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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5/5)

病患,她可能现在就会马上离开这座城堡。

她从没听说病人竟会这样冷静理性地拒绝治病,而且还是经过父子之间的协议。

盖伯尔来到门口,舞蛇不发一语,进入卧房。

“我改变主意了。

”这位镇长说。

像是发现自己的声音听来太过傲慢,他又补充道:“如果你仍愿意治疗我。

” “我愿意。

”舞蛇简短地说,然后离开房间。

盖伯尔紧跟在她身后,担忧地说:“出了什么错吗?你该不会改变心意了吧?” 盖伯尔看起来很平静,并不伤心。

舞蛇停下脚步:“我答应过会治疗他,我一定会履行诺言。

我需要一间房间和几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我就会治疗他的脚。

” “我们一定会满足你所有需要。

” 他带着她沿着宽敞的顶楼地板,一直走到南塔。

塔内并不是仅容纳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而是分隔成几个小房间,没有像镇长的卧室那样气势逼人,但比较舒适。

舞蛇的房间在高塔边缘部分,卧室内正中央摆着一张普通平凡的床,弧形的墙壁环绕在四周。

“就要吃晚餐了,”盖伯尔一边向她说明她的房间,一边问道,“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吃吗?” “不了,谢谢你。

下一次吧。

” “需要我拿点食物上来吗?” “不用了。

三个小时后再过来就好了。

”她不太留神注意他,因为她无法一边猜测他的困境,一边计划着她父亲的手术。

她精神恍惚,指示他在镇长卧室内要准备的物品。

伤口感染得太严重了,手术过程中一定肮脏又臭气冲天。

她指示完后,他并未离开。

“他真的很痛苦,”盖伯尔说,“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止痛吗?” “没有,”舞蛇说,“试着让他喝醉,不会有什么大碍。

” “喝醉?好吧,我试看看。

但我认为没有用。

我从没看过他因为酒醉而失去意识。

” “麻醉只是次要的助益,酒精能促进血液循环。

” “喔。

” 盖伯尔离开后,舞蛇开始利用狂沙配药,制作脓包的抗毒血清。

新的毒液会温和地局部麻醉原有的毒素,但舞蛇必须先排净镇长伤口的血水,让血液循环不至于严重堵塞,才能发挥较大的功效。

她并不乐意破坏他的伤口,但她不会后悔,就像她从不后悔从前她必须在诊疗过程中伤害其他病患一样。

她脱去极需通风洗尘的漠地服装和靴子,将她新的长裤和衬衫跟睡袋捆绑在一起。

把行李带上来的人把衣物都摊开了。

重新穿上她惯常的衣服应该会让她心情愉悦,但要花上好一段时间,这些新衣才会像那些被疯子撕烂的衣服一样舒适。

这间卧室内已经点亮了一盏柔和的油气灯。

大多数像这么大的建筑物都拥有自己的甲烷发电机。

无论发电机是私人的或是公用财产,它们都会使用垃圾或废料当作受脢质,滋养细菌以产生燃料。

这座城堡有发电机,屋顶上还有太阳能板,至少电力大概可以自给自足,甚至可能还有多余的能源可以运转一座空调器。

如果夏天实在太热了,石块天然的隔热效果也抵挡不了暑气,这栋建筑物还是可以保持凉爽的温度。

医生之域也有类似的设备,舞蛇很高兴能再见它。

她进入装满热水的浴盆内,奢侈地洗了澡。

即使是一块香皂就已经比黑沙漠地的生活好太多了,当她伸手拿毛巾,发现上面有薄荷的气味,她竟然傻傻地笑了。

三个小时缓慢地过去,药剂正在狂沙体内产生效力。

舞蛇全身和衣,裸着双脚,意志清醒地躺在床上,此时盖伯尔敲了敲门。

舞蛇坐起身子,从狂沙头部后面轻柔地抓住它,任它缠绕在她的腰际与手臂上,然后才让盖伯尔进来。

这位年轻人小心地看着狂沙,陶醉地看着,克服了显露于外的恐惧。

“我不会让它咬人。

”舞蛇说。

“我只是很好奇它们摸起来的感觉像什么。

” 舞蛇朝他伸直手臂,他伸出手抚摸狂沙平滑的布满图案的鳞片,他抽回手,没有下任何评论。

回到了镇长卧房的布莱恩看起来不再闷闷不乐,他感到心满意足,因为又能再次照顾他的主人。

镇长醉醺醺的,满脸涕泪纵横。

他发出富有韵律感的呻吟,舞蛇正要走近他,他竟号啕大哭起来,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当看到舞蛇时才停止哀嚎。

她伫立在他的床畔,他胆怯地看着她。

“他喝了多少酒?” “他想喝多少,我们就给他喝多少。

”盖伯尔说。

“他醉到不省人事会比较好受点。

”舞蛇说,有些同情他。

“我曾见过他跟议员喝到天亮,但我没见过他醉到那副德行。

” 镇长视线模糊,眯着眼睛看他们。

“不要白兰地了。

”他说,“我不喝了。

”虽然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他说话的样子一样很有威严,“我醒着,你就不能锯断我的腿了。

” “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舞蛇说,“那么就保持清醒吧。

” 他牢牢盯着狂沙,注视着这条响尾蛇不眨眼的目光,还有它不断拍弹的蛇信。

他开始颤抖,“其他的办法,”他说,“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

”舞蛇说。

她知道只要再这样下去几分钟,她就会大发雷霆,更糟糕的是,她或许又会开始为洁西哭泣。

她脑海中只记得当时自己多么希望能够救她的心情,而现在她却轻而易举就可以治愈这个男人。

镇长在床上躺好。

舞蛇仍感觉得到他在发抖,但至少他不再说话。

盖伯尔和布莱恩站在他的两侧。

舞蛇从床尾拉开被单,让被单搁在镇长的膝盖上,形成一道布幕,挡住他的视线。

“我想看。

”他轻声说。

他的脚浮肿发紫。

“你不会想看的。

”舞蛇说,“布莱恩,请打开窗户。

”这名老仆连忙遵从,拉开窗帘,将玻璃窗向室外的夜色推开。

新鲜冷冽的空气灌满整个卧室。

“狂沙咬你的时候,”舞蛇说,“你会感到剧烈的疼痛,它咬伤的周围就会开始麻痹,但只有伤口上方失去知觉。

麻痹扩散的速度会很慢,因为你的血管几乎都堵住了。

当它扩散的范围够大了,我就会排清伤口的血水。

这些处理完之后,抗毒血清才会发挥较大的作用。

” 镇长发红的脸颊霎时惨白。

他不发一语,但是布莱恩将一个玻璃杯靠到他嘴唇边,镇长喝了一大口水。

他的脸又恢复血色。

呃,舞蛇心想,有些人你该告诉他实情,有些人你就不应该对他说实话。

舞蛇丢给布莱恩一条干净的毛巾。

“倒一些白兰地在上面,捂住他的鼻子跟嘴巴。

如果你们想要,你和盖伯尔可以捂住自己的口鼻。

这味道不好闻。

还有,你们两个去喝杯酒灌个一大口然后再来轻轻地抓住他的肩膀,不要让他突然坐直,否则他会吓到那条响尾蛇。

” “好的,医生。

”布莱恩说。

舞蛇清理镇长小腿肚上那深深的伤口上的皮肤。

他很幸运,没有感染上破伤风。

她想起奥欧和那些拾荒人。

医师偶尔会来到山腰镇,不过他们来的次数没有过去频繁。

也许镇长注射过疫苗,所以他知道他不必一定要看到毒蛇。

舞蛇从手臂上拿开狂沙,从它鼓起的齿颚后面抓着它,任由它的蛇信舔着变色的皮肤。

它盘卷在床上,等到它调整到舞蛇满意的位置,她松开它的头。

它猛然一咬。

镇长发出一声号叫。

狂沙仅仅迅速咬了一口,然后就回到它先前盘绕的姿态,它的速度之快,旁观者根本无法确定它曾经移动过。

但是镇长再确定不过了。

他再次剧烈地颤抖。

黑色的污血和脓液从两个细小的口子里渗流出来。

剩余的工作虽然臭气冲天,肮脏难缠,但却是舞蛇的例行工作。

她打开伤口,让血水和脓液流干。

舞蛇希望盖伯尔晚餐没有吃太多,即使浸着白兰地的毛巾捂住了他的脸,他看起来好像要呕吐了。

布莱恩冷静自持地站在他主人的身旁,安慰着他,让他保持镇定。

在舞蛇结束一切工作之前,镇长肿大的脚已经明显消肿许多。

几周之内他就会康复。

“布莱恩,你愿意到这里来一下吗?” 这位老人犹豫了一下,才遵从她的指示。

当他看到了她完成的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看起来好多了,”他说,“比他上次让我看的时候还好。

” “很好,伤口会继续流出脓液和脏血,所以必须保持干净。

”她教他如何包扎伤口,如何绑上绷带。

他叫一个年轻的仆人拿走脏污的绷布,溃烂和死肉的恶臭味很快就散去了。

盖伯尔坐在床边,擦拭他父亲的额头。

浸着白兰地的毛巾从他脸上滑落到地板上,他并未费神去拾起它。

他看起来不再毫无血色了。

舞蛇将狂沙卷起,抱起它,让它滑越她的肩膀。

“如果他又感到伤口剧烈疼痛,或是他的体温再度升高任何不像好转的症状叫我过来。

若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我就早上再来看他。

” “谢谢你,医生。

”布莱恩说。

舞蛇经过盖伯尔的时候踌躇了一会儿,但他并没有抬起头。

他的父亲平静地躺着,呼吸沉重,近似熟睡。

舞蛇耸耸肩,离开了镇长的塔楼,回到她的房间,将狂沙放回它的隔层里,然后漫步走下阶梯,直到她找到厨房。

镇长为数众多、无所不在的仆人为她做了顿晚餐,然后她就回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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