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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怒气升腾,用枪柄敲碎车窗,把人从里面拽了出来。
陈启彪被人踩在地上起不来,有人揪着他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们先袭击的我!我开枪有什么不对!”陈启彪恶声反驳,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恢复了。
“我们对你开枪了吗?”士兵的眼神受伤。
今天他们为了抓捕叛逃人员伤了很多人,在得知基地政|府的一系列恶心后,紧跟着就遭到了新任领主的袭击……所有事情都在颠覆他们对基地的认知。
士兵们的拳头雨点一样的落下,有人折断了陈启彪的手臂,有人踩断了他的肋骨,断骨刺到肺部,陈启彪当场吐血。
一时间,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头皮更痛,还是身体更痛。
意识模糊间,他的眼睛被一名士兵的刺|刀戳中,眼球顷刻间被血红色覆盖。
“我的眼睛,我的眼……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没有人听他说话,每个人都在发泄。
起初只是为了给被打死的兄弟出气,在听到陈启彪的惨叫后,他们开始兴奋。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就这样被踩在脚下,无助卑微的向他们求饶,还有比这个更爽的事情吗? 陈启彪痛的快要失去意识,他的脑袋再一次被打偏过去,躺在地上的十几个士兵死不瞑目,眼睛刚好对上他。
“放开我父亲。
”从意识中挣扎出来的陈亚沙,拨开人群走出来。
面对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她垂下眼说,“你们是没有对我父亲开枪,但你们先主动攻击了他,所以他才会开车打算离开。
又在被你们围堵后,迫不得已开了枪。
” 士兵没有之前的记忆,在看到陈亚沙后开始心虚,反而将眼睛瞪得更大。
“你是他的女儿,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我没有!”陈亚沙捏成拳头的手松开。
余纵已经走了,他不会回来了,至少她要保住自己的父亲,才能保住自己在基地的地位。
心思活络一圈,陈亚沙把一切事情推到了余纵身上,“他控制了我们的神志。
” “不可能!他要是有这种能力,之前被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用!” “对啊,这么厉害逃跑还不是分分钟钟事。
” 陈亚沙不知道余纵的考量,编造出的理由歪打正着:“他故意隐瞒,为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所有实验体一起救走。
而且你们自己仔细想想,是不是缺了一段记忆。
” “好像是,我记得自己之前在追车。
” “我刚刚明明在广场上。
” “我是在军|械库救火!” “我听说有人破坏了天眼,正要赶过去……” 能控制旁人的神智是多恐怖的一件事,陈亚沙内心的震撼不比他们的少。
按捺下情绪,陈亚沙严肃道:“余纵控制我们,让我们反目成仇,甚至毁灭我们辛辛苦苦保卫的家园,我们不能被他挑拨成功,自相残杀。
”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余纵终究是个怪物,士兵相信了陈亚沙的话。
“领主,我们刚才……” 有人尴尬地扶起被打的不成人样的陈启彪。
他肺部剧痛,咳嗽一下就有血从喉咙里涌出,身体狼狈的佝偻着,他被紧急送往医院,进了手术室。
陈亚沙暂代领主的职位,即刻派人去拦截,却得知丧尸围城,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丧尸是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而余纵一行人已经开着装甲车飞驰而去,将车暂时停在了种植区的边缘地带。
一群挂了彩的人分为两拨,一拨在努力的掰玉米,另一拨去了畜牧区。
余纵休息了片刻,状态好转了一些,几下就杀死了一头牛,把肉一块块切出来,让攸关找东西包起来。
安奇站在栅栏顶端,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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