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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了。
” “…………” 裴年钰做的开水白菜那是正儿八经的国宴川菜,光是各种高汤就要吊将近十个时辰。
这醉仙楼的厨子又哪里会知道,这道名字如此简单的菜,实际做起来却是如此复杂。
裴年钰笑道: “谁叫老何他不摆个官架子出来。
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武职,一般生意人哪里敢惹?非要低调装江湖散客,简直是在脑门上写着‘人傻钱多速来’嘛。
话说他花了八两银子买了一盆煮白菜,居然没当场掀桌?” 楼夜锋摇摇头: “老何那个循规蹈矩的,哪里会做这种事,只不过他吃了一肚子气,回府以后便向属下大倒苦水来了,因而我才知道这事。
” 裴年钰失笑。
这事,虽还算不上什么特别坑的手段,然而这醉仙楼显然做得也不怎么地道,啥玩意就敢卖八两银子…… 自家下属在这无缘由地吃了个闷气,裴年钰这一向护短的心便开始不安生起来。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酒楼内部气派华丽的装潢,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醉仙楼……也不知道是哪家开的,位处这个地段,揽八方之客,估计一年能捞不少吧。
” 楼夜锋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 “这京城里哪个酒楼背后不是有名有姓的,……不过也都入不了主人的眼罢了。
怎么,主人想为老何出这口气不成?需不需要属下去……” 裴年钰瞪了他一眼: “胡扯,本王怎么可能做那种官商勾结、恶意倾轧之事呢?” 停顿了一下,裴年钰嘴角浮起一抹十分温文尔雅的笑容来: “我不过是想在这醉仙楼对面也开一家食肆罢了……” 楼夜锋:“…………” 以他家主人的水平,裴年钰亲自开一家食肆,这不得没几个月就把醉仙楼给挤兑得倒闭了? 楼夜锋忽然觉得,主人是不是太闲的慌了…… “就这么说定了。
” 啪的一声,裴年钰将手中的茶盏搁下,又掏出来几个银锭扔在桌子上,起身便欲离——这破酒楼的菜品委实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两人出了门,裴年钰便左转转右转转,想看这醉仙楼周边有什么合适的铺面。
醉仙楼独占了这个路口拐角最大的面积,因而街角便也没几家正对着的铺子。
裴年钰看了半天,也就是斜对角一个点心铺子看起来位置尚好,铺子面积也不小,房屋格局也似是正合心意。
裴年钰走进看去,这点心铺子门口挂着的招牌朴实而陈旧,上书四个大字“陈记糕点”,字上面的漆还掉了一半。
门口和店里摆着几大排货架,上面的点心……似乎……也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种类倒是不少,但是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新鲜了。
进店里面,柜台之后有一个长须老者闲闲地倒在躺椅上,正闭眼假寐。
静谧的小店门可罗雀,过往行人即使偶有驻足的,目光扫见架子上那些不怎么新鲜的点心,便又匆匆离去了。
这显然是经营不善,裴年钰见状,心中不由得把握大了几分。
他向来懒得兜圈子,便走上前去,拿扇子敲了敲柜台,十分和颜悦色地向那老者说明了来意: “掌柜的,您这点心铺子卖不卖呐?” 那老者十分艰难地从浅寐中醒来,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似乎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颤颤巍巍地道: “您——说——什——么——” “…………” 裴年钰无奈,老年人耳背很正常,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谁知这老者跟吓着了一般,听罢慌忙摆手: “别别……不……不卖!……” 裴年钰循循善诱: “老人家,您看我多出三倍的银子……” “不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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