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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水无常形 第十二章 河上死斗(1/5)

从帝都到东平城的大河长达两千余里,若是快马加鞭沿河而行,约略三四天便能到,在水上,就得要七天左右了。

不过像我们这般三万大军出发,若从陆路上走,十天也未必能到,反不如走水路更快。

流水汤汤,擦过船底,传来的声音几乎有一种柔美。

因为是连夜出发的,船上的桨手轮班休息。

这次出发,我们这支由南征军残部组成的前锋营走在最前,随后是解的狼兵。

解虽然也被称做是统兵主将,但这次一共才三万人,只能组成三个万人队,他的狼兵被整编到蒲安礼麾下。

因为褚闻中也只是个伯爵,不同于青月公、红月公这种在外开府统兵的大公,解自己的官职较蒲安礼、王长青、沈洪三人也少得多,他倒没有什么怨言。

狼兵之后则是蒲安礼带的五千军,王长青和沈洪的两万人紧随在后。

由于帝国的水军本来就很少,这次抽编出来的水军也不过是六分之一,大多分散到各船上充任舵手。

从船队头上向后看去,庞大的“飞鹄号”像是水面突兀而起的一座高山,即使隔着数十艘战船,仍然能看得清楚。

我摘下头盔,捋了把头发,不由叹了口气。

从回到帝都那一天起,我还不曾有过真正高兴的一天。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更多的,只是高鹫城那些噩梦一般的日子。

这些天来,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帝都,可睡梦中却总是梦见那些狰狞的蛇人,以及在蛇人刀枪下无望搏杀的士兵。

有时被子压得重了,我都梦见自己好像被蛇人缠着,喘不过气来。

武侯死了,号称一龙一虎的陆经渔和沈西平也已战死,从四军万夫长以下,南征军的覆灭,几乎让帝国军来了个彻底灭绝。

可是那些名将的死,我并没有多少感叹,让我时常想起的,反倒是祈烈、金千石他们的死。

他们就是死在我眼前的,可是现在,只怕他们的尸骨也已找不到了吧。

我垂下头,看着河水。

月光淡淡的,在河面上被扯成了千万道银丝,不住地跳动。

我一手摸了摸腰间的百辟刀,心头,说不出的迷惘。

“统制,你不去休息吗?” 说话的是曹闻道。

我这船上,主要便是他们这支一百多人的残军。

因为前锋营三统领全是以前前锋营的人,因为我把原先中军和前锋营的人都安排在了他们麾下,曹闻道这一百多人便作为我的亲兵队了。

我把盔戴到头上,转过头笑了笑道:“曹将军,我睡不着。

你怎么不去休息?” 曹闻道走到我边上,看着岸边,叹了口气道:“回到帝都,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出发了。

不知这一趟我还有没有好命能逃回来。

” “你有点怕吗?” 曹闻道转过头,苦笑了一下:“统制,要说不怕,那是假的。

不过曹某也知道,既然人入行伍,那就只能拼命向前,死而后已,怕也没用。

毕竟这回我们要保护的是我们的父老亲族,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 他的话我听着总觉得有些怪,他好像在说我们以前南征共和军不值一样。

我默然无语,也不去多说。

其实,有时我也想着,南征共和军,实在想不出什么意义。

那时我们屠杀的,岂不也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有些共和军将领当初还是我在军校里的同学,这让我更加不安。

蛇人的出现,也许倒可以让我少了许多自责吧。

曹闻道见我没说话,又转过身看着岸边道:“统制,我和你认识也没几天,有些话大概也有些冒昧,只是统制你既然已是我的上司,那我也想问问你。

统制,你说文侯命我们组成前锋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怔,道:“什么意思?如今帝都守备空虚,新兵尚不能用,那我们这批老兵自然要重新披挂上阵了。

” “可是,文侯大人为什么命我们为前锋呢?我们都不是水军,一旦在河上遭到伏击,只怕这支一千多人的新组建起来的前锋营又要全军覆没了。

按理,大人该派水军在前开路的。

” 我眉头一皱,道:“曹将军,你此言何意?” 曹闻道又苦笑一下道:“统制,我想你多半也要问我个妄言之罪。

只是将军,这话我实在憋不住,文侯好像是最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你看那批今年刚从军校出来的学生官,一个也没分配到我们这支前锋营来。

” 我不由一阵茫然。

曹闻道说得也没错,这次毕业的三百八十七个学生大多分到了蒲安礼麾下充任下级军官。

自然可以说王长青和沈洪所统的万人队原先就是职官齐全,而南征军的残部中下级军官不在少数,不必补充,可连一个也没来,这是否也表明了在文侯心目中,我们这支前锋营原本就是一支可以牺牲掉的部队? 我打了个寒战,喝道:“曹将军,我们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文侯大人的分派肯定有其道理,你不要再胡乱猜疑。

” 曹闻道没想到我会如此严厉吧,他一愕,站直了道:“末将无礼,请统制不必理会我的小人之心。

” 小人之心吗?其实,我何尝没有这等想法。

我又是一阵茫然,正想温言安慰他几句,这时从一边的河面上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前锋营楚统制可是在此船上?” 这声音很陌生,我向船边探出身去,大声道:“楚休红在此。

请问是哪一位?” 黑暗中,有人高声道:“下官参军甄以宁,奉毕将军将令,请楚统制去军中议事。

” 这人声音很年轻,恐怕正是一个刚毕业的军校生吧。

我道:“好,请甄先生靠过来。

” 甄以宁的小船靠到了船边,黑暗中,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跃上船。

我坐的这船是艘载员一百五十人的小船,不过和甄以宁所乘的小舟相比,也是个庞然大物了,他一跃就上了数尺高的甲板,这身手当然了得。

看来,这批参军和武侯帐中那些多半不擅枪马的参军大不一样。

我拍了拍曹闻道的肩,也不说话,向甄以宁迎了上去。

走到他跟前,我才发现我猜得多半没错,这甄以宁只有十八九岁,就算不是刚毕业的军校生,也是入伍没多久的新兵。

甄以宁向我行了一礼,双手将将令递给我道:“请楚统制随我来吧。

” 他说完,又跳下小舟。

我跟着他跳下去时,甄以宁却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我。

因为他跳下船时,小船还不由晃了晃,但我跳下去时这船却动也没动。

在黑暗中,我看见甄以宁露齿一笑道:“久闻楚将军勇冠三军,身轻似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局促。

刚才跳下去,我也并不是要故意炫耀自己的本领,听他这般一说,倒好像我是故意要盖过他一样。

我道:“甄先生取笑了,末将不过上下马惯了。

甄先生身为参军,也有这身手,当真令人钦佩。

” 我这话也并不都是拍马,这甄以宁如此年轻,文武皆能,我在他这年纪时实在比不上他。

甄以宁听得我这般说,也只是笑了笑,对划桨的士兵道:“开船吧,送楚将军上‘飞鹄号’。

” 小船贴着水面划过,这两个士兵只怕是从水军中来的,船划得极是高明,既快又稳,从一艘艘战舰缝隙中穿过,碰都不碰一下。

到了“飞鹄号”船边,小船停了下来,甄以宁道:“楚统制,请上船吧。

” “飞鹄号”船头已钉了这三个铜字,看来金府的手脚也快得惊人。

这三个字因为铸出来还不到半天,在月光下也金光灿灿,很是耀眼。

不过“飞鹄号”太高了,以这高度我当然不能一跃而上。

我抓着舷梯攀了上去,刚上甲板,甄以宁也已跟着我上来了。

他道:“楚统制,请随我来。

” “飞鹄号”是毕炜的座船,上面的兵清一色的是从帝都军抽出来的,有不少很年轻,想必便是军校的那批毕业生。

毕炜的座舱在正中间,我走进去时,把将令交给毕炜的亲兵,向他行了一礼道:“前锋营统制楚休红前来报到。

” 毕炜站起来也向我行了一礼道:“楚将军请坐,沈洪将军马上就到。

” 毕炜的座舱很大,最显眼的便是搁在壁边正中刀架上那把赤城刀。

我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沈洪带着他军中的两个千夫长慢吞吞过来了。

虽然我这个统制也算千夫长一级,不过由于青红公和红月公的府军都不设万夫长,沈洪麾下的千夫长一个便要带五千兵,只不过没有“五千夫长”一说,所以他们也仍算是千夫长。

想想帝国军的军制,也的确有些错乱,原先千夫长以上便是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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