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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梁医生,下午的约诊我们去不了了。
” “怎么了?是广先生出什么事了吗?”梁文成电话那头问。
“他,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楚芮坐在床边,擦了擦广浩波额头上的汗,“等他好了,我们再约时间。
” “好的,广先生的治疗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希望他尽快好起来,下次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时间我还不确定。
”楚芮说。
“好吧,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 楚芮挂了电话,起身进浴室洗了条热毛巾给广浩波擦脸上的眼泪跟汗。
广浩波弓着背侧躺在床上,手心捂着胃,疼得他死死咬着嘴唇,唇角已经裂开了,有血渗出来。
刚刚他在客厅里被楚芮压着动弹不了,胃里突然一阵绞痛,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差点晕过去。
楚芮已经叫家庭医生来过了,检查之后说他是刺激性胃疼,给他开了点胃药跟止疼药,又说让他好好休息。
医生一走,广浩波不想吃药,楚芮强行给他喂了药,但药效还没起作用。
楚芮收了他的手机,脱了他的衣服,抱着已经脱力的广浩波放进浴缸里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净塞进被子里。
“我要,跟你离婚。
”广浩波任由楚芮摆弄自己,但嘴里一直不停重复这句话。
广浩波说一遍想离婚,楚芮的脸就黑一分,现在已经黑到底了。
“小波,你需要休息。
”楚芮又给他擦了遍脸。
广浩波疼得迷迷糊糊,只喃喃地重复那句离婚的话,重复到睡着了…… 楚芮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的脸,金色的光线盖在广浩波脸上,把他原来苍白的脸照得更白了,嘴角的血已经干了,那点儿红在白色里太显眼。
广浩波睫毛还是湿的,挂着的泪珠闪着盈盈光点,睡着了也一直皱着眉,楚芮一靠近,广浩波像是能感觉到,眉头又用力挤在一起,鼻子里闷闷地哼一声,喉咙里抽噎几声,愤怒的,想远离他。
楚芮等他彻底睡沉了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捋了捋他头顶汗湿的头发,无神地看着他,只能感觉到流淌在指尖的温度跟棱角。
楚芮在床头从正午一直坐到日暮西落,等他意识到太阳都快落下去的时候,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占满了他全身,那阵疲惫还裹着从没有过的失落跟慌乱,他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床上,手指撑着床沿,站稳后又低头在广浩波额头上吻了下。
出了卧室,楚芮开始收拾地板上被他撕破的衣服,他的衣服,也有广浩波的。
上午,他差一点就失控了。
除了衣服,餐桌角的地板上还落了一张薄薄的卡片,楚芮眼睛一亮,以为是生日卡片,刚捡起来,眼里的那点亮度又灭了,不是生日卡片,是房卡。
通运旅馆,321,房卡角上还有一个圆孔,上面挂着一把老旧的金属钥匙。
广浩波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没带行李箱回来,昨晚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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