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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腾腾地逗她,“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 隔得近,陈鹤征身上的味道占据温鲤的呼吸,薄荷叶一般的清冽,又干净,又诱人。
温鲤脸颊红红的,昏暗的光线似乎给了她某种勇气,她凑过去,贴近他,心跳叠着心跳,在他耳边说:“阿征,你让我好舒服。
” 我很喜欢。
满室静谧,唯有她轻缓的声音清晰入耳。
陈鹤征怕温鲤掉下来,两只手都圈在她腰上。
不方便动手,就只能去吻她,用自己的唇去揉她的唇,一直揉到本就殷红的唇色愈发鲜润,才将她放开。
“胆子越来越大,什么话都敢说。
” 陈鹤征吞咽一记,喉结滚动。
这种动作,在此刻看来,又是放在他身上,透出一种莫名的欲,格外撩人。
“再招我,今天就不要睡了。
” 这句恐吓,还是有作用的,温鲤怕了。
他闹起来那么凶,她实在受不住,于是,乖乖坐下来,拿吹风机吹头发。
陈鹤征这里找不出女孩子能用的东西,连根扎头发的小皮筋都没有,更别提衣服。
他在衣帽间里挑挑选选,找到一件宽松款的潮牌T恤。
温鲤瘦瘦小小的一个,穿他的衣服,衣摆能盖到腿上,当睡裙非常合适。
卧室里,温鲤的头发已经半干,用吹风机慢慢吹着。
她头发长,养护得很好,又顺又柔,洗发水的味道被暖风一吹,散了满室的香。
陈鹤征拿着衣服回来时,温鲤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她侧着身,膝盖倾斜,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
长发拢在一侧,下巴略尖,肩线清晰而柔韧,那么安静,又那么美好。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陈鹤征的脚步,温鲤没注意到他已经走进来,因此,她不会知道,那个瞬间,她安静的样子有多让陈鹤征心动 她只是坐在那里,做着最寻常的事,就已经让他乱了心跳。
感情真是不讲道理。
头发吹干,温鲤拔掉吹风机的插头,回身时蓦地与陈鹤征视线相撞。
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透着甜,“看我做什么?” 陈鹤征没答,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将手上的衣服递过去,“新的,洗过,但是没上身,很干净。
你先穿,明天我让工作室那边的女助理送几件合适的衣服过来,还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告诉我。
” T恤是白色的,质感很软,温鲤拿在手上,却没急着换,而是仰头去看陈鹤征,说:“我要穿那件衬衫——当初在四时同春,我们莫名其妙撞衫的那一件。
” 陈鹤征愣了愣,温鲤要是不提,他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件衣服。
当时他们初相逢,心意未通,他对她说过好些伤感情的话,如今想起来,简直戳心。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原来,也曾伤害她。
陈鹤征忽然觉得心口发紧。
温鲤仍然坐在椅子上,陈鹤征走过去,以半跪的姿势在她面前,“那次在四时同春,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你是不是很伤心?” 提起这一桩,温鲤的确觉得委屈,她抿了抿唇,“你当时怂恿孟荇文重新追我呢,还说,如果能追到,你敬他有几分本事!” “那都是气话,”陈鹤征立即说,“而且我清楚,姓孟的不敢打你的主意。
当初他和他老婆欺负你的时候,被我教训过,已经怕了。
” 他解释得这样急切,也是一种爱意宣泄。
陈鹤征握住温鲤放在膝盖上的手,用手心覆盖她的手背,低声说:“这件事是我不好,别为了它,跟我生气。
” 温鲤摇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生气。
” 她怎么会真的跟他生气呢。
她能记住的只有阿征给她的爱,对她的好,以及为她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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