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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崇祯皇帝的抉择(1/3)

乾清宫的龙案上，奏折堆积如山。

崇祯帝朱由检独坐灯下，手中朱笔悬在半空，一滴朱砂墨落在"关火华"三个字上，如同鲜血般刺目。

"陛下，已是三更天了。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轻声提醒，手中的宫灯映出崇祯帝憔悴的面容。

崇祯帝恍若未闻，手指轻敲案几："王伴伴，你说这关火华，当真会步袁崇焕后尘吗？"王承恩身子躬得更低："老奴愚钝，不敢妄议朝政。

朕让你说！"崇祯帝突然拍案，惊得殿外侍卫按刀张望。

王承恩扑通跪地："老奴以为...关将军剿匪有功，天诛小队所向披靡，若真有异心，恐怕...恐怕什么？恐怕不会如此安分。

"王承恩额头触地，"老奴听闻，关将军近日深居简出，天诛小队也暂停行动，似是在避嫌。

"崇祯帝冷笑一声，从案头锦盒中取出一封密信甩在王承恩面前："那这又作何解释？"王承恩战战兢兢地展开信笺，上面赫然是关火华与李自成的"往来密信"，笔迹竟与关火华平日奏折一般无二！"这..."王承恩一时语塞。

"还有这个！"崇祯帝又甩出一份供词，"山西八大皇商联名参奏，关火华与李自成早有勾结，所谓剿匪不过是一场戏！"烛火摇曳，将崇祯帝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如同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绪。

他起身踱步，十二幅金丝楠木屏风上雕刻的历代明君仿佛都在注视着他。

"袁崇焕当年也是如此..."崇祯帝喃喃自语，"战功赫赫，深得朕心，结果呢？私通满清，意图不轨！若非朕明察秋毫，险些酿成大祸！"王承恩不敢接话。

袁崇焕一案至今仍是朝中禁忌，那位曾经威震辽东的大将，被凌迟处死时，京城百姓争食其肉的场景，许多人记忆犹新。

崇祯帝突然停下脚步："传骆养性！"不过半刻钟，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便疾步入殿。

这位皇帝心腹年约四旬，面容冷峻如刀削，一双鹰目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臣参见陛下。

"骆卿，关火华一事，查得如何了？"崇祯帝直截了当。

骆养性拱手道："回陛下，八大皇商联名举报关火华通敌，证据确凿。

臣已派人暗中监视关府，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证据确凿？"崇祯帝眯起眼睛，"你可曾亲自验证那些密信真伪？"骆养性微微一怔："这个...笔迹已请专家鉴定过，确实与关火华手书无异。

"崇祯帝沉默良久，突然问道："关火华近日可有异动？据密探回报，关火华三日前曾带领天诛小队秘密出城，去向不明，次日方归。

"骆养性压低声音，"恰巧当日房山一带传来流寇被袭的消息，领兵的刘宗敏全军覆没，其人据传狼狈逃回陕西西安去了。

"崇祯帝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臣不敢妄断。

但时间太过巧合，且..."骆养性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天诛小队近日突然改变训练方式，阵法诡异，前所未见。

"崇祯帝接过密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上面详细记载了天诛小队的新式训练：火器齐射、散兵出击、交替掩护...完全不同于明军传统战法。

"这...这绝非我大明军制！"崇祯帝声音微微发颤，"关火华从何处学来这等战法？"骆养性低头道："臣怀疑...或有外邦势力暗中支持。

"殿内死一般寂静，只听得更漏滴滴答答。

崇祯帝面色阴晴不定，良久，他挥了挥手："继续监视，未有朕的明旨，不得轻举妄动。

退下吧。

"骆养性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退出。

崇祯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闭目揉着太阳穴。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参茶："陛下保重龙体...王伴伴，你说..."崇祯帝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朕是不是...太多疑了？"王承恩心头一震，这个问题他可不敢轻易回答。

崇祯帝自顾自地说道："登基以来，朕诛魏忠贤，罢黜阉党，励精图治，可这大明江山却一日不如一日。

外有金人虎视眈眈，内有流寇肆虐...如今连关火华这样的将领也..."他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拟旨！着锦衣卫即刻捉拿关火华，押送诏狱审讯，其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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