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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眼睛很大,很漂亮,扎了个丸子头,缀着粉色的蔷薇,背着书包,上面印了小美人鱼,她笑得很甜,嘴角有酒窝。
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喜欢看精灵宝可梦,喜欢做梦,对一切人和事都怀抱着一颗善良的心。
她从自己的小兜里拿了两颗糖出来,走过来想给她极少见面的哥哥。
挂掉电话,楚凝华叫了声:“一一,回来。
” 冷茶色大波浪,大衣下是长裙,女人仍旧美得极具攻击性,对他视若无睹,她走过来,直接弯腰抱起陈依伊走了。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个眼神停留,仿佛和他是陌生人,没有他这个儿子。
车笛声响,落日余晖透过枝桠高大的榕树洒下,光影斑驳,落叶被风卷了几个弯,飘到路旁垃圾箱堆里。
陈依伊趴在妈妈的背上,手里还攥着那两颗糖,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身影在渐次的车流里一点一点远去,拐角之后消失不见。
低嗤了声,半靠着身旁榕树,垂下头点了支烟,陈星烈眼底是淡漠的嘲讽,身上那股厌世感又回来了。
夕阳缓慢坠落,鳞次栉比的房屋陷入阴影,远远看去,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
风偏冷,手心的汗干了,一颗心由紧张到平静再到心疼,翁星抬头看身边的陈星烈。
他抽烟抽得很猛,眉心冷倦,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还回去吗?”翁星轻轻问。
指骨修长冷冽,外套里是篮球服,碎发微遮眉眼,他没说话,情绪低至冰点。
烟味有些呛,翁星偏了偏头,侧脸轮廓淡淡晕在夕阳里,身上一样有种清冷的落寞。
说不出的烦躁,陈星烈转身离开桐雨街,嗓音低淡只搁下一句:“不回。
” 翁星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肩宽腰窄,侧身却很单薄,指间火星明灭,心底如寂冷遍布荆棘之地,不对任何人开放。
那晚,她等了很久他都没回来。
而楚凝华抱着陈依伊只在薛奶奶的旗袍店待了不到十分钟。
薛婉清对楚凝华没什么好脸色,对陈依伊倒是喜爱得打紧,把她当小公主疼,还给她买了她喜欢的小美人鱼童话书和亮晶晶的漂亮发夹。
听柏悦的话,翁星给薛婉清送家里新近做的虾饺和鸡汤过去。
在门口犹豫好久,她才敲门进入。
小黄跑出来绕她脚腕,她听见薛奶奶的声音,“你这个当妈的,这些年做的这些事像样吗?” 楚凝云拿着电话本在察看,指甲镶着碎钻,轻漠道:“我说过,我只有一个女儿。
” “别提这些没用的事。
”楚凝云撕下一页纸,“难道我得像您这样,老糊涂了还和老伴怄气吗?” “这个电话我拿走。
”她把纸张叠好塞进钱包,伸手拉着还在数发卡的陈依伊走。
陈依伊对着薛婉清的方向乖乖喊:“奶奶,再见。
” “反正我也没你这个儿媳!”薛婉清气得一手按着胸口。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清脆,翁星提着保温盒站在窗下,她看着女人红唇卷发,眼尾上挑,保养得体的脸光滑白皙,走过她身边时,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称不上喜欢。
翁星能确认她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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