个也不尿泡尿照照,堂堂美国军官的太太你们也敢打劫吗? 雷青云对自己起先的表现很不满意,生怕被老爷的女眷小看了,就赶紧夸张地接嘴说,喂!你们晓不晓得?美国人是蒋委员长的好朋友,你们敢欺负美国人的老婆,就是在蒋委员长的脑壳上拉屎拉尿,谨防蒋委员长派飞机来把你们都剿了! 这么一说,众匪徒就被吓瘫了,只听一片七嘴八舌的告饶声。

谁知雷青云又不识时务地补了一句,对了,差点搞忘了,我身上还带有一张许元亨许大爷的片子。

边说边从汗褂口袋里摸出一张黄乎乎的名片递给头儿。

这许元亨是新津、蒲江、洪雅一带有名的大土匪,孙纪常处事老道,头天上午带雷青云匆匆出门为女儿远行作准备,这其中一项,就是亲自登门找许元亨求名片,这名片等于是特别通行证,江湖上的绿林人物都不敢不买账的。

谁知雷青云起先一紧张,却把这道护生符给搞忘了。

头儿接过片子一看说,是许大爷哦?哥子,你他妈这是脱了裤儿才打屁啊!你要早点把这张片子一亮,不就球事都没得了? 邬文英使劲吆喝了一声,好狗不挡路!让开! 众匪齐刷刷地往路两边一闪,目送着一行六人远去,叽咕叽咕的车轮声在峡谷里久久地回响着。

9 静姝一行六人马不停蹄,当天就赶了上百里路,于黄昏时分来到洪雅县城,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雷青云听邬文英说,此去桫椤镇还有几十里的上水路,可以乘船去。

他就给两个推鸡公车的脚夫付了盘缠,把车退了,然后去江边码头另外租了一只帆船,只等来日起航。

邬文英深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当晚就到雷青云和毛娃儿住的客房,吩咐二人,明天只有几十里水路,用不着走那么早,明早八九点钟启程,下午三四点钟也就到了。

二人连声称是。

次日早饭后,太阳都一竿子高了,四个人才不慌不忙地上了船。

可巧这天吹的是上水风,船老大一掉转船头,就挂起了帆。

江风习习,风帆鼓胀,木船逆流而上,贴着漫江碧透的青衣江江面,嗖嗖嗖地径直滑向远方。

静姝情不自禁走出船舱,独自在船头伫立,只见船头雪浪激荡,船尾素链闪耀,一路上望不尽的山清水秀、绿野平畴,心情不觉就开朗起来。

邬文英踱过去陪她说话,竟发现她脸上有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几个人在船舱里用过船老大煮好的午餐之后,就见江两边的山势渐渐变得巍峨起来,当望见不远处的重峦叠嶂耸入云霄时,船老大转过船舵,把船撑向江对岸的河滩码头。

邬文英欣喜地宣布,桫椤镇到了,上去四五里地就是!又说,她姐家就在上去转拐不远的山窝里,那儿的小地名叫松林坡。

雷青云按照事先的约定吩咐船老大,等他和毛娃儿俩人上去安顿好之后,马上就会下来。

四个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陆续下了船,穿过宽阔的河滩,拐上了山。

不久,四个人就爬到了一道山脊上。

邬文英兴冲冲地把手朝下面一指说,看!那就是我姐家!众人起眼一望,只见下面山谷的一面缓坡上,竹树葱茏,掩映着三四户散布的农舍,还有几只山羊在悠闲地啃着青草,农舍的背后是望不到边的苍翠松林,一阵阵悦耳的松涛声随风飘来。

静姝喜出望外,对邬文英说,姐!我喜欢这儿,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邬秀英的家是泥砖墙盖的瓦顶,也是个枳壳树环绕、有龙门子可关的三合院。

枳壳这种两三米高的灌木丛,春天要开带香气的白花,但它浑身长刺,密不透风,连野猫野兔都钻不过。

邬秀英家有三间睡房,邬秀英两口子以及老奶奶和十岁的孙子,各占了一间,还有一间客房空着。

考虑到静姝妹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邬文英就让她住了个单间,又不顾她的再三反对,自己在堆杂物的房子里另外安了个铺。

掐指算来,邬文英离开桫椤镇已有半年多了。

从她内心来讲,她是不愿重返桫椤镇这个伤心之地的。

为了静姝妹妹能轻松地过日子,能顺利生下儿子,她选择了委屈自己。

半年前,她为了逃避黑旋风的蹂躏而被迫背井离乡,她猜想,当时肯定把称霸一方的黑旋风气得够呛。

但时过境迁,黑旋风那家伙又是那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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