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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倒在沙发上沉睡。
秦惟之使用俱乐部准备好的洁白手帕擦掉唇边血迹,将其扔在一旁。
“你胆子挺大。
” 阴暗的光线里,秦惟之打量眼前的少年。
从头到尾都很干净,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没吃过什么苦。
没经历过什么波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风浪,像温室里的小白花,却敢把自己往最危险的地方推,前几次,这一次也是。
这是被宠爱的人才拥有的底气。
秦惟之说:“听说你想见我。
” 宁秋砚点点头,仍站在原处没动。
“是因为想求我转化你……”秦惟之缓慢地分析他的来意,“还是想以此做借口,来套出陆千阙的信息?” 宁秋砚一惊,双瞳微微放大。
血族感官异于常人,秦惟之自然也一样。
他能听见这个人类的心跳越来越快,嗅到毛孔正因为紧张冒出的丝丝细汗。
他不动声色,但泛着血色的黑眸早已看穿宁秋砚的来意。
人类的心思对年长的吸血鬼来说不值一提。
一千多岁的秦惟之来自与关珩同一时代,年纪越长,在血族中的地位则越高。
不知道为什么,秦惟之手中毫无权力,势力模糊,但能看得出来,连瓦格纳都要让着他几分。
在这样的注视中很难撒谎。
宁秋砚手心也来了汗,只能诚实回答:“都有。
” 秦惟之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怕我杀了你?” 宁秋砚手指紧紧抓着袖口边缘,关节泛白。
“吓你的。
”秦惟之说,“我不杀你,因为杀了你好像没什么用,不如留着。
” 宁秋砚:“……” 秦惟之的言谈举止无一不显现出高人一等的轻蔑。
人如蝼蚁,他要捏死任何一只都很简单,要不要杀死一个人类,无非是想不想,有没有必要而已。
不死的筹码才有利用价值。
寿命短得昙花一现的人类也许能掣肘关珩一时,无法具有长期价值,甚至不配成为筹码。
但是既然送上门来了,用一用也无妨。
气氛紧绷,聪明的人类应该在这时离开。
宁秋砚不仅没有,还往前走了几步。
他来到秦惟之面前,背脊挺得笔直,好像经过了非常强烈的内心挣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比起你刚刚提到的那些,我更想像你们一样永远不老,不死。
” 秦惟之表情没变。
宁秋砚咽了下口水,镇定的表情龟裂,露出脆弱的内里:“我想成为吸血鬼。
” 深埋心底的秘密似乎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他显得又是害怕,又分外痴迷。
见过妄图永生的人类,见过为此疯狂的池漾,要伪装出同样的情状不难。
宁秋砚:“如果能成功转化,或者找到陆千阙当然是更好的,那样我可以留在他身边。
但是……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毕竟像你说的,我对他的一切感觉不过都是毒素影响,比起因为毒素才产生的感情,永远年轻不朽才最重要。
” 秦惟之听着,“哦”了一声。
宁秋砚眼尾湿润,怯懦而贪婪。
虽然站着,但实际上却是个卑微的乞讨者。
“第一次知道关先生真实身份的时候,我就着迷了。
我想要加入你们,成为你们。
”他说着腹稿,“见识过你们的世界以后,我就再也不能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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