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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凉州雪·长安血

骊山崩塌的烟尘还未散尽，萧烬的靴底已陷入凉州城的积雪。他怔怔望着城头猎猎作响的两面王旗——左侧"萧"字旗浸透巫血，右侧"徐"字旗上落满北凉特有的铁鳞雪。

"客官要听《雪中》还是《烬世》？"茶摊老叟的铜壶嘴冒着热气，案上花生壳排成八卦阵，"今儿个说书人讲的，可是徐骁与萧远山的赌局。"

聂斩骸的青铜战甲在雪地拖出火星。他掀翻茶案，九环刀架在老叟颈间："北凉王府怎么走？"

老朽的右眼突然弹出齿轮："过了拒北城，沿着巫皇血印走三百里。"他撕开脸皮露出墨家机关面，"徐将军等您二位......很久了。"

萧烬的巫皇右臂不受控地撕裂城墙。砖石飞溅处，露出里面冰封的巫族祭坛。当他的血滴上祭坛时，凉州城突然扭曲成骊山地宫的模样，而北凉士卒的玄甲下，竟爬满青铜机关虫。

"萧兄别来无恙？"

城楼传来清朗笑声。徐凤年白裘狐氅，手中却握着萧烬的断刀："这柄'烬霜'在我这儿饮了十年血，今日该物归原主了。"他掷刀的瞬间，整座城池的积雪化作血蝶。

萧烬接刀的刹那，记忆如洪水决堤——八百年前巫皇斩杀北凉王的画面，与此刻完美重叠。刀刃相击的火星中，他看见徐凤年背后浮现巫皇左臂的虚影。

"你果然也是容器。"萧烬的右臂鳞片倒竖，"徐骁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徐凤年刀势突变，正是《雪中》十九停的起手式："错了，是徐某自愿献祭。"他斩落的刀光里裹着北凉风雪，"毕竟这天下，容不下两位巫皇。"

双刀相撞的冲击波震碎时空屏障。萧烬在空间裂隙中看见骇人景象：晏惊鸿的冰棺悬浮在凉州城头，腹部爬出血色纹路；真正的长安城里，小满的残魂正被青铜丝缝进龙椅；而骊山废墟之上，徐骁的虚影正在组装完整的巫皇骸骨。

"小心！"聂斩骸的战斧劈开偷袭的北凉弩骑，"这杂碎在吸你的巫血！"

萧烬的断刀已刺入徐凤年肩胛，却发现刀刃正在消融。巫皇左臂的虚影顺着刀身蔓延，竟开始吞噬右臂的力量。当两股血脉在胸腔相撞时，他听见晏惊鸿腹中胎儿的啼哭——那声音穿透时空，震碎了徐凤年的狐氅。

"时机到了。"徐骁的虚影突然凝实，"请两位巫皇赴死！"

**时空乱战**

1.**血引天劫**：巫皇血脉相斥引发雷暴，闪电中浮现不同时空的战场

2.**铁骑悲歌**：北凉士卒与青铜傀儡混战，尸体被吸入时空漩涡

3.**母子连心**：晏惊鸿冰棺渗出巫血，在雪地绘出《山河龙雀图》真迹

4.**机械天灾**：聂斩骸的战甲自主进化，开始无差别屠戮生灵

**致命真相**

-徐凤年婚书上的名字正是"晏惊鸿"，两个世界的因果在此纠缠

-小满残魂缝制的龙椅，是连接所有时空的枢纽

-巫皇完整骸骨需至亲相残，徐骁等待的始终是父子相杀

-胎儿啼哭能凝固时空，代价是献祭母体魂魄

**惨烈抉择**

萧烬的断刀贯穿徐凤年胸膛时，凉州城头突然落下血雪。他看见徐骁虚影正将巫皇左臂按向自己右肩，而真正的杀招来自背后——聂斩骸的战斧劈开风雪，刃口却对准他的脖颈。

"对不住了兄弟。"聂斩骸独眼流出血泪，"狼神要你的心......"

斧刃入肉三寸时，晏惊鸿的冰棺突然炸裂。婴儿的初啼冻结时空，萧烬看见自己的巫血化作三千丝线——丝线那头连着聂斩骸的心脏、徐凤年的左臂、小满的残魂，以及......徐骁手中完整的巫皇头骨！

"原来我们都是提线傀。"萧烬狞笑着扯动血线，"但您老忘了......"他主动撞向斧刃，任巫血喷溅在巫皇头骨上，"巫皇最擅长的，是以死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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