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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加冰。”陈默坐在吧台角落,目光扫过贴满便签的酒架——招聘驻唱、二手手机、租房信息……直到看见张泛黄的纸条:收酒水渠道,电话138XXXX5678。
“新来的?”蓝发调酒师递酒时,手腕内侧的蛇形纹身一闪而过,“没见过你这样的,来夜店不泡妞,只看墙。”
陈默掏出打火机,漫不经心地点烟:“听说这儿在转手?”
调酒师的动作突然顿住,蛇形纹身随着肌肉绷紧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你谁?”
“中间人。”陈默推过去张名片——随手从旅馆前台顺的房产销售名片,“有位老板想找个清净场子,做点小生意。”
调酒师盯着名片上花里胡哨的烫金边框,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突然嗤笑一声,将抹布甩在吧台上,金属酒瓶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清净场子?这年头谁不知道锈色齿轮是块烫手山芋。”蛇形纹身随着他前倾的动作在阴影里游动,“那位老板,胃口不小啊。”陈默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细碎声响,他抬眼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烫手归烫手,关键看怎么接。陈默伸手掏出一千元现金塞到调酒师手中,“您受累,给老板传个话,我是真心想接手这个场子。”调酒师指尖摩挲着钞票边缘,蛇形纹身仿佛在月光下苏醒,吐着猩红信子。他将钱随意塞进围裙口袋,冷笑中带着几分玩味:“行,明晚十点,后门见。别带其他人,老板不喜欢太热闹。”说完转身擦拭酒瓶,不再看陈默一眼,吧台后的暖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水泥地上扭曲成张诡异的网。陈默将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混着灼烧感滑入喉咙。他起身时,卫衣下摆扫过沾着不明污渍的吧台,目光最后落在酒架深处那半瓶蒙尘的龙舌兰上——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审讯室里嫌疑人额头滚落的冷汗。
次日晚上十点,陈默如约而至,酒吧后门调酒师和身旁一人正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那人戴着黑色渔夫帽,帽檐压得极低,将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陈默走近时,听见调酒师刻意压低声音说了句“就是他”,对方闻声缓缓转身,皮靴碾过地上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当那人抬头看到陈默时眼中满是震惊“陈少!”陈默瞳孔微缩,仔细端详着此人,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似乎意识到失态,慌忙将帽檐又往下压了压,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音:“陈少可能不记得我了,以前我在BJ的时候我们在夜魅喝过几次酒。“陈默以前挥金如土,在酒吧里请人喝的酒太多了,哪里还记得住。说道”我的意思这位帅哥应该跟您说了吧,我是真心想接手您这个场子。“那人沉默片刻,伸手摩挲着下巴,帽檐下露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陈少出手阔绰,只是这手续可没那么好办。”他顿了顿,从兜里掏出根香烟点燃,橘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听说陈少最近手头有点紧?我这酒吧生意可不太明朗,别到时候钱砸进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陈默闻言心中一紧,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镇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的打火机。他抬眼直视对方,目光锐利如鹰:“做生意本就有赚有赔,这点风险我还担得起。倒是您,若真心想转手,不如痛快点,别绕这些弯弯绕绕。”那人深深吸了口烟,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将他的表情遮得愈发模糊。突然,他抬手狠狠碾灭烟头,鞋跟重重踩在地面,金属鞋钉与水泥地碰撞出尖锐声响:“既然陈少这么有魄力,那就明晚带齐一百万现金,咱们在办公室签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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