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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平和。
得益于港口黑手党突兀的到访又撤离,附近没眼色的地痞流氓被吓走了不少,整个街区除却一些小型组织的日常火拼之外,连玻璃都没有碎几块。
工作上,葬仪前期的准备工作也用不着身为司仪的钟离来做,无所事事的岩神每天上班喝茶躲清闲,下班做饭养小孩,生活着实悠闲平静。
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殡仪馆为新谷筹办的葬仪终于举行完毕。
天空中持续下着绵密的小雨,组织的人手上撑着黑色的伞,身着黑色礼服,稀稀落落地站在墓园里小声谈笑着,俨然把肃穆的葬礼当作一次交流的机会。
条野采菊在这种氛围下找到了正准备收工回殡仪馆的钟离。
“许久不见啦,钟离先生。
”目盲的青年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不过两周,倒还未够的上‘许久’之称。
”钟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站直身体,“条野先生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钟离先生真是冷漠。
”条野采菊似埋怨般说道,“我以为上次共同对敌后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钟离微微向后倾身,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后面的桌沿上,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
” 但私人而论就不一定了。
条野采菊听出了钟离的言外之意。
实际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条野采菊自然清楚钟离并非在意阴私算计之人。
哪怕看出了自己上次为了摸清他的实力而故意引来港口黑手党的人装作敌袭,也不会过多在意,更不会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态度。
那么原因果然只有…… ——他猜到了上次是我泄露那孩子的情报给港口黑手党。
——他在意那孩子。
——他在生气。
不动的磐岩波动乍起时那美妙的声音令条野采菊感受到了由衷的愉快,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尽量正常的语调说道:“呀,关于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为了赔罪,最近有一场私人音乐会正在横滨举行,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钟离先生一同参加?” “哦?”钟离看着条野采菊紧闭的双眼,“音乐会?” 钟离心中很清楚,看似温和的条野采菊本质无疑极为恶劣。
哪怕日后加入了猎犬,他都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口头恐吓平民,身为犯罪组织干部的他显然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猎犬时期那些不过一时的口嗨,恐怕都是此时的他常常付诸于实际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条野采菊是个只顾自己愉悦的蠢货。
恰恰相反,作为在日后的猎犬中更多担任智力而非武力的角色,条野采菊的双商都是毋庸置疑的,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兴趣而得罪自己惹不起的强者。
这次的音乐会邀请便是条野采菊为自己的冒犯道歉的讯号。
“是哦,音乐会。
” 像是猜到了钟离在想什么,条野采菊掏出一只信封递出去,“作曲家虽然在外界平平无奇,在业内却小有名气,若是钟离先生有什么亲友想要参加,也可以一同前往。
” 这几句话基本就是明示了。
音乐会是个普通人都能来的音乐会,而且很有价值,我没动歪心思。
钟离没有立刻接过信封,男人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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