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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绒一般柔软的夜◎ 李丹开门走了出去,酒店里很安静,他的弟子做完晚课早早就各自休息了,整个酒店仿佛只有他醒着。
音乐静静的环绕在酒店里,他的对面可以看见酒店中心的巨大水晶鱼缸,十几层楼高的巨大鱼缸闪烁着蓝盈盈的光,彩色的鱼在光中游荡。
他就那么静静站在玻璃楼梯旁,静静听着音乐。
他从前不停音乐,更不懂欣赏音乐,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首音乐让他觉得温柔又悲伤,像蓝盈盈的水包裹他。
酒店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放着,是孟真让他们播放的对吗? 他闭上了眼,让音乐包裹。
直到他听见了电梯“叮”的响了一声,他睁开眼侧头看过去,看见昏暗廊灯下站在电梯里的孟真。
她今天这身格外正式,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下面是薄薄的黑色丝袜和黑色高跟鞋,黑发低低扎在肩后,两粒珍珠坠在她的耳垂上。
她从电梯里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就像知道他会站在这里一样。
静静的走廊里响着她鞋跟踏在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在朝他靠近。
李丹站在那里像在做梦,她停在了他眼前,李丹发现她的嘴唇很红,却不是口红,是她喝了酒之后的红,她的眼尾也微微飞红。
“你喝酒了?”李丹记得,她的哥哥希望她尽量少喝酒。
可她看起来很开心,扶在玻璃围栏上笑着问他:“你要喝吗阿弥?” 昏昏的蓝色灯光下,她眼波流转。
不知道为什么,她叫他阿弥,会让李丹觉得心悸。
他没有办法拒绝她,她就像酒后带来的晕眩快乐一样,会上|瘾着迷。
他点了一下头。
孟真就笑着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里的灯照进去,李丹回过头看见她跪坐在地毯上拉开了桌子下的小酒柜,蓝色的光照亮她的脸,她从里面拎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对他招手:“进来。
” 李丹走了进去,她又说:“关门,别让我哥哥发现了。
” 像是他们在干一件偷偷摸摸的事。
李丹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却没有锁,他觉得这样和她待在一起锁上门不好,他又伸手开了灯,让房间亮堂起来。
可亮光让孟真眯了眯眼,晃到她了。
李丹又把大灯关上,换上了昏暗柔和的壁灯。
孟真在叮叮当当的开酒,他走过去看见小吧台上放着的价格单,酒店里酒柜中的酒都是付费的,每一瓶酒价格都高的惊人。
但这是她自己的酒店。
李丹不认识酒,只看到她混了几种酒在杯子里,抬手递给他:“尝尝这个。
” 她还坐在地毯上,鞋子挂在脚背上。
李丹接过酒,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味涌进鼻腔和喉咙里,比他之前喝的要辣很多,可过后喉咙里是麻麻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孟真端着自己的酒和他碰杯,什么也没说一口就喝完了。
李丹学着她也一口喝了下去,酒意几乎是在几秒之后就涌上了头,他浑身放松了下来。
看见她又要去倒酒,李丹弯腰托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地毯上托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床上,她手里的酒撒了一些在两个人衣服上,酒味散开,音乐在门外轻轻响着。
两个人都像是醉了一样,李丹看着她,越多越晕眩,“你哥哥说你不能喝那么多酒。
” 他听见自己的喉咙是哑的,脸颊是热的,低下头忙抽了纸巾替她擦衣服,要碰到她领口的衣服又停下,把纸巾塞进了她手里:“擦擦吧。
” 她收紧手指握住了纸巾,也握住了他纸巾里的手指,抬起他的手,将被酒打湿的下巴和脖子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柔软的肌肤浸着酒气,她那么会撒娇,叫他:“阿弥。
” 李丹根本不敢把视线放在她身上,饶是这样他也快要烫熟了,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手指不去抚摸她柔软的脸,他的手上全是疤痕,像是用力就会弄伤她,他从她的脸颊到耳垂,无意识的揉弄着她耳垂上的珍珠。
她有些颤抖又叫他:“李丹。
” 他的心快要被她叫的醉掉了。
窗外突然传来闷雷一样的爆炸声,“轰”一声。
李丹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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