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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的产业打算

NJ正午的日头晒得柏油路面发软，陈默戴着宽檐帽缩在锈色齿轮的后厨，看着蓝毛吴天用万能钥匙捅开地下室铁门。门轴发出吱呀声，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Vico捏着鼻子后退半步：“这地方能住人？”

“三年前这儿是地下拳场。”蓝毛掏出手机照亮，水泥墙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隔音效果一流，警察来了都听不见枪响。””他突然转头盯着Vico，蛇形纹身盘上喉结，“你是不是在黑胶匣子见过我？”

Vico的银钉耳钉在手机光下晃了晃：“你戴着防毒面具打碟，我还以为是哪个重金属乐队主唱。”

陈默蹲下身敲了敲地面，说道：“住在这里肯定不行，装修动工的时候把这里改成地下赌场吧，这个地方这么隐秘，搞个赌场应该不会有问题。”蓝毛嗤笑一声，指甲刮过墙面剥落的水泥皮：“还是陈少你的想法狂野，搞个赌场可比明面上的夜店来钱要快的多。”Vico倚着门框挑眉，金属链条在工装裤上碰撞出轻响：“不过装修得小心，别把三年前的血腥味都翻出来。”他踢开脚边滚落的生锈铁环，那物件骨碌碌撞在墙角的旧木箱上，惊起一团灰扑扑的飞蛾。陈默说道：“蓝毛，你知不知道店面附近哪里有高档的公寓，我需要一个住处。”蓝毛摩挲着下巴，蛇形纹身随着吞咽动作扭曲，“高档公寓？拐角商业街有栋翡翠公馆，正常一点的屋子住的都是都市白领，高端的住的都是有钱人。”陈默掏出手机调出地图，指尖在翡翠公馆位置点了两下：“离店面步行十分钟，正合适。”他抬头望向地下室天花板渗着水渍的裂缝，忽然轻笑出声：“等赌场开业，这些白领下班说不定就直接下来送钱了。”蓝毛眼底闪过精光，与Vico对视一眼，三人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无声地笑作一团。

翡翠公馆的智能门锁在午夜十二点发出清脆的“滴”声，陈默拖着行李箱走进屋内，大理石地面映出他疲惫的脸。屋内为两层，一层泳池、健身房，应有尽有。二楼则是书房、卧室。陈默随手将钥匙扔在门口的鞋柜上，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他仰头望着挑高的水晶吊灯，冰凉的灯光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眼底，突然意识到这栋奢华的房子，竟连一盏能让人感到温暖的灯都没有。Vico则谢绝了陈默的邀请，自己也在翡翠公馆内找了个便宜的屋子住下。

次日，陈默被清晨的阳光刺醒，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不停闪烁。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蓝毛发来的消息：店面已经开始动工。陈默滑动屏幕，蓝毛还附上了施工现场的照片，尘土飞扬中，几个工人正忙着搬运建材。他随手回了个“辛苦了”，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灌满房间。陈默眯着眼适应光线，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翡翠公馆的花园里，修剪整齐的绿植在晨风里轻轻摇晃，他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Vico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Vico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大早上的，什么事？”陈默望着花园角落那丛突然颤动的灌木，语气不自觉变得严肃：“你现在来我这儿一趟，有些事想和你当面说。”陈默挂断电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眼神死死盯着那丛灌木。半个小时以后，Vico来到陈默的住处，“家伙的路子打听的怎么样？”陈默看着满脸困意的Vico出声问道。Vico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还没消息，不过我托了道上的朋友，最迟今晚能有回音。”他突然注意到陈默紧绷的下颌线，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花园，灌木早已恢复平静，只有几片叶子还在轻轻颤动，“你盯着那丛灌木看什么？不会是发现什么老鼠了吧？”陈默没有接话，沉默片刻后，眼神愈发凝重：“今天晚上对方回复了之后告诉我，另外NJ有没有打枪的靶场，我需要练习一下，枪这玩意我从来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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