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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一下阮茉,却发现, 不论她怎么推,床上的人怎么都推不醒! “……” “阮小姐!!!” “院长!院长——阮小姐昏迷了!!!” …… 仿佛是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将灵魂推出了身躯之外。
小时候看过一些梦境解说的书,说人在做梦时,都是以第三视角去看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就是说,在发生这件事的当时,除了正在发生这件事的当事人,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注视着一切。
在梦里,阮茉果真变成了一只阿飘,忽然就飞到了五年前生周斯慕的手术室。
她看到自己没了意识那一瞬间,整个产房乱成了一团。
妇产科几个坐镇主任,都全部到场了,她是羊水栓塞,可能因为生孩子前有过一次很轻微的过敏,免疫细胞本来就处于活跃的状态。
导致了她羊水栓塞突发时,要比平日里见到的任何一例,都要迅猛! 院长动用了预备的血库,想给阮茉全身换血。
但她免疫系统爆发的太快了,储备的血根本不够!现在往上申请调取血液,也已经来不及。
那些镜头都是混乱,阿飘阮茉看到小宝宝都出来一个脑袋了,情况越来越紧急,她全身都是青紫色的,好像就要变成冷冰冰的一具尸体,一命呜呼,一尸两命。
最后灯光一摆。
忽然,手术室闯入了一个人。
男人也穿了消毒服,神色平静,面不改色心不跳,有序与院长指挥着什么。
阮茉听不到,但随着男人说完,忽然就一箱箱血液有条不紊被运送到了手术室内。
更多高级的设备也被推入,在场每个医生眼睛里又都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像是被打了鸡血,势必要与死神来一场争夺战,要将阮茉从地狱边缘拉回! 那个男人跪在了她的手术台边,因为隔菌消毒,他只能戴着面罩,默默注视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她。
她看到,男人眼睛里滚落下一颗泪水,俯下身,隔着面罩,亲吻了她的额头。
随后就离去,等到阿飘阮茉再有机会看一看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时,小斯慕已经被生了出来。
而她的手腕,多出来了一条鲜红色的平安福细线。
画面一转,医院的大门变成了晴空下,佛陀寺的红色木门。
闭寺的招牌还挂在大门外,许许多多前来的游客在门口看到那闭馆昭示,又纷纷遗憾退回。
佛陀寺神佛像前,那个为阮茉系上平安福的男人,正跪在蒲团上,闭目祈祷。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日历翻过一夜又一夜,在阮茉的梦境中,是那么清晰明显,显示着那段在她孕晚期的时光里。
男人就一直那么跪着,就连寺庙的住持都惊叹了他的毅力。
住持僧人修为极高,他点了点周子珩最后求来的平安福,说道, “你保佑的人,会面临一场大灾。
” “会平安渡过,佛祖看到了你的真诚。
” “只不过,因为是一命抵一命,在不久后的将来,你自己可能会发生祸难。
” “你承了她的运势,她接了你的好运,周先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 佛陀寺重新开张那天,周子珩穿着来时的风衣,手里多了一根红色细线的平安福吊坠。
“我不怕受灾。
”离去前,男人脸色苍白地微笑着,对着高僧,摇了摇头, “二十多年,我为她挡在挡的太多,都习惯了。
” “不差这一次,只要她好好活着,平安顺遂。
” “就好。
” …… 啪—— 梦破碎! 周围碎成了一块块梦境碎片,像是打碎了的玻璃镜。
只不过每一块碎片之中,倒映着的,是一幕幕周子珩在替她受灾的画面。
那一年年在欧洲被追杀,巴黎铁塔下,法国罗浮宫前,伦敦大本钟潮湿的雨夜,邵家人举起了枪,对准了周子珩的头颅。
还有那个纠缠了她数十年漆黑的雨夜公路。
漫长的大火燃烧,汽油桶一块块爆炸,想要杀了她的人拎着铁棍,就要把她从车厢中拖出。
那是距离她进入周家还有一年的时间,十四岁的阮茉吓得哇哇大哭,死死抓着车门扶手不让车门被拉开。
忽然,一个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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